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京庭!你松开!”
桑榆音的手腕被捏得泛白,她看着床头的水壶,正犹豫着要不要干脆把霍京庭打晕,辛晨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
“桑医生。”
有了辛晨的帮忙,桑榆音得以抽身。
“不好意思桑医生,这边不太安全,我怕你出事就跟过来了......”
辛晨小心翼翼地跟桑榆音解释。
“没事,现在人也安顿好了,我们走吧......”
桑榆音看了一眼霍京庭,转身就要走。
霍京庭央求的声音却又传来:“榆音,我难受,你留下来好不好?”
“霍先生,请你自重!你现在和桑医生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辛晨将桑榆音挡在自己身后。
他的年纪比桑榆音都小几岁,但眉眼里的成熟在此刻却不输霍京庭。
辛晨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躺着的霍京庭,一字一句道:
“霍先生,你觉得难受就一定要桑医生陪着你吗?那榆音当时大出血命悬一线的时候,你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又在哪里呢?你有陪着她吗?”
辛晨的质问结束,狭小的房间里只有一室沉默,只有霍京庭悬在床边的手在微微颤抖。
“别再自我感动了,霍先生。”
辛辰说完,拉起桑榆音的手走出了房间。
到了楼下,辛辰才软下语气:
“桑医生,你不会怪我多事吧?”
桑榆音摇摇头,有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有些话从别人口里说出来,可能霍京庭才能听进去,才会彻底死心。
这一夜,对于霍京庭来说并不好过。
醉酒的头疼、空气里的臭味、还有心脏不停揪着的疼,都让他一夜无法安稳入睡。
偏偏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动弹不得,只得受着,迷迷糊糊地煎熬到天亮,他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夜。
他的人生一路顺风顺水,似乎从来没有过挫折。
他大学时爱上林樱,林樱却爱自由去了国外,那时候他以为那就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坎。
他买醉不小心和桑榆音发生关系,再稀里糊涂地领证结婚。
霍京庭以为除了林樱,这辈子他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他给自己的心设了防,故意对桑榆音视而不见。
直到桑榆音离开,直到她头也不回地抛下他,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他的心防不知何时早已经被瓦解。
可是,桑榆音已经有了更大的世界,她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了。
霍京庭醒来就联系上助理买了回国的机票。
他该走了。
17
桑榆音知道霍京庭回国的消息,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这些天,基地附近的一个村子突发登革热,队里的大多数人都被派过去,忙得脚不沾地,总算是控制住了病情的传播。
回基地开会时,她才从老队长的口中听说,答谢宴的第二天霍京庭就回国了。
桑榆音松了一口气,看来霍京庭是想明白了,他对她的追悔莫及,不过是一时的愧疚心在作祟。
因为他们医疗队控制登革热有效又快速,国内的媒体也远道而来为他们医疗队写报道。
桑榆音作为医疗队的新人代表接受了采访。
她在采访中的表现专业又冷静,再加上利落短发下那双灵动的眼睛,她接受采访的片段立刻在国内最大的杂志社刊登了。
“桑医生真是人美心善,这年头履历这么棒还愿意去非洲吃苦的女孩儿不多了!”
“我是桑医生的师妹,也是京大医学系的,学姐真是我们系的骄傲!”
“同京大学子,很早就听说过医学系散打社社长的名号!我为桑医生扛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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