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已离婚,她和他也没关系了。
思及此,她转身就要离开。
哪知病床上,秦松烨开始脸色发白闭着眼不安地念叨:“韵玲……”
已经走到病房门口的何韵玲又停下脚步,她回头看着病床上的秦松烨,蹙眉思索一阵,还是选择走过去。
“叫我干什么?”
哪知刚走到病床边,自己手就一下子被秦松烨抓住。
“韵玲……我……对不起你……”
何韵玲甩开那手,把他手老老实实地塞回被窝里。
随后她坐在一旁,深呼吸一口气:“松烨,这又是何必呢?咱们都已经过去了。”
在外打拼六年,她见到了更宽阔的世界,她不可能再留在这个小镇了。
更何况这个小镇还存留着她和她去世的母亲和父亲的记忆,她不想这么痛苦地过完一辈子。
秦松烨像是在做噩梦,可还是动着嘴唇:“韵玲……奶奶已经去世了……你不要怪她……”
何韵玲看着秦松烨,最后帮他掖了掖被子:“我知道你是孝子,但曾经也是你最尊敬的奶奶把我赶了出去。松烨,这是我们俩之间无法弥补的裂缝。”
她离开了病房,走出了卫生院。
外面,车子下来很多秦松烨单位的人,拎着水果和花来看望秦松烨。
他们见到何韵玲,都忙着凑过来:“何小姐,秦处长怎么样?他要不要紧?”
“秦处长是好人,咱们也都受过他照顾……”
何韵玲看着这些人,面色平静:“我早就不是他妻子了,别来问我,问医生去。”
她一步也不停地离开那里,不再去管那些人。
或许这些人背后会议论她,说她心狠,不念旧情。
可是他们不要忘了,曾经也有一个单纯的女人把她最纯洁的感情奉献在这里,却被人一次又一次践踏。
永别了,她要回海市,那里有顾言禹还有她的公司,那里才是她新的人生落脚点。
第22章
之后的一个月,收购完爸留下的厂子后,何韵玲就着手开始整改。
她写出了完整的规划案,因为自己在海市还有公司,于是把这边的厂子交给了放心的人运营。
哪知在她离开的那一天,镇口居然涌现出一大批人。
那群男人一群又一群跪在她面前:“对不起,何大小姐,当初我们真的太对不起你们父亲了!”
“我们也是受人蛊惑,才会去抗议,甚至是冲昏了头砸伤你父亲!”
会叫自己“何大小姐”的,大概只有钢铁厂当初的那批老员工了。
回想起曾经抗议的事,何韵玲心中自然还存有恼怒。
但是她也懒得和这些人计较:“你们别跟我道歉,有空定期给我父亲的坟上供就行。”
说完这话,何韵玲就要上车。
然而哪知一人拉住她:“何大小姐,我们已经帮你出气了,陆梓霞那个贱女人我们已经帮你打死了!”
何韵玲挑眉:“怎么了?”
“当初就是她挑拨我们去抗议的!”
“对啊,她当时给我钱让我去砸何厂长的头!我……我……对不起厂长!”
男人们开始絮叨说起当初的事,何韵玲心中却又升起怒火。
原来当初的抗议也是陆梓霞在背后捣鬼!
好在恶有恶报,陆梓霞现在惨死,也算是得到了她的报应。
……
何韵玲乘坐铁路回到了海市。
刚下火车,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便走来。
“韵玲。”
自己的未婚夫顾言禹身形高挑,显露出精英气场。
他来接自己,何韵玲的脸难得露出小女人的情态。
她走上前,轻轻地抱住顾言禹:“言禹,我回来了。”
顾言禹抚着她的头:“你回来就好,我害怕你以前的那个丈夫不会放你回来,我还准备派人过去。”
何韵玲笑了,她松开手,踮起脚摸了摸顾言禹的脸:“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想走,没有谁可以拦住我的。”
见何韵玲这么说,顾言禹的眸子中波动了一下。
她想走,就没有人可以拦得住么?
他突然俯下身,托住何韵玲的下巴:“我要束缚你,你也可以逃走?”
何韵玲有些疑惑:“言禹,你在说什么?为什么突然说出这么幼稚的话?什么束缚不束缚的。咱们都是成年人了,既然在一起,肯定是建立在尊重彼此的基础上的。”
顾言禹眸子中一暗,随后转移话题:“不说这个了,你肯定累了,我带你回我们的家。”
他紧紧握着何韵玲的手,一步一步朝自己车子走去。
互相尊重……
他一直以来很尊重何韵玲,可是他也会害怕,自己给何韵玲太多的自由,会让她有一天选择离开自己。
……
豪华的独栋小洋楼。
何韵玲刚下车,便一下子抱住来迎接自己的狗狗:“阿黄,好了好了,你真是太热情了!”
