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怎么感觉差点什么,要不咱打麻将吧。」
「那还差俩人呢。」这话说完后我俩各自朝对方的贴身侍女瞅去。
「三万。」
「幺鸡。」
「胡了!」
日子就这么消遣过下去了。王媛同她姐姐一样,都有着有趣的灵魂,甚合我意。
又过了没几个月,廖美人怀孕了,这可是宫里的喜事,毕竟萧洲白膝下除了两个公主再无子嗣。
王媛非要拉着我去沾沾喜气σσψ。
我翻了个白眼:「傻子才去呢,我可不想当打胎的替罪羊。」
王媛被我说怕了,和我一起缩在福安宫里啃猪蹄。
可惜我不找事,事偏偏自己找上门来。在宫里宅了数月,我刚走进御花园透透气,廖美人就紧跟着在我面前滑倒了。
萧洲白听了陈落落的一番添油加醋,挥挥手把我打进冷宫里。
「萧洲白可真不是东西,我好歹跟了他十多年,连解释都不让我解释,直接把我发配冷宫了。」我瞧着面前寡淡的青菜,不禁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姐姐,你在吗。」
我大喜,是王媛。我打开了房门:「在这呢。」
王媛嫌弃地皱了皱眉毛:「不是还告诫我远离廖美人吗,你咋进去了。」
我叹了一口气,人家盯上我了,我有什么法子。
「知道你贪嘴,这里都是吃的,你先将就两天吧,我已经让我爹给你爹传信了。」
这孩子,没大没小的,我好歹在妃位呢。等我出去了一定要让她知道什么是尊卑有别。
我打开包裹一看,里面满满当当,肉脯,糕点,腊肉……
真够意思,我吸了吸鼻子,忽然想到沈镜之。当年他也总爱买各种吃的给我呢。
在冷宫的第一个晚上,我自己怕得紧,后来实在撑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在梦里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小声喃喃,他说岁岁,快了,你再等等我。
在冷宫待了还没到一个星期,我就被放出来了。据说是谋害廖美人的凶手找到了。
王媛站在宫门口等着我,我疑惑朝周围瞧了瞧:「青禾呢。」
王媛低着头不敢看我,半晌才小声道:「总得有一个心甘情愿顶罪的。」
我哦了一声,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宫里的最后一个亲人也离我而去了。
经过这件事后,我愈发懒得出门,天天窝在我的福安宫,后来王媛被诊出有孕,她便日日同我待在一起。
我每天将宫里检查一遍,生怕有什么红花麝香。她总是担心护不住这个孩子,我说我命硬,让这孩子认我当干娘就成了。
彼时她翻了一个白眼:「你怎么不自己生一个。」
「怀过,可惜没保住,以后不能再生了。」我漫不经心回道。
她僵了僵,从我手上抢过一个镯子,说是认亲礼,以后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后来我俩胆战心惊捱到第七个月的时候,她忽然早产了。
我听着房里的哀嚎,只觉得心揪的疼。萧洲白一言不发坐在椅子上,旁边自然伴着陈落落。
其实我挺想赶他们走的,杵这里着实碍眼。
一声绵长的哭声回荡在空中。
「恭喜皇上,是位皇子。」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男孩也好女孩也罢,这是我与王媛余生在宫里的寄托。
「娘娘,王才人想请您进去说几句话。」
我心一抖,哆嗦着进了产房,进屋就闻到浓浓的血腥味,王媛惨白着脸躺在床上。
「是个男孩呢,你赶紧好起来给他炖猪蹄吃呐。」我伸手去拉王媛。
她皱着眉头,想努力冲我笑,哪里还有往日的活泼:「岁姐姐,我是不行了,孩子就拜托你了,你把他好好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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