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路过邮局,邮局的工作人员喊住了她。
“姜同志!你来得正好!这里有你的电话!”
姜舒玲这才从情绪里走出来,想到可能是钱教授打的电话,忙走过去接起。
“钱教授,我是姜舒玲。”
电话那头传来钱教授的声音:“姜同志,你加入研究院的申请上面已经通过了,六天后,会有同志来余江村接你,你好好跟家里人吃完年夜饭吧。”
姜舒玲听到这个消息,吐出一口气:“好,谢谢钱教授,麻烦你了。”
挂断电话,姜舒玲走回了家属院。
她把早上没来得及送出去的书,挨家挨户送给了周围的孩子。
等她回来时,何瑞君已经待在家里,他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姜舒玲。
“妈妈,我知道错了,我跟你认错好不好?对不起妈妈。”
姜舒玲抿着唇不说话,眼神十分复杂。
何问礼她可以心一狠就放弃,但是何瑞君,她确实不知道作何态度。
她亲眼看着他从一个不会睁开眼的小孩,到喊她妈妈,到后面会走就跑会跳……
何瑞君摇晃着她的胳膊。
“妈妈,妈妈,君君真的不是想打妈妈,妈妈原谅君君好不好?”
姜舒玲叹气一声,最后还是软了态度,摸了一下何瑞君的头。
“君君以后要乖一点,知道吗?”
“我以后一定会乖乖的!”何瑞君杨起笑容,又说,“妈妈,我想看烟花,我们去找伯伯买烟花好不好?”
姜舒玲点头,带着何瑞君去找做烟花的老伯伯。
可今天烟花厂没有人,年关将近,可能送货去了。
姜舒玲安抚道:“君君,烟花伯伯不在这里,我们晚一点来买好吗?”
何瑞君却神秘兮兮地说:“妈妈,你在这里,我去给你一个惊喜好不好?”
姜舒玲虽然不知道何瑞君想做什么,但还是点头。
她看着何瑞君跑出了门。
而就在下一秒,一个炮仗丢了过来。
“砰!”
炮竹炸响,姜舒玲被吓了一跳。
她还没来的及反应,只是瞬间,火星点燃了姜舒玲身后堆在一起的鞭炮,鞭炮哔哩啪啦的炸响。
灼热的火星溅到姜舒玲裸露的皮肤上,火辣辣的痛。
她急忙跑了出去。
姜舒玲还惊魂未定,就看到何瑞君和廖雅兰站在一起指着她哈哈大笑。
“哈哈哈,妈妈,好玩吗?!”
姜舒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脸色一变:“何瑞君!”
就在姜舒玲要动手教训和瑞君的时候,远处传来何问礼的声音。
“你们在这做什么?”
何瑞君见是何问礼来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爸爸!妈妈,妈妈拿烟花吓我!”
廖雅兰轻轻拍了拍何瑞君的背,安抚着他,再看向何问礼。
“君君被舒玲姐带到这里来,被吓坏了。”
“舒玲姐就算想给君君一点教训,也不该带他来这里,万一伤到了怎么办?他还是个孩子。”
姜舒玲不可置信道:“到底是谁教孩子在这里胡闹!还倒打一耙!”
何问礼却不分青红皂白,责骂道:“姜舒玲,你还有个当妈的样子吗?”
姜舒玲直接拉开自己的衣袖给他看手上的灼烧,气的声音发抖。
“何问礼,你自己看看,到底是谁的恶作剧!”
何问礼神色一变,目光担忧。
但还来不及关心,何瑞君却嚎啕大哭起来。
何问礼来不及回应姜舒玲,急忙哄何瑞君:“好了,君君不哭了,爸爸带你去吃糖葫芦好不好?”
说着,何问礼抱着何瑞君轻哄,和廖雅兰一起离开了这里。
姜舒玲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脏没有预兆的刺痛,每跳一下,都像是要了她的命。
她一个人回的家。
晚上,姜舒玲拿出烫伤药,轻轻擦拭在伤口上。
这个时候何问礼回来了,开口却是责怪。
“你这次真的太莽撞了,这个烟花是除夕广场要用的,因为这个,我还被上面的人点名批评。”
姜舒玲气笑:“何问礼,你搞清楚,是廖雅兰指使你的儿子,在烟花厂点炮竹玩!”
何问礼的脸色倏然沉了下来,语气不耐。
“姜书玲,如果你不带君君去烟花厂,会遇到这种事情吗?”
“事到如今,你还在把事情推卸给君君和雅兰!”
姜舒玲心底一寒,紧紧攥紧着手,一字一句开口。
“是啊,不该推卸了,我们明天就去申请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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