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裴林当初说此间杂物他不会动可现又不能处理,先放着不动,若需要动时一定会提前知会裴林。如今却是没有知会便擅自让人上来了?
她本来想发难的,可转念一想,他们马上就要搬到苏州去了,此刻拿此事说事似乎不妥,便打住了此念头。
不过她还是继续往前走,看看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她擎着烛台沿着脚印走,她发现脚印只有两组,一去一回,有些脚印部分重叠在了一起,那就应该只是一个人来过而已。
她走到脚印停止的尽头处,发现该处有两处空缺,一左一右,和主过道形成了一个十字形的走道。
这样是为了方便取得堆叠得比较里面的杂物的缘故。也不知道来人是想取空缺处的左右两边哪边的杂物。
忽然她看见不寻常的地方,脚印的尽头右边的地板似乎比左边的干净许多,这就意味着来人应该是要取右边的杂物,可是这干净的痕迹不像是脚印踩出来的。
她百思不得解,于是忽略了这个问题,然后拿着烛台往右边的空缺处打量,忽然她神色一变。臎
这,这是什么?杂物都是装在木作的箱子里堆叠起来的,她看到右边的箱子上有几处发黑的痕迹,是箱子发霉了?
不对,这些箱子外面都上了一层漆,是专门防水防霉的,不应该是发霉导致的。
她把烛光靠近那些痕迹,想看清楚是什么东西,结果在烛光的照耀下,她看着那些痕迹透出一种熟悉的光泽。
是血!虽然凝固并发黑了,但是她应该没有看错。这里怎么会有血?
她顺着箱子往下看,地板上虽然没有血,但是地板被蹭得很“干净”,叶惜上手一抹,其实上面也覆了一层灰,相比附近没有被蹭过的地方而言,看起来“干净”而已。
她忽然又转回去看那些脚印,发现那些脚印的空白处其实也是覆了一层灰的,那说明这些痕迹离留下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了。
突然,她想到了最近四处搜寻的士兵,难道说那个刺客来过这里?是刺客吗?不然怎么解释那些血迹。臎
她浑身发冷,要是被别人发现刺客曾经来过这里,即使不是裴府故意隐匿的,若被有心人利用,岂不是大祸临头?
她想喊人来,可是她又止住了,能和谁说?
裴竹去了苏州,短期内不会回来,春桃虽然是自己带过来的,可是比较胆小怕事,怕是瞒不住事。于是她决定自己把这些痕迹去掉,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她休息了一会,装作若无其事地下了阁楼,然后吩咐春桃打了一盆清水过来,说要洗手。
清水到了之后又吩咐春桃出去给自己买些小吃食回来,说自己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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