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后,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不自然:
“好,我让小徐去处理,我不去了。”
江愿宁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诧异又惊喜的望向他。
傅宴舟嘴角微微上扬,在她鼻头点了点:“宝贝,你想让我在家陪你,我就在家陪你。在我心里,你永远最重要。”
那一瞬间,江愿宁的心,像是被一只温柔的手,从千里冰封的世界轻轻捞起。
她这才惊觉,原来自己是这样的渴望他的爱。
只要他给与一点点温柔与疼爱,她就会像飞蛾扑火一般,对他那样的恋恋不舍。
这天晚上,傅宴舟十分温柔的将她抱在怀里,捂着她冰凉的手脚入睡。
江愿宁睡得很熟,梦里朦胧的梦见了他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
彼时,傅宴舟没有发家,她也没有成名。
记忆中的冬天,格外寒冷。
横店那狭小逼仄的出租屋,破旧的窗户被寒风吹得哐当作响。
他将她抱在怀里,将她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
他沉甸甸的下巴轻轻落在她肩膀上,带着无尽的愧疚与疼惜:“宝贝,让你跟我受苦了。”
那时的日子,虽贫穷清苦,可她的心却像是被蜜填满,甜得醉人。
江愿宁唇角带着笑,睡了一整夜。
次日醒来的时候,这场梦做到了尽头。
傅宴舟已经不在了。
属于他的那一半被褥,早就已经变得冰凉。
江愿宁失魂落魄地坐起身,目光落在卧室沙发上那件熟悉的西装外套上。
她的心,莫名发慌。
缓缓站起身,她将手伸进他的外套口袋里。
那里面,曾经静静躺着一枚闪耀的钻戒。
可此刻,却空空如也。
江愿宁心里陡然冒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测:难道,那枚戒指,不是给她的吗?
她起身,浑浑噩噩的去了公司。
公司的合同,还剩下最后九天。
按照公司安排的行程,她今天要去拍摄一套高奢品牌的代言图。
保姆车将她送到公司里,她在休息室枯坐,预约好的化妆师,却始终不见踪影。
就在江愿宁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休息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跟了她好几年的经江人,一脸忿忿不平的走了进来:
“愿宁,傅总竟然把爵士珠宝的代言给了江雅乐!”
爵士珠宝是一线高奢,是在她拿到影后奖杯之后,才艰难谈下的合作。
不成想,才合作了一个季度,竟然就换了人。
江愿宁眸色一怔,径直去了星光娱乐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还未曾推门,却听到了门内传来的一阵娇笑声。
江愿宁僵立在门口,手指悬在半空中,一时间竟不敢推开这扇门。
推开这扇门,便意味着她要在最后的几天里,直面所有的矛盾与痛楚。
不推开,她还可以活在自欺欺人的平静里,等待着离开的那天来临。
她抬起手,连手指都在颤抖。
就在她犹豫的瞬间,办公室的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江雅乐唇角带着笑,眉眼间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春色。
看到江愿宁站在门口,她神色错愕,假惺惺的叫了声:“愿宁姐。”
“你怎么在这里?”
江愿宁的视线,从她白皙的脖颈间划过,被那新鲜的点点红痕,刺得生痛。
“我当然是来找傅总谈工作的呀。”江雅乐笑着,冲她挥了挥手,那动作里满是挑衅与炫耀。
江愿宁看到了她无名指上,那颗璀璨得耀眼的钻石戒指。
刹那间,她猛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江雅乐那招摇的爪子。
“你这枚钻戒,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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