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被子下面的床单上没有半点血迹,也就是说,死者不是在这里被杀害的,这里并不是第一现场。
那是有人把女人杀害之后,搬到了我所在的房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等我们把两个房间全部收拾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查看好情况,我们从酒店后门出去,把尸体抬上后备箱,将女人安置在后座上,开车向郊外驶去。
天不知不觉下起了小雪,徐景容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下,两个人开始挖坑,铁锹敲击岩石的声音清脆悦耳,女人坐在车里隔着窗户冷冷地望着,嘴角微微上扬。
坑挖好了,两米见方,我们把尸体从车上抬出去,扔进了土坑,雪突然大了起来,
这时候正冷,我们不由加快了速度。
女人又点了颗烟,仿佛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
“搞定!我跟你说,这顿饭可不能省啊!”
“先别想饭的事儿了,你就等着过几天来找我问话吧。”
“人又不是你杀的,你担心什么。”徐景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车上的女人,递给我一颗烟,“对了,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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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烟,徐景容帮我点上火,“死者的妻子,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黑衣女人,她想找我帮她找到她丈夫出轨的证据。”
“所以你就来了?”
“差不多吧。那个手机是她留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去酒店帮她这个忙。”
“然后呢?”
“然后到了之后我和她在对面的房间等着,等着等着就睡着了,醒过来旁边就多了具女尸。”
“然后你去了隔壁,发现她和你处于同样的境地。”
“对的。”
“明白了,你被陷害了。”徐景容一言以蔽之。
“还用你说?”我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过几天等有人报案发现尸体,我就请你去警局喝茶。”
“我并不是很想去。”
“还有,注意点那个女人,她不简单。”这个我是有同感的,这件事情从一开始,我就一直被她牵着鼻子走,事情走到现在这个地步,我和她又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这件事如果没有很好地解决,那我的前途乃至人生就彻底毁了。
三个人各怀心事地回了家,女人住的地方离我不远,都是在郊区的别墅群,徐景容送完她顺道就把我也送回了家。
路上嘱咐了我几句就分开了。都是些不要轻举妄动,等他消息之类的话。
到了家,我还没坐热,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我犹豫着要不要接听,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接了。
“喂,是我。”是那个女人。
“是你?有什么事吗?”
“我来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孟夏。”
第十七章第三者说
“你说什么?孟夏不是那个第三者的名字吗?”我拿出名片再次确认。
“没错,同名同姓。”孟夏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丈夫是华越集团的董事,我们是高中同学,感情一直很好,之后我出国留学四年,毕业之后,我们就结婚了,但是不得不承认,人真的是会变的。结婚不到一年,我发现他很少回家,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出轨了,我一旦发现他出轨,他就会打我,叫我不要出声,我真的受够了!”我不禁想起她手腕上被烫的烟花儿和淤青痕迹,“你也应该看到了,我手上的那道疤就是拜他所赐,那天他竟然把我的手放在壁炉里!”她的语气带着哭腔。
“所以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找你帮忙的,他不同意离婚,我只有找到他出轨的证据,才有希望打赢这场离婚官司,摆脱他。我没想到……会把你卷进来,真的没想到,对不起……”电话那边孟夏的声音有些哽咽,“你能理解我作为妻子的感受吗?丈夫出轨,还找了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女人!”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他现在已经死了,离婚已经不成问题,现在更需要考虑的是这场凶杀案究竟出自谁之手,找到真凶我们才能摆脱嫌疑。这几天你要装作丈夫很久没回来的样子,任何人问起都不要随便乱说话,按我的指示做才能找到凶手。”
“嗯,我知道了,这边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节哀顺变,孟女士,随时联系。”我清楚,自己不能太过接近这个女人,哪怕她有多迷人,哪怕她现在表现得多么楚楚可怜。
“再见。”电话挂断,我靠在办公桌的椅子上,头痛欲裂,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经历了昨晚的事,我现在半点睡意都没有。
这可能就叫飞来横祸吧,如果她不是冯霖,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找上自己,她一定知道些什么,不然她也不会有冯霖的手机和当年的照片,她知道当年的事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也许并不是全部,但是她知道这件事和我有关,她有信心我会帮她,我会赴约。
有心计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善于利用别人弱点的人往往不会主动把自己的软肋暴露给别人,即便是有意暴露给别人,也是不痛不痒的患处。
我现在很难冷静地思考,如果是个素不相识的人也就罢了,但毕竟是学妹,而且还听过她的遭遇,难免不动恻隐之心。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有人发现尸体,然后是警官传唤,调查情况,录口供……这些程序我早就轻车熟路了。
看来新书的大纲要暂时推一推了,“叮铃铃”座机响起,“喂?”
“老师,是我,柯娜。”
“啊,柯娜,我正好有事找你,李编辑如果来电话问第二部大纲的话,就说我最近生病了,要推迟一个月才能交稿。”
“好的老师,最近的活动我都为你取消了,不过闻遇杂志前一阵和老师约好了专访,这几天闲下来想做那个专访。”
“哦,可以,就给我约今天下午三点吧,明天开始我要出一趟远门。”
“好的老师。”
我又想起之前那个讨人厌的记者,恐怕这次来的又是他。
“哈欠……”困意突然袭来,我看了看时间,十点半,还能睡一觉,我在沙发上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躺下,盖上空调被,闭上眼。
客厅的落地窗帘遮挡着午后的阳光,壁炉里的火渐渐熄灭,终于暗了下来。
第十八章虚假身份(上)
“李老师,李老师……”我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叫我,我睁开睡眼,眼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面包服的年轻小伙儿,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穿着黑色哈伦裤,满满的朝气蓬勃。
“你是谁?”我警惕地坐起身,“你怎么会在这儿!”
“啊,我是闻遇杂志的记者,我叫刘庆,这是我的名片。”我难以置信地接过名片,“刘庆?”没错,就是这个刘庆。
“你们公司还有叫刘庆的记者吗?”
“啊,有的,还有一位前辈也叫刘庆,不过快退休了。”我瘫坐在沙发上,眼前的年轻人如果是刘庆的话,那之前来采访的人又是谁?
“李老师?”刘庆见我呆坐在那里,连忙叫了一声。
“啊,没,没事,我去换身衣服,你等我一下。”我猛地站起身,一个重心不稳又跌坐在沙发上。
“李老师,没关系,不用麻烦了,我就简单问几个问题,您就坐在这儿答就行,不用那么正式,一会儿五点之前我还需要回公司做整理,现在已经三点半了。”
我低头看了看表,的确已经三点半了,自己竟然已经睡了这么久吗?
“好的,这就开始吧。”
刘庆坐在我的对面,拿出记事本和录音笔,专访开始。
“李老师您好,非常荣幸能请您来做这个专访。”
……
刘庆准备的问题并不刁钻,专访进行的很顺利。
“谢谢您,李老师,我这就走了,不打扰您休息。”收拾好东西,刘庆向大门口走去,我象征性地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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