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言回到家,正好撞上做好饭菜,换好清凉内衣站在桌边的许沫沫。
见顾清言来,许沫沫趴上桌露出勾人曲线,眼神迷离看向顾清言。
“饭菜和我,阿言要吃哪一个呢?”
在这之前,她用这一招将顾清言从于知秋的身边抢走无数次。
她料到了瞒不过顾清言,只好故技重施,赌自己在顾清言心里到底有几分重量。
但答案是零。
下一秒,顾清言将整个餐桌掀翻,只冷冷地给她撂下一句恶心。
顾清言端详着地上搔首弄姿的女人,心底的怒意更盛。
他竟被这样一个只会卖弄风骚的蠢货耍得团团转,害他的小尾巴吃了那么多苦。
恨意涌上心头,他抬脚,踩在许沫沫的嘴上恶狠狠搓捻。
“这张破嘴说谎,害我的知秋受委屈。”
许沫沫看着突然翻脸的顾清言,愣了一瞬,而后是满心委屈。
这一切难道不是他默许的吗?
默许她留在他身边,默许她无止境欺负于知秋,默许她所有荒唐行径。
最开始,顾清言招她做秘书,便提出要她和自己亲密一些,好疏远于知秋。
她只是按照他的说法,做过头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如今,他倒是撇得一干二净,反手将她推出去做那个千古罪人。
凭什么?
到了最后,谁都不愿意维持那个体面的假象,她亦不甘心让他清清白白置身事外。
于是挣扎着爬起身,指着顾清言的鼻子,一桩桩,一件件数着他的过错。
“我要糟蹋她的婚房,你给了。”
“我把你从她身边叫走,你照做。”
“我说把她送进女德学院,也是你默许的。”
她深吸一口气,胡乱擦了一把满脸的泪,歇斯底里抓住了顾清言的衬衫领。
“我每一次污蔑她,你都会帮腔,顾清言你是我的帮凶啊。”
真相撕裂开,露出残忍的面目。
顾清言不愿承认己对于知秋的伤害,只能气急败坏掐着许沫沫的喉咙。
“你闭嘴!”
他怕了。
强烈的窒息感传来,许沫沫笑得满脸扭曲。
她怎么会甘心呢?
她以为顾清言对她的纵容仅仅是因为爱,她以为她和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不一样的。
所以早早代入那个妻子的角色,驱逐那个看起来会影响他们感情的危险元素。
可是结果呢,自己只是那个被人利用的笑话。
她像毒蛇吐息一般,凑到顾清言耳边,一句一句往他心口戳。
“你猜猜,那天在屋子里被男人欺负的是我还是她?”
说完,她佯装无辜眨眨眼,在一阵阵窒息的眩晕中,歇斯底里说出了真相。
“你来之前她嘴里一直在喊哥哥,她居然还相信你会救她。”
“顾清言,我问问你,你选的是谁?”
她的声音癫狂尖锐,字字诛心。
他选的是谁?
顾清言全身的力气被瞬间抽空,松开掐在许沫沫脖子上的手,颓然瘫倒在地。
他打着为于知秋好的名号,一次次推开她。
到最后,却在那样致命的时刻,居然做了推她进深渊的侩子手。
心口处的痛意穿透整个胸腔,他没法回答许沫沫的质问。
只能坐在冰凉的地面,看向居高临下的许沫沫,苍白辩驳。
“你要是清清白白,又怎么会一次次耍心机骗我?”
清白?心机?他说的到底是谁?
到了这个地步,比的自然是谁说出的话更加有杀伤力。
许沫沫摸摸颈边隐隐作痛的勒痕,唇边勾起一抹苦笑。
她太清楚顾清言在意什么了,于是翻出了他心底对不能容忍的错处,一字一句反驳。
“顾清言,最没有资格说清白的人是你。”
“你折磨她,怪罪我,不过是不想承认自己是一个乱伦的怪物!”
“顾清言,你爱她。”
她没留一点余地,彻底掀开顾清言见不得人的心思。
可顾清言只是看向虚空,认命般开口。
“她是我妹妹。”
他在她的生命中亦兄亦父,唯独没法心安理得扮演和她并肩的那个丈夫的角色
不敢,也不能。
许沫沫很清楚如何戳痛顾清言的心,如何让他哑口无言。
但她并不懂得,顾清言此行只为提于知秋出气,只为替于知秋讨公道。
至于和许沫沫辩驳的输赢,完全不影响他要将许沫沫送进女德学院的决定。
直到许沫沫被顾清言拖上车,直到她看到窗外女德学院的那道大门,她终于怕了。
“阿言,我错了。”
“我可以道歉,可以认罚,求你放过我。”
她扑通一声跪在顾清言面前,声线颤抖得几乎听不清内容。
泪一滴一滴从她通红的压矿滚落,看起来可怜兮兮。
顾清言低头看着身下的女人,只是漠然想着。
当初他的知秋是不是也这般求许沫沫放过自己,可许沫沫没有放过于知秋。
她没有放过他的小尾巴,凭什么求原谅?
顾清言下了狠劲,一根一根掰开她攥着衣角的手指,将许沫沫踢下了车。
随后开车扬长而去。
她既然让于知秋平白吃了那么多苦,自己也该尝尝是什么滋味。
这样,才算得上跟于知秋赎罪。
至于他的罪孽,自有他的偿还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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