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哪里有遗漏和错误。
掌心一直是湿的,紧张又害怕。
怕考不上无法逃离白家,还怕落榜会配不上许池舟。
走出考场时,白锦溪的大腿已经一片青紫。
她疼的龇牙咧嘴,一抬头就看见在树下靠着二八大杠的许池舟。
他正拿着一本关于法律的书仔细看着,微风吹过他的发梢,也吹动了白锦溪的心。
疼痛好像一瞬间消失了,她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结果陈玉曼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一把拉住许池舟的手。
“谢谢小叔来接我!”
白锦溪的心瞬间坠入谷底,苦涩甚至盖过了那一瞬间的心动和欣喜。
她强撑着笑跟许池舟打招呼:“……小叔。”
许池舟看着她发白的脸色,点了点头:“嗯,上车。”
白锦溪愣了瞬,就看见陈玉曼迅速跳到了许池舟的后座上,一脸娇羞:“小叔,走吧。”
原来不是对她说的……
白锦溪眼里的失落都藏不出,但犹豫一瞬,又鼓起勇气又破罐子破摔,坐到二八大扛的前杠上:“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回吧。”
虽然这根杠子硌屁股,但这样她就在许池舟怀里了。
陈玉曼脸色变了又变,娇娇拉住许池舟的衣服:“小叔,表妹也是满了十八的人了,要是让人瞧见了不好吧。”
许池舟当即皱起了眉头,冷声命令白锦溪:“下去!”
白锦溪心口一疼。
不明白为什么那天陈玉曼亲他,他都没说让人看见不好。
而载她回家,就变成了不能让人看见?
如果真的有这么厌烦她,又为什么要给她承诺和希望?
为什么说会带她走?
可不等白锦溪想明白,许池舟已经骑车载着陈玉曼离开了……
白锦溪站在原地,看了他们好久好久。
等她走回白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白父白母的讨论:“招娣这这死丫头怎么没回来?”
“陈家可是给了我们一千块钱,买玉曼替她上大学。”
“屠户的五百块彩礼钱也给了,这死丫头不会是跑了吧!”
这瞬间,白锦溪的血都凉透了。
她没有勇气再踏进这个家门,混混噩噩往外走,却又不知道该去哪。
只能在村口的古树下,坐在许池舟给她扎的秋千上着出神。
不知道呆了多久,许池舟的声音忽然传来:“你不回家,在这做什么?”
白锦溪愣了瞬,不答反问:“……小叔,如果我嫁给了别人,或者消失了,你会难过吗?”
“不会。”
第5章
许池舟连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白锦溪早想过他的回答,但亲耳听见时,心里的酸涩还是压不住,翻涌上来冲红了眼眶。
她赶忙别过脸,笑着擦了擦眼角:“嗐……我就是随便问问,小叔别往心里去。”
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样子,许池舟心头莫名烦闷。
但他也没当回事。
“你还小,不知道喜欢是什么,睡一觉就忘了。”
许池舟还是放软了语气安慰她,“回家吧。”
白锦溪捏紧了秋千的绳子,轻声反驳:“不是的小叔……我是真的喜欢你。”
许池舟不说话了,月光下的脸越发冷峻。
白锦溪不想让他不高兴,换了个话题:“小叔最近在看关于法律的书,知道顶替人上大学和包办婚姻是什么罪吗?”
许池舟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低低警告:“白锦溪,我告诉你,考不上大学没什么可耻的,但你如果要走歪路,就当没我这个小叔!”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要走。
白锦溪一急,站起来冲着他的背影问:“不是我,是陈玉曼要买我的成绩!”
许池舟脚步一顿,声音里是浓浓的失望:“你怎么变得这么爱说谎,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白锦溪心口发涩:“是不是只要我拿出证据来,你就会信我?”
许池舟没说话,头也不回的进了许家。
白锦溪咬了咬牙,想出一个办法,才回白家。
她以为她找到证据,许池舟就会相信她。
结果第二天,她被屋外的争吵声惊醒。
一出门,就看见陈玉曼站在门口,柔柔弱弱的哭诉:“表妹,你自己高考发挥失常,为什么要对小叔污蔑我买你的成绩?”
陈玉曼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自己这个受害者还没哭,她凭什么先哭上了!?
白锦溪攥紧拳头,正要问她,就看见许池舟穿着军装走过来。
白锦溪当即上前,满脸希冀的拉住许池舟。
“小叔,是她说慌!”
“你说过的,等我考上大学后就带我离开这,可是昨天我亲耳听见我妈把我的成绩卖给陈玉曼了……”
“表妹,你是疯了吗?我为什么要买你的高考成绩?”
陈玉曼哭的更加凶了,楚楚可怜的质问她:“你的成绩在这个村里确实不错,但我从小在镇里读书,你有什么把握说你考的比我好?”
白锦溪被陈玉曼的话噎住。
她能考的比陈玉曼好,当然是因为她是穿越来的。
她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八零年代的高考对她来说并不难。
可她该怎么说才能证明自己呢,穿越过来之前,她也才刚刚考上大学。
看见白锦溪沉默,陈玉曼装模作样叹息一声:“表妹,你平时疯疯癫癫在家里乱打人也就算了,现在还开始说谎了,这样的品行恐怕也是考不上的。”
现在正好是搞生产的时候,村里有人扛着锄头路过对着白锦溪指指点点。
“颠婆”“疯子”之类的话不绝于耳。
白锦溪脸色苍白,绝望的看向许池舟:“……小叔,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能考的好,是因为记得你说那句会带我走。”
许池舟却厌恶的看了她一眼。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从来没有给你任何承诺。”
第6章
这句话还是像钢针一般,一字一句扎进了白锦溪的心。
村民们的议论声她都听不见了,眼中慢慢浸满了泪水,却倔强的一滴都没有落下来,只是怔怔的看着许池舟。
他一句无心的话,她放在心里好多年。
他不经意的举动,她视如珍宝。
是不是她太贪心,奢望许池舟的偏爱,才会导致事情变成这样?
是不是这些年她太苦了。
所以许池舟对她的一点点好,她都会忍不住沉溺。
白锦溪什么都没说,深深的看了一眼许池舟后转身进了屋。
她不想争辩,她只想离开。
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许池舟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心底有些难受。
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站在树下的小女孩。
浑身瘦得不像样,只一双眼睛,倔强又清澈。
他皱了皱眉,正打断跟上去。
偏偏陈玉曼这时拉住了他的手,娇娇的说:“小叔,外面蚊子多,我们进去说话吧,你也别跟表妹太计较,她一直就这样。”
许池舟抽回自己的手,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我还有事,你以后也别老往我这来。”
说完不等陈玉曼回答,便转身走了……
另一边,一回家的白锦溪就等不及了。
她只想找到自己的户口本,然后离开这里。
哪怕是一个人去流浪,也比住在这里要好!
白锦溪在白父的房间里找了好一会,才翻出那皱巴巴的户口本和两摞大团结。
是她白锦溪的卖身钱!
她一把全揣进兜里,匆匆就往外走。
路过村头时,正好遇见从村支书那办完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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