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清冷到如同不曾住人。
虞羡禾从惊呆中回神,慌乱的喊道:“时恪?!”
可无论她如何喊,她也没能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收到回应。
一缕风透过敞开的大门吹进,让虞羡禾从头冷到了脚。
这时,桌上一张轻薄的纸条也被挂落在地。
虞羡禾不曾注意,她的目光都在逡巡屋内,却发现所有的地方都没了傅时恪生活过的痕迹。
恍惚间,她想起他似乎是已经收拾了很久的屋子了。
所以,他早有预谋要离开她?
再联想到那一张张画,虞羡禾整个人都僵住了。
可他就算要离开她,他又能去哪里?
许久,她堪堪迈步朝门口走去。
“咔嚓”一声,虞羡禾毫无察觉的踩着地上纸条往外走。
她脸色阴沉的站在一堆暗卫前,咬牙吩咐:“去找他,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就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一名太监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看见虞羡禾脸色后,心头一个咯噔,立马换了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陛下……晋王说他做了一桌早膳……”
虞羡禾不耐烦的扔下一句“你来处理”,接着往外走去。3
得令的暗卫夜一朝太监招了招手。
“告诉晋王,陛下政务繁忙不去了。”
然后,又冷冷的扫向跪在地上的宫人们。
“今日的事,不许往外传也不许私下议论,懂?”
宫人们连连忐忑点头。
他们自然借了十个胆子也不敢乱说的啊!
可当日下午,晋王就听见了长乐宫的宫人们议论纷纷谈论此事。
大多人在背后说的都是:“没想到王爷长得那么俊朗,私下里被陛下玩成那个破碎的模样。”
“他们花样真多啊……上一刻御花园下一刻御书房,老天鹅啊,他们爱太多真的不会因爱生恨吗……”
晋王虽然是北狄的王爷,但自小在大周长大,自然是听得懂他们的话。
也正是因为听得清清楚楚,他怒不可遏!
直接吩咐人把那群人的嘴都缝了起来,转身就准备去找虞羡禾寻求安慰。
可虞羡禾根本没空管他。
她忙着在宫人属布置她和傅时恪的家。
屋子里许多代表着她们爱情回忆的东西都没了,她便让人快马加鞭去仿造一模一样的东西。
所有人都无法理解她对傅时恪的爱。
可只有她知道,她没办法离开他,离开这个陪自己走过了七年时光,对她一片真心的男人。
但无论她怎么复原,屋内都无法恢复过往的模样。
人走茶凉,物是人非。
乌鸦嘎嘎的粗粝叫声自屋檐传来,似在讥讽嘲笑她从前的装模作样。
暗卫偷偷吸了口气,鼓足胆量低声问道:“陛下,可还要再让人打造一批器物过来?”
空气中一阵良久沉寂。
虞羡禾浑身上下散发着莫名的戾气,让原本就冷的空气直接下降了无数度,“继续打造,另外这几日,你再让人好好查查出宫记录。”
事实上,暗卫已经在心中暗叹主子已经有些疯狂了。
虞羡禾怔怔坐在屋内,看着四周新添置的物品,恍惚看见了他的影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脚步声响起。
门口出现了一袭蓝色侍卫服的男人,清浅月光勾勒着她熟悉的挺拔的身姿。
是时恪回来了吗?
虞羡禾心头一跳,猛然起身走过去。
但只看一眼,却似是被人敲了一棍,两眼一黑。
“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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