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你这个年龄会有更好的未来的,你还可以去做很多事,为了和我同归于尽一点也不值得。”
郑江随着车的颠簸而晃动,断断续续的劝着我,试图让我停下车。
可能让他死就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值得的事。
我要让他给宋岚抵命。
眼看离崖口越来越近,郑江伸出手和我抢夺起方向盘,车内开始剧烈地上下跳动。
“别费劲了,刹车失灵了,你跑不了了。”
程晨曦早就为我准备好了这辆车,她此次回国才不是简单的为了看江贺行到底会选择谁。
她要的是在和江贺行的关系中的主导权,我死了,才是对于她最好的结果。
她从一开始就不在乎江贺行爱不爱我,她要的是让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我早就猜到了,所以才将计就计。
这样就算有人查,也只会查到程晨曦身上,而我就只是一个完美的受害人。
郑江发狂的的摇晃着失灵的刹车杆,歇斯底里的痛哭起来。
我大声狂笑起来,心里一片释然,看到他也怕死我就满足了,他越狼狈我就越开心。
“不好意思了,这次要让你和我一起死了。”
我将车速提到最高,引擎声响彻天际。
“啊啊啊。”
“嘭!轰!”
车直直的冲向涯底,如滚筒洗衣机般不断翻转,车身与岩石碰撞出火花,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瞬间失去了意识。
车尾燃起的火花慢慢吞噬了整个车身,熟悉的灼痛感再次袭来。
朦胧之间,我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却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真好,我想。
几个月后的事无人能够预料。
谁也没想到叱咤苓城的一代巨佬,郑氏集团的董事长将会死于一场车祸。
◇ 第50章
更没人想到原本的郑家少爷因为一个女人的死受到刺激出了家,从此青灯古佛常伴,日日抄经念佛。
而陈晨曦也因为故意杀人入了狱,还在等待庭审。
苓城上下一时间波起云涌。
而我经过了大大小小几十场手术才捡回了一条命。
纱布一层层拆开,我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看着镜中的容貌总有些不可思议。
那张脸,无比陌生。
那场车祸虽然没能带走的我的性命,却夺走了我的脸,一道道被玻璃划伤的疤痕贯穿整张脸,最长的那条一直延伸到脖子。
玻璃只差分厘,就插入了动脉。
整形手术的恢复期很长,我每日无所事事就在医院里折千纸鹤和看报纸。
报纸上每日都刊登着江贺行寻找我的信息,颇有一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态度。
江贺行不相信我死在了那场车祸里,发动了几次搜山行动,投入了大批人力也毫无所获。
人活着不珍惜,死了倒是装的像模像样。
我将报纸一撕两半塞进了垃圾桶里,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这场车祸还在调查中,他知不知道这场车祸是程晨曦做的不重要,警方肯定会查出有人在车上懂了手脚,毕竟一个陪酒女死了不算什么,但郑江在这趟车上。
而“宋时韵”在我拆开纱布的这一天,就已经彻彻底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他就算找到天涯海角,也不可能找到。
我不知道郑书秋是怎么从鬼门关把我拽了回来,也不知道他在看见郑江烧焦的尸体时是什么表情。
住院的这几个月里,郑书秋从未来过,就连他出家的消息我也是从报纸上得知的。
他帮我登记了新的身份信息,委托保镖把机票放在病房里,最终还是决定还我自由。
这几个月,他过得不一定比我舒坦。
我相信他已经在无数个不眠夜里挣扎过,犹豫过。
出院的这天是个阴天,关节处在潮湿的环境下有些隐隐作痛。
医生和我详细的嘱托了恢复期的用药步骤,细无巨细的罗列了注意事项。
办好出院手续后我便提着包走了出去。
门口的保镖没有人阻拦我的行动,仍然站在病房门前,带着墨镜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虽然现在的容貌不会被人认出,但为了保险我还是戴上了帽子和口罩。
一路上我都忍不住透过一切玻璃观摩着自己的脸,努力的习惯着新身份。
我坐在候机室,拿着手中的机票总感觉有些不真实,一遍一遍的看着票务信息。
因为过于紧张,我喝了一瓶又一瓶的水,终于忍不住想要去厕所。
可是飞机场内的厕所全部都在维修,我算计着时间几次来得及,只好出去找到了一间公共厕所。
进厕所的瞬间,几个凭空出现的黑衣人便将我团团围住。
“你是宋时韵吧。”
我靠在墙壁上,指甲狠狠嵌入掌心。
“我不是,你们认错了。”
公共厕所前被放上了临时维修的标志,我被堵在厕所里,膝盖跪在地上,痛的我深吸一口气。
◇ 第51章
看来今天还是走不成了,不过能为宋岚报仇,我也满足了。
要是硬说有什么遗憾,那就是没能亲眼看看新西兰的日出。
领头的人扫视了我一眼,似乎在和什么比对着,随即递给我一台手机:“乖乖按里面说的做,我保证你没事,如果耍心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进去,录像。”
我扶着墙站起身挪进厕所隔间,暂时放弃了逃跑的想法,我这副身体再也经不住一点伤害。
他们允许我将隔间的门插上,我忐忑的打开手机备忘录,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备忘录里按照序号写着几句话。
“第一把衣服脱光,第二将手举过头顶,第三说一百遍我爱郑书秋。”
我有些怔愣,嘴角微微抽搐,有些哭笑不得。
他还是这么幼稚。
很久以前,我们喝醉后曾互相约定,如果谁先做出背叛的事,就要受到惩罚。
我说要让他不再沾花惹草,而他让我脱光衣服说一百遍我爱他。
原本不过是玩笑话,他竟真的当了真。
其实郑书秋出家根本不是因为外界所传的什么的不堪打击,而是为了赎罪。
楚忆和郑江的死和他虽然没有直接关系,但也脱不了干系,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人,亲一一死去,却又无可奈何。
他将楚忆和郑江的骨灰都安葬在了距离风居寺最近的陵园,每日诵经超度。
我按照备忘录中的要求,将衣服全部脱光,就连内衣也没有留下,然后岔开双腿跪下,将内裤套在手上高举双臂。
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几个保镖站在门外,就那样静静地等着,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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