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妍心里好累，她慢慢地起身，看着祁年说。
“我先回家了，你们玩吧。”
祁年点头，等到姜妍走出包厢时才反应过来人可能不开心了。
他追出去哄，从后背抱住姜妍。
“老婆，怎么又不开心了？”
“刚刚不是故意冷落你，是在处理工作呢。”
祁年竭力解释，还将微信的工作记录翻出来给姜妍看。
姜妍盯着屏幕，很想给祁年找借口，说服自己他刚才真的是在处理工作。
可对话框弹出一条置顶消息，“靳哥哥，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啊？”
她脸色苍白，指甲掐破掌心。
偏偏祁年没发现异样，继续上演深情的戏码。
“南初，我送你回家吧。”
姜妍迅速摇头，和祁年拉开一定距离。
只要闻到祁年的味道，听到他的声音，姜妍就觉得恶心。
“不用，你不是有工作要忙吗？我打车回家就行。”
祁年皱眉，似乎想反驳这句话。
可身后的朋友在叫他，“靳哥，等你呢。”
姜妍听出这话的深层含义，江之雪在等祁年呢。
于是祁年犹豫几秒，低头吻上姜妍的唇。
“那你记得到家给我发消息报平安。”
话音刚落，祁年就火急火燎地冲进包厢，里头传出刺耳的桌椅推拉声。
姜妍站在原地发愣，随即躲在角落。
她只要再确定一件事，就够了。
等到祁年一行人离开，姜妍才回到包厢。
箱子被无情丢在垃圾桶里，姜妍将里面的球一个个掏出来。
每一个球上面都带着雪字，这根本就是祁年故意设计的。
不管姜妍抽到那个球，孩子都要冠江之雪的名。
姜妍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她顾不得擦眼泪，从地上爬起来。
深呼吸后，她抚摸着肚子，突然在想。
宝宝，爸爸对妈妈的爱好像是假的。
那你出生后，还会感到幸福吗？
姜妍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一阵风吹来玫瑰花瓣。
她抬头，正好看见祁年开着超跑经过。
天空飞着无人机，下着浪漫的玫瑰花瓣雨。
他的副驾坐着俏皮的女孩，仅一眼，她就认出那是江之雪。
超跑后面紧跟着一排豪车，排面十足。
路边的小姑娘纷纷停下来掏手机拍照，羡慕地望着车队远去。
“天哪，这就是豪门吗？”
“好羡慕那个女生，为什么没有高富帅看上我！”
姜妍苦笑，目送着祁年离开。
隔得好远，她还是能听见祁年关怀备至的声音。
“小雪，你冷不冷？”
姜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着联系人发呆。
许久，她才下定决心地拨出那通电话。
“林医生，帮我预约手术吧。”
4
对方不可置信地回答，“靳太太，这可是你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
“你确定要把它拿掉吗？”
“靳先生知道吗？”
林医生就是那个帮姜妍做过不下十次试管的医生。
他亲眼见过姜妍疼得哭成泪人，却还是坚持要取卵。
哪怕洁白的肚皮变得紫青，姜妍都没有想过放弃。
姜妍一听到祁年的名字，眼泪就不争气地往外涌。
她哽咽着，发泄自己的情绪。
扬声器安静下来，林医生无奈地答应。
“行吧，后天可以吗？”
“我这几天手术都排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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