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镜看到虞惟时,她正倚在一辆轿车的车身抽烟。
葱白的手指间白雾缭绕,眉目如画的小脸儿有种说不出的魅惑和风情。
孟镜伸手把她抽了一半的烟拿走,掐灭后扔地上。
“上车。”
孟镜声线凛冽,一如此时此刻的天气,阴沉欲雪。
她乖乖上了副驾驶,瞄了眼身侧的男人,笑声肆意,“生气了?”
孟镜只顾开车,不作声。
“其实,和卡洛斯泡吧只是工作需要。”她怕他误解,急忙解释,“你别想歪了。”
见孟镜还是不说话,她又道,“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影响到我们现在的关系。今天是我说谎在先,我道歉。”
孟镜俊颜紧绷,沉默。
车子驶入君悦府,泊好。
孟镜最先下车。
他目光犀利如刀,泛着寒光,紧盯车内的虞惟。
虞惟被他身上散发的冷冽气息,压得喘不过气来。
“下车。”他清冷的声音落地,虞惟忙拧开车门,从副驾驶上下来。
“孟镜!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你干嘛板着个脸?”虞惟试着去拉他的手。
没料到,他提前避开,疾步进了电梯间。
虞惟后背发冷。
因为孟镜转身时,她看到他眉眼间全是隐忍的愤怒。
电梯间内,孟镜一直绷着脸沉默。
她几次想开口缓和一下关系,但都因为他的故意疏离不得不选择噤声。
孟镜拧开房门,声线冷冽:“卡洛斯对你居心不良,你最好敬而远之。别再跟我说为了什么业绩提成!”
虞惟最看不得他用颐气指使的口气和自己说话,冷声问:“我想知道,我和卡洛斯喝酒聊天,能给孟律师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
“如果虞小姐连最起码的身体忠诚度都没有,那么,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
孟镜冷冷盯着她,明明已经怒火中烧,表面上却依旧在隐忍,“我希望我的床伴,在身体和感情上都干干净净。”
“孟律师真要干净也不会和我上床!”虞惟冷哼,“明明骨子里看不起我,却又控制不了自己低俗的欲望,一次又一次,乐此不疲——”
“闭嘴。”孟镜脸色微愠。
“心虚了?”虞惟嘲讽一笑,“孟律师以后要娶的女人应该是温良贤淑的吧?和我这个不干净的女人睡那么多次,孟律师非但不觉得可耻,难道也不觉得愧对未来的孟太太?”
被揭掉遮羞布的孟镜,抿唇,“虞惟,我是个男人,有七情六欲,也有低级趣味。睡你是我做过最离谱的一件事。更离谱的是,我还想把这件离谱的事情继续下去。”
虞惟唇角轻扬,轻笑着“呵呵”了声。
“未来的孟太太贤淑不贤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肯定不会是个私生活随意的人。”
在他看到卡洛斯的手放在虞惟身上那刻,心底深处的怒火一触而发。
“私生活随意”几个字如同一把钢针,刺在虞惟心口上。
原来,她在孟镜眼里是这样的女人。
她很快调整好情绪,咯咯笑出声,“是啊,我私生活随意!随意得让你成了我第一个男人!活了二十二岁,你竟是我唯一睡过的男人!”
孟镜惊觉自己已失言,想辩驳却又没了底气。
“孟镜,你给我扣的帽子太大了,我得马上去约几个男人才能坐实这个罪名。”
虞惟拿起手包要走,但转身太急,脚下一滑,瞬间倒了下去,额头撞在旁边的小几上!
“没事吧?”孟镜慢了一步没有接到她,急声问。
几滴鲜红的血珠从虞惟额头落下!
她强忍着疼痛,拿起一叠纸巾捂住伤口。
孟镜眸色复杂难辨,去了书房。
虞惟冷哼,还真不管她的死活了!
