随后怒气冲冲地环顾四周,却没看到人,一双眼直直定在了宋云祈身上:
“那个女人呢?”
“哪有人,我和博怀在此饮酒而已,谁又将你引来了?”
宋云祈看起来醉得已经有些站不稳,顾清柔的怒气瞬间消了,扶住了宋云祈。
但眼睛却还是盯着不远处的方台,柔弱委屈开口道:
“那这方台又是怎么回事?”
“我没让人上来,送回去了。”
“看着心烦。”
宋云祈仅仅是瞥了一眼方台就不紧不慢回答道。
但实际上几乎是眼神触碰到方台那一瞬间,他就立刻想起了许晚辞额头的一抹红和那一双失望的泪眼。
顾清柔嘴上应答着:
“是吗?”
眼神却还在四处扫视着,明显心里还存有疑虑。
宋云祈抚摸上顾清柔的脸,柔声说:
“别胡思乱想,柔儿,我心里的人是谁,你难道不知道吗?”
“这么多年,我有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吗?”
“不过你近日将我逼的太紧了,你知道的,我有自己的计划。”
顾清柔听言,理了下宋云祈的衣襟,几乎是贴在宋云祈的怀里,才道:
“下次不许醉酒了,你知道的,我最在乎你了。”
“亲事暂且搁置吧,云祈哥哥,你先专心办你的事。”
宋云祈轻轻搂住了顾清柔,抚摸着她的秀发道:
“柔儿真好。”
但宋云祈心里却暗自叹气,顾清柔身上的气味此刻熏的自己头晕。
许晚辞在里屋冷冷盯着不远处的一对壁人。
原来,一向骄纵,视人命如草芥的顾清柔也有如此顺从柔和的样子。
她越是在意宋云祈,那自己就越是要让她痛不欲生。
宋云祈将顾清柔哄出府后,疲惫地回了里屋。
正揉着太阳穴缓慢踏进屋内时。
他看到了正蜷缩在软榻旁角落处的许晚辞,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没想到她竟然没走。
白亮的月光洋洋洒洒照在面前的女子身上,将她的肌肤衬的雪白,面容越发精致清丽,但那鼻间却冻得发红。
薄纱被女子紧紧拽在身前,今夜着实露重,此刻的许晚辞像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芙蓉一般娇嫩可爱。
如此绝色的女子,当花魁着实可惜。
施施然,许晚辞睫毛轻颤,睁开了眼睛,一看到宋云祈就立刻惊慌受惊起身道:
“谢公子救命之恩。”
随后远远指着桌上的白瓶,有些紧张地说道:
“这是我调制的香料,有解乏醒酒之效,希望能帮助到公子。”
香料瓶打开,一股清香嗅入鼻间,但宋云祈却皱着眉头。
这味道并不是许晚辞身上的气味,虽然也有醒酒之效,却远不及那女子身上的味道。
“香味不一样。”宋云祈嗓音带着一些喑哑,闷闷地将瓶子放回了桌上。
“我自小就带有异香,惹人嫌,故而用此香料遮挡,这款香料对于身体有损,所以......”
为难的样子使得眼前的女子更加楚楚动人。
一时间宋云祈有些失神,但很快反应过来,才轻声开口道:
“你会制香?”
“生计所迫罢了。”许晚辞淡淡的笑容里带着一些无奈的意味,眸子里的亮光仿佛都少了些许。
意识到自己有些不知礼数,许晚辞赶忙说道:
“是小女失言,希望公子不要怪罪。”
宋云祈摇了摇头,一向冷峻的脸上绽放了些许笑意:
“不会。”
与之前见到的所有世家公子不同,宋云祈给人的感觉像是沉稳的磐石,即使醉意晕染一脸,也从来自持,没有任何夸张的动作。
而他如今笑起来,长发束冠,更是带着几分令人无法忽略的俊朗飒爽,眼眸黑亮得如同打翻的墨汁一般,明明眼神是直直地看过来,却好似会说话。
许晚辞深知,这个男人不容小觑。
“公子救小女一命,若有事用得着我的,小女一定尽力而为。”
说着,许晚辞便离开了,然而路过时,清香萦绕屋中久久未曾消散。
“禀公子,她独自一人回了一间茅屋。”
茅屋?
她不回平雨楼住吗?
宋云祈有些好奇这个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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