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表情判断她的感受。就像他在乎他们的每一次接吻。
他们原本是分开盖着两件被子的,一件是欧鸥床上本来有的,一件是之前欧鸥从衣柜里取出来打算给他去睡客厅沙发用的。
后面戴非与便掀过他的这件被子,将他们一起盖在底下,盖过脑袋为止,他沉哑的嗓音低低提醒她:“你妈妈在隔壁。”
欧鸥呼着气,笑着类似他的话回应他:“最多就是被她发现我在看少儿不宜的东西喽。”
在被子里他们愈发紧密地抱住一团,彼此的喘息也愈发清楚地徜徉于两人之间。
欧鸥方才又觉得她似乎回到了十六七岁,懵懂又暧昧的青春年少时代。
现在戴非与提及欧芸谣女士,欧鸥的思绪拉扯回欧芸谣女士突然造访的那个档口。
这不小心让戴非与进一步闯入到她的个人生活中,打破了她以往谈恋爱的新一个记录。
她觉得很不好。她不喜欢这种渗透。可又确实无法怪戴非与。是她自己要带戴非与回她家里来的。
恋爱中出现的失控,欧鸥很讨厌。比如以前学弟想跟她结婚,就是一种失控,在失控的伊始她便及时又果决地切断两人的关系。
又比如实习生奶狗,太黏她,又出现影响到他们在办公室里工作的苗头,她也迅速和他分了手。
现在戴非与……无意间撞见了她的“家丑”呢。
——嗯,就是“家丑”。虽然袁家的人真的非常讨厌,但欧鸥还是不认为自己的原生家庭有任何问题。
她不认为,却不代表别人不认为。社会固有观念和刻板印象如此,即便如今父母离婚已见怪不怪,也毕竟是不完整的家庭,大家评价一个人的时候,又自然而然地会联系那个人的家庭背景和出身,于是当你身上的一个特质不符合世俗大众的普遍标准时,往往会被定性“原来TA家里怎样怎样怎样,怪不得TA如何如何如何”诸如此类。
这并不是大众对TA的体谅,更不是同情和怜悯,其实无形中是一种自以为是地站在制高点对他人俯视的审判。
欧鸥希望自己谈恋爱就是单纯地谈恋爱,不需要自己的恋爱对象来关注她这个人附带的其他东西。
他刚刚一个字没提,可她猜测他应该听到她和欧芸谣女士的对话了。欧鸥不介意,却又介意——她不介意自己父母的这点事儿被人知道,却又介意被他听见了,明明她可以避免的。
她介意,却又不介意——她介意被他听见了,却又不介意和他继续交往下去,如果换一个人听见,她极大可能直接让对方离开,之后再提分手,噢不,是如果换一个人,她根本不会带回家来,也就不会发生之后的一切了。
欧鸥对这样纠结的自己感到很陌生。
“这是什么表情?”戴非与问话的口吻略微微妙。
他以极近的距离注视着她,被子笼罩起来的有限空间里,温度尚在持续攀升。
欧鸥勾唇,亲了亲他的下巴:“想再摸摸嘛?”
戴非与实力演绎油腻霸总的经典台词:“女人,你在玩火。”
欧鸥咯咯笑:“我勾起来的火,我来灭还不行嘛。”
“咚咚咚。”她的房门倏地被人从外面砸响,紧接着传入欧芸谣女士的声音,“小鸥,你把药箱放哪里了?”
戴非与咻地一下蹿起来,仿佛欧芸谣女士已然破门而入,当场撞见他们两人同床共枕似的。
他蹿起来得实在太快了,欧鸥反应过来时,戴非与甚至已经不小心从床上摔到地板上。
欧鸥赶忙打开灯,看到他狼狈地在地板上四脚八叉仿佛下一秒就能钻到床底下去藏起来的模样,笑得快岔气了,边笑边到地上去要拉他起来,小声问他道:“不知道的还以为门外是我老公,你是我出轨的偷情对象。”
戴非与四平八稳地盘腿坐好,一副要修道升天的架势,说:“门外是你妈,情况也差不多。”
第795章 番外 :海鸟飞鱼36
欧鸥索性指着床底下建议道:“那请奸夫躲起来吧,我现在要去开门迎接我老公。”
戴非与:“……”
事实上欧鸥根本没等戴非与反应,就过去开门了。
开门的动作虽然丝滑流畅得不带半丝凝滞和犹豫,但开门的那一瞬间欧鸥的心跳不受控制地飙升,脑子里闪过一万种解释之后,停留住的其实只有一种,就是大大方方向欧芸谣女士介绍,这位是她的男朋友。
每次恋爱都相似地被她限制在条条框框里好像也没多大意思,她都破例把戴非与带回家里来了,那就承担起带回家来之后不可控的因素衍生出来的其他破例吧,譬如也让戴非与成为第一个“见家长”的恋爱对象。
怪刺激的。这场恋爱。刺激在了对于别人而言并不刺激的地方。
戴非与令她意识到她可以更洒脱一点。带回家里来了又如何?见了家长又如何?以后不还是该分手的时候就分手?被影响了的话,说明她落了窠臼。
但醉酒的欧芸谣女士已经不在门外了,自顾自在客厅窸窸窣窣翻箱倒柜。欧鸥转回身去瞅一眼戴非与有没有被三魂吓走七魄,发现根本没见到戴非与的踪影。
欧鸥好奇地折返回被床挡住的那一侧空间,心想他不会真钻床底下去了吧——没有,他没钻床底下,但他趴倒在地板上的样子,也足够令欧鸥笑得蹲身捂住肚子。
戴非与偏偏还给她当场表演翻脸——将原本侧向她这边的脸,翻过去另一侧,背对她,以遮掩他尴尬又赧然的神色。
可他翻脸又如何?还是能被她一览无遗他耳朵的红透。
其实早在她开灯看见他摔在地板上的时候,她就看到他耳朵上的红都蔓延到脸上和脖子去了,毋庸置疑是方才她牵引着他的手摸她所展示出的直观反馈之一。另外的直观反馈自然是不开灯也能感受到的他呼吸、体温和软硬度的变化。
“小鸥。”欧芸谣女士又喊她了。
而且脚步朝这边过来。
肉眼可见他因为欧芸谣女士的靠近而再次紧张起来,后背完全是紧绷的。
欧鸥憋回笑意起身走出去,赶在欧芸谣女士进来前拦截住,拐欧芸谣女士回客厅取药箱,问欧芸谣女士拿药箱干什么。
欧芸谣女士跟欧鸥生气,气欧鸥没有良心,都不关心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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