扶着墙壁缓缓站起,她正准备去找点消毒药品,孟镜就拿着医药箱疾步走来,“先别动,我来替你上药。”
虞惟还没反应过来,孟镜就把她摁回沙发上,快速在医药箱中取出酒精和棉球。
“我自己来。”虞惟嫌弃地腾出只手,去抢他手中的消毒用品。
“逞强!”孟镜满眼嘲讽,“别动,真要落疤我可不管了。”
她吓得不敢再动,任由孟镜替她消毒,上药。
出血点很快被止住。
她再度拿起手包要走,孟镜叫住她,“今天只要你走出这扇门,以后你的事儿我一概不管。”
孟镜从抽屉找出支烟,点燃,狠狠吸了几口又摁灭在烟灰缸。
他忽然感觉自己对这个女人有些拎不清了。
她想走,让她走便是,为什么他还执着地想把她留下?
此时的虞惟已思绪悠悠,RD的赛事还需要孟镜帮忙,这个节骨眼和他闹翻没有一点好处。
她识相地扔下手包,颓败地说:“不走了。”
两人静坐片刻,孟镜忽然把她圈在怀中,脱掉她的外套。
她垂着眼帘,目光看向别处。
距离太近,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这一刻,孟镜的心忽然柔软下来,眸中倏地多了几分温和,“先去洗澡,嗯?”
虞惟舔了下干涩的唇瓣,凉薄地笑了声:“洗完澡,孟律师是不是就该睡我这个‘私生活随意’的女人了?”
“你额头有伤,不方便。我帮你洗。”孟镜避开她的话题,娴熟地解开她的连衣裙拉链。
“不劳孟律师费心!”虞惟用力甩开他的手,直奔盥洗室,快速把门反锁。
她是个聪明人,只要还没有和孟镜结束关系的想法,使使小性子就得服软妥协。
否则,吃亏的还是她。
孟镜在盥洗室门口站了多时,听着里面传来的水流声,连着抽了四五支烟。
这晚,两人开始暗暗较劲儿,孟镜在书房没出来,虞惟睡在了门口的卧室。
早上起床后,虞惟在客厅看到了西装革履的孟镜,正拿着笔记本和车钥匙准备出门。
厨房和饭厅冷锅冷灶,没有开火的迹象。
孟镜淡淡看她一眼,“走的时候把门锁好。”
“我车昨天停在文裕大厦了,你等我换件衣服,捎我一程吧?”她怕被拒,声音很小。
“等你五分钟。”孟镜看了下腕表,坐到门口的沙发上,打开笔记本忙起来。
“好。”虞惟跑进洗漱间,对着镜子看了下额头的伤。
愈合得很好。
把纱布轻轻揭掉,换上一个创口贴,又回卧室穿上衣服。
孟镜收起电脑去开房门。
虞惟刚跟过来,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
第40章 辛苦了
女人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模样。
她妆容精致,眉眼中的妩媚远非常人可比。
“阿镜,给你打了几十个电话你不接,我只能来这里守株待兔了。”
女人带着歉意开口,一双眼睛不住地打量虞惟。
虞惟进退两难。
孟镜站在门口,并没有把女人请进门的想法。
“我说过,盛行律所的人,没有一个会做孟承的辩护律师。你另请高明。”
虞惟忽然想起,“孟承”正是把郑腾打进医院的“黄毛”小混混。
“孟承再不济也是你的骨肉兄弟。”女人挑眉冷笑,“他暴打那个小贱人,也是为了孟家的财产不外流。你是律师,应该知道私生子也具有继承权。”
“那又怎样?”孟镜看向女人的目光尽是嘲讽,“我记得,你儿子是十岁才结束私生子身份,冠上孟姓的。韩佩云,你难道忘了自己当年是怎么上位的?你和跳楼的女人不过是一丘之貉。”
“孟镜,我知道你恨我。你爸风流成性,当年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其他女人走进孟家。”韩佩云眉头紧皱,“这两年你爸在外面越发放纵,你和孟承必须拧成一条心。”
“韩女士,你想多了。”孟镜淡声道,“我还要急着上班,请你让路。”
“如果孟承没有狠揍那个小贱人,她就不会抱孩子跳楼,那孩子以后就会瓜分孟家的产业!孟承现在被人家盯着告,你怎么忍心袖手旁观?”
韩佩云情绪激动,拦在门口。
孟镜看了下腕表,拧眉:“我要去上班了。如果韩女士再不走,我马上报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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