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一慌,想回去找孙知若,程真真却拉住了她。
“安明,我……肚子疼,我害怕……”
谢安明回头看了一眼出事的餐馆,只迟疑了一秒,就转身抱起程真真去了医院。
他想。
孙知若不是孕妇,腿脚便利,肯定会及时跑出来,不会有事的。
另一边。
孙知若被人群推着跌宕的往前跑。
她好不容易远离危险,整个人都狼狈了,头发散乱了,鞋子也被踩掉。
一双赤脚被地上的石子磨出了血。
她来不及思考,忍着痛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才满心疲惫的到家。
刚进家门,就看到谢安明提着一个行李袋准备出门。
四目相对。
谢安明眼眸一亮,说:“知若,你回来了就好,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
话落那瞬,看到她满是伤痕的脚时,心里骤然一疼。
他有些愧疚的解释:“抱歉,还是我思考的不够全面,真真是孕妇我才先护她出来,我以为你会跟在我身后的。”
这样的解释。
上辈子,孙知若就听了无数遍了。
她抿了抿唇,淡淡的问:“你拿着行李,是部队下令要去餐馆救援吗?”
谢安明摇头。
“是真真被吓到了,医生说有先兆性流产的迹象,现在在医院需要有人去照顾。”
原来如此。
孙知若自嘲一笑:“那你快去吧。”
说完,就径直进了屋。
身后,谢安明看着她颤颤巍巍的背影,张了张嘴,有些话想说,可看着越来越晚的天色,只说了一句。
“那你脚上记得自己上药,我尽快回来。”
话落,就走了。
孙知若从抽屉里拿出涂抹的药膏,白色膏状抹在她硌伤的脚上。
她才开始感觉到疼。
不过会疼,才会更快的痊愈,不是吗?
……
谢安明这一走,好几天都没有回来。
他的家好像变成了医院,程真真的病房。
哀莫大于心死。
距离孙知若去北京任职还剩下三天。
她去领事馆把自己手上的工作做好充分的交接。
然后,就拿出行李箱,将自己所有的物品放进了进去。
和谢安明配套的情侣水杯、情侣睡衣、情侣手表……
一件件,都承载着两辈子的回忆,最后这些却只塞满了一个20寸的小行李箱。
倒数第二天。
领事馆同事为她践行,一行人去国营饭店里吃吃喝喝。
有人对孙知若说。
“知若,你去北京工作了,也不要忘了我们呀,以后要常联系知道吗?”
话落,冯琳抢着回:“知若是去北京工作了,但谢营长还在这呢,你们还怕知若不回来吗?”
大家一听,不舍扫去,点头纷纷附和。
“对,知若和谢营长感情好,她肯定舍不得谢营长,就是以后要异地分居,恐怕有些难熬啊。”
“这有什么,到时谢营长争取也调到北京,不就行了。”
“没错,只有心在一块,这世上方法总比问题多。”
在一众欢声笑语中,孙知若微微启唇开口。
“我没打算异地,也不打算再调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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