阿黄是自己一年前收养的流浪狗,那时候它被好多小孩拿石子追,自己一心软就收留了。
顾言禹也下了车,他宠溺地搂着何韵玲,也摸着何韵玲怀里的阿黄:“真希望以后咱们的孩子也能这么健康活泼。”
何韵玲心里咯噔一下,随后看向顾言禹:“言禹,你很想要孩子?”
第23章
顾言禹点头:“对,难道你不想?”
何韵玲低着头看着怀里的阿黄,她何尝不想要个孩子呢?不然也不会把狗狗当孩子养,来消耗自己无处安放的母性了。
可是……
何韵玲思考了一会,最终还是选择如实告诉顾言禹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言禹,你对我很好,自从我们在一起后,你都一直很尊重我,我开公司,扩大业务范围,哪怕别人因为我是个女老板对我颇有微词,你也是最支持我的人。”
“但是我想说,正因如此,我目前才不敢生孩子。你想啊,我好不容易做大做强到现在的地步,那些人当初否定我的理由就是‘你一个女人,迟早会结婚生子回归家庭主妇的,女人就是天生不适合当老板’,我为了证明我不会成为他们所说的那种人,一直在拼命工作。可是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点成就,我要是生了孩子,岂不就是成为了他们所说的那种不适合当老板的女人?”
顾言禹眉头微蹙:“韵玲,你考虑的很对,但是生孩子……也不会耽搁你工作的。我们可以请保姆照顾孩子,然后你白天工作,晚上回来陪小孩就好了。”
何韵玲摇了摇头:“言禹,我办不到,国外客户是有时差的,咱们这是晚上了,他们那还是白天,我晚上很多时候也是要对接工作的。所以就目前而言,咱们生小孩的计划真的必须要延一延,你能接受吗?”
顾言禹紧紧抱住何韵玲,然而他的眉头还是皱褶的。
何韵玲被顾言禹坚实有力的胸膛围着,按理说平常应该会觉得安心,可此刻却也觉得有些焦躁。
阿黄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在何韵玲还有顾言禹的脸上都舔了一口,试图缓和自己的女主人和男主人之间紧张的氛围。
半分钟后,是顾言禹妥协了:“好,韵玲,我都听你的。但是家里面我得去说一下,因为他们是默认我们一结婚就会开始备孕的。”
何韵玲点了点头,随后踮起脚在顾言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后展露出笑颜:“谢谢你,言禹,有你这个丈夫真好。”
其实何韵玲之所以目前不愿意生小孩,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害怕孩子会让自己绑定在这段婚姻里。
她因为之前经历过和秦松烨的不太好的婚姻,所以现在对自己身边的男人还是有着隐隐的不信任感。
当然,这并不是顾言禹的错,顾言禹是很好的男人,是她自己还需要再一个三年,来弥补自己曾经遭受过的伤痛。
突然,又一辆车停了下来。
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下了车,正是顾言禹的姐姐顾言熏。
顾言熏是土生土长的海市人,自小便是全国最顶层圈子的一员。
她自打何韵玲和顾言禹在一起后,就一直瞧不起何韵玲。
就算何韵玲现在是卓有成就的女老板又如何?论出身,一个厂长的女儿,又怎么能跟她这种商界大鳄的千金相比?
顾言熏带着挑剔的目光走到何韵玲面前,随后看向顾言禹:“言禹,你们也是快要结婚了吧?咱们顾家办婚礼,门面可不能差,不知道高达几千块的定制婚纱,何小姐能不能穿得起啊?”
第24章
顾言熏话一说出口,何韵玲便知道又是来讽刺自己的了。
碍于顾言禹还在这,她也不想拂了顾言禹的脸面,于是只淡淡道:“首先,我有钱,婚纱哪怕几万我也能负担得起。其次,婚礼现在全权是言禹在准备,你有事不如问他。”
顾言禹显然脸色也很不好,虽然顾言熏是自己姐姐,但他也毫不客气地开口:“顾言熏,这事你别掺和,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的婚姻是我自己的事,不论是家族里的哪一个反对,我都不会放弃这门婚事。更何况你吃喝玩乐跟男人厮混的钱都是我出的,我劝你以后对韵玲放尊重一点。”
顾言熏瞬间羞愧的无地自容,自己弟弟居然在一个外人面前这么揭自己的老底?
“顾言禹!你还当我是你姐吗!你不喊我一声姐就算了,现在在我面前维护何韵玲这个外来人算什么?她一个从小镇出来的厂长女儿有什么好值得喜欢的?这事反正我是不会赞同的,你大不了就把给我的钱断了,你不给我钱我自会去找爸妈要!”
刚说完,脚底一阵汪汪的叫声,阿黄对着顾言熏呲牙咧嘴,甚至开始去撕咬顾言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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