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应衍嘴角噙着微笑,那张俊美深邃的脸浮现几分宠溺,随后将她的足往下按,贴在了……
“殿下还不知晓现在的情况吗?”
沈晚姝的身形顿时僵硬。
那是,那是!
她立马回神过来,就想踹开男人。
可是没想到男人直接放开了她的脚,随后狠狠的控制住了她的腰,倾身而上。
沈晚姝一下子便慌了,这不是她的梦吗?为什么可以违背她的意愿?
她绷紧了身子,拼命的推着男人的胸膛,语气柔弱却又坚定:“不行,裴应衍!”
男人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他那双如墨的眸望着少女明媚的脸,大掌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沈晚姝瞪大了水眸,气得浑身发抖。
随后,在沈晚姝惊讶无比的目光中,直接衔住了她的唇,吻的深。
因为她的挣扎,男人添上了几分力气般,吻的十分狠、十分深。
他挺拔的鼻子磨蹭着少女的鼻尖,一次又一次含住她粉嫩的唇,带着温度的大掌顺着曲线摩挲,好似点燃起了火焰。
沈晚姝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披着狐狸皮的白兔,明明想躲开,却老是在梦里梦见他,就像是鬼压床一般,怎么甩都甩不掉。
如今还被这样对待。
他们的吻渐渐失格,吻的衣衫凌乱,裙摆飞扬。
身为公主,沈晚姝做不到求饶,她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咬着唇,亦或者用倔强的眼神盯着他。
可这对于裴应衍来说只是兔子的气恼,男人低笑一声,在她的颈窝吮了一口,留下一朵漂亮的红痕。
“殿下,事到如今,你已经跑不掉了……”
沈晚姝的大脑放空,渐渐无神。
即便浑身都被吻过,沈晚姝还是想要逃。
她凝望着男人身上的伤口,有许多是她抓出来的。
梦可以这么真的吗?就好像真的发生了一般。
“不!”
少女脸蛋酡红,浑身瓷白的身体轻颤,泛着通粉。
那双潋滟的桃花眸含着春色水汽,粉嫩的唇瓣都被吮肿了。
却也没被放过。
身体上的热度与余韵还没消逝,男人的侵略性又卷土重来了起来。
沈晚姝用手推他的胸膛,勾人湿润的眼尾上挑盯着他,“裴应衍,你敢这么对本宫,放肆!”
可男人并未听,反而轻笑一声,笑声磁性又宠溺,薄唇微勾,不紧不慢地俯身衔住了双柔朱砂。
嗓音透着闷声蛊惑,时而抬起头看着面色娇润的公主。
“殿下,微臣如今真是您身下的狗了,可听话?”
轰隆,天际闪过一道闪电。
“……”
沈晚姝惊醒时,额前鬓发全湿了,就连……也是,泛着让她不喜的痕。
胸腔中的那颗心脏还在怦怦乱跳。
为什么又是裴应衍,就像是她的灾星一般无处不在。
难道就因为他救了她?
可是,为何她遇到那种事,也会产生反应。
甚至心底还有几分……
不,她一定是被裴应衍吓得。
她似脱力般躺在楠木床上,抬起手臂捂住湿红的眸,也遮住了那双靡丽因梦中人而动情的眉眼。
她不能沉溺其中,她还要将那些人全都一网打尽。
几个月后的春狩,她一定能看到梦中那些欺负她的人。
剧情中也是如此,在春狩上,女主陈姚姚大展风采,被四大世家男配们彻底盯上。
这也造就了日后皇兄倒台后,陈姚姚能安然无恙的原因之一。
她那个皇弟心机也不小,她也得防备。
生死祸福,都必须在她的掌握中。
——
接下来的几日,沈晚姝都在自己的寝宫中度过。
裴应衍走前将他的披风留了下来,也是睡醒,沈晚姝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的男人的毛氅。
于是她合理怀疑,是因为这毛氅太重,压的她喘不过气,才会做那样的梦。
她没有亲自送回或者留下的癖好,让下人洗干净后的第二天,就命宫人送上了丞相府。
不想看见的东西还是远离较好。
皇宫那边传来的消息,皇兄依旧如剧情那般,给了陈姚姚一个响亮的封号,又赋予了她无数珠宝,给她配的宫宇都是离养心殿最近,也最隆重的。
根本就没有顾及到百官们的意见,依旧我行我素。
感觉再过不久,她这个皇兄的位置就要给别人坐了。
她本是想管。
但皇兄本就不喜她,如若不是父皇,也许她早已成为了失宠的公主。
想到沈怀瑾入狱还记得咒骂她,沈晚姝就提不起一丝想管闲事的念头。
不如专心致志看当下。
“殿下。”
门口忽地传来几声轻响,紧接着,宛梅神色严肃,手中带着一些包裹就走了进来。
沈晚姝撩起眼皮,眉头轻蹙,“宛梅,是不是……”
宛梅点了点头,随后屏退了屋内的宫人,关上门后才把东西递到公主怀中。
映入眼帘的第一个便是一封密密麻麻的书信。
上面全是礼部侍郎近日暗中的行动,不仅私下与各官员交往拉拢,似还想撬动四大世家的势力。
只因为他现在有个风光无限的嫡女,受了皇帝无限恩宠。
仔细一想,他这个女儿也确实争气,未来他还成为了国丈爷,也撬动了四大世家互相错落的关系。
全都托了他女儿的功劳。
沈晚姝没有怀疑过她从哪里得来的密函。
因为她是父皇曾经赐到她身边的信使,除了她与父皇,没有第三个人知晓她还会武,有自己的人脉。
这也是沈晚姝如此信任她的原因。
第二份信件便是江鹤雪和裴应衍二人之间的动向。
沈晚姝并未让她去查这个。
“殿下,奴发誓并未被发现。”宛梅说道,“江大人和裴大人太过异常,奴怕他们利用您。”
沈晚姝倚靠在床榻上,神情倦怠,却十分认真道:“本宫相信你,你做的很好。”
不过是谁利用谁还不好说。
与虎谋皮,虽然会惹火烧身,但她早已做足了准备。
还有美人计。
宛梅抽开最后一份递给沈晚姝,随后神情严肃,小声道:“殿下,这个陈氏千金也有问题,近日她向陛下打听你不少。”
沈晚姝撩起眼皮,“如果她要对付的是本宫,本宫不怕。”
宛梅不理解,“殿下,奴不明白,她明明已经成为了宠妃,为何还要……”
沈晚姝嗤笑一声,抚了下脸,勾着唇笑的温柔。
“宛梅,如若只是误会一场,我们也就不在意,现在就看时间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一旦一开始就获得了最好的,那就再也不会被满足了,人的胃口都无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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