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梁彻没有提她的名字,但助理明白,那个“她”是谁。
他低下头,手指微微颤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梁总,您之前让她永远不出现在您眼前,她应该是已经离开京北,去了国外了。”
梁彻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消化这个答案。
助理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情绪,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喘不过气来。
过了许久,梁彻才缓缓开口:“之前那个献血的人……是怎么解决的?”
助理的心脏猛地一跳,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许暖月那张苍白无血的脸。
他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撒谎:“梁总,献血的人已经妥善处理了。
她的家人也得到了补偿,事情已经结束了。”
梁彻依旧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仿佛对这个答案并不在意。
“您还有事吗?”助理小心翼翼地问道。
梁彻沉默了片刻,终于挥了挥手:“没事了,你下去吧。”
助理如释重负,转身离开了书房。
关门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梁彻。那个高大的身影依旧站在窗前,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孤独而冰冷。
书房里,梁彻缓缓抬起手,从抽屉深处拿出一个已经有些陈旧的戒指盒。
盒子上的丝绒已经褪色,边缘也有些磨损,但里面的戒指依旧熠熠生辉。
那是他多年前为许暖月准备的求婚戒指。
他打开盒子,戒指上的钻石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梁彻的指尖轻轻抚过戒指,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早已被封存的记忆。
十五岁,他们还在上高中的时候,那是他们的暧昧期。
许暖月总是坐在他前排,每次上课时,她的马尾辫都会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常常盯着她的背影出神,直到她突然转过头,冲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梁彻,这道题我不会,你教教我呗。”她将课本推到他面前,眼中带着一丝调皮。
他低头看了一眼题目,发现那是一道再简单不过的基础题。
他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你是不是上课又走神了?”
许暖月吐了吐舌头,笑得有些心虚:“被你发现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笔开始给她讲解。
他的手指无意间碰到她的手背,两人同时愣了一下。
许暖月的脸瞬间红了,她低下头,假装认真听讲,但他却注意到,她的耳尖已经红得快要滴血。
但她却没注意到,他的心跳也砰砰砰的加快,跳个不停。
只因他意识到,这辈子载了,自己只非她不可。
二十岁,他在月色下红着脸跟她表了白,确认了关系。
那是他们还在上大学的时候,许暖月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站在樱花树下,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花。
她仰着头,看着漫天飞舞的樱花,眼中满是憧憬。
“阿彻,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一直这样幸福?”她转过头,笑着问他。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宠溺:“当然会。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直到白头。”
许暖月笑得更加灿烂,她踮起脚尖,轻轻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那你要答应我,以后我们的婚礼要在西藏举办。我听老人们说,在天山下最神圣的地方结婚,两个相爱的人生生世世都会永远在一起。”
他笑着点头:“好,一切都听你的。”
二十二岁,他们正式同居,住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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