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深喝到一半,陡然睁眼,眸底的清明慢慢回笼,抬手打掉还剩下半杯的解酒茶,冷冷地抬高她的下巴,视线相对,他嘲弄一笑,“半夜三更,穿这么.骚,来勾.引我?”
秦想浓想解释,但她没法写字,更没法说话,陆则深更不懂手语。
她只能用力摇头。
却得到陆则深森冷的不屑,“怎么,你觉得我上了你,你就能替了语嫣,坐稳陆太太的位置?还是说,上回你放火烧人没找到证据把你送进局子里,所以你打算重操旧业,再放一把火,把语嫣烧死了,这样你就能永远留着你的心脏了?”
他好能说。
说的那么狠,字字句句都像刀子一样,插在她的心头。鲜血淋漓。
秦想浓除了摇头,什么也做不了。
陆则深越说越恨,看着这张故作可怜骗取同情的脸,不知道这个白莲花的女人还有什么把戏。
他粗暴地撩开她的睡衣,将她抵在床上,摆成最不堪的姿势,用最羞辱地动作,逼得她屈辱臣服,逼得她哑声吟哦。
这样的欢.爱,秦想浓一点也不舒服,甚至下面很痛。
可她看着在她身上发泄起伏的男人,他紧锁的眉心,他深邃的眼睛,他坚毅的脸颊,年少时就埋藏心底的对他的情意涌动在胸腔。明知道他这般恨她都是为了秦语嫣,她却还是不知廉耻地弓着腰,小心翼翼地讨好他,想让他更舒服一点。
可她这样如履薄冰的讨好,在陆则深眼里,就是心机婊,就是骚.浪.贱。他发狠地拿着她的脖子,惩罚一样地在她耳边说不堪的话语,“秦想浓,怎么会有你这样下.贱的女人?”
那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她打心底里惦念喜欢的男人,叫她秦想浓。
明明他是在骂她下贱,可她还是不要脸地,觉得很高兴。
第3章 避孕药
醒时,天光大亮。
秦想浓从陆则深的床上醒来。
她一惊,惊觉自己睡在陆则深的床上。
她连忙起来,觉得自己躺在陆则深的床上是对他的亵渎。她裹上自己的破烂睡衣,光着脚,跑回自己的小阁楼。
她记得她上回买过一盒紫色包装的避孕药,被她藏在阁楼唯一的一个柜子里。她没钱,这避孕药还是她问陈铮借了点钱,买了瓶最廉价的。
她不能让自己怀孕,她怀孕,会让陆则深生气,会让陆则深更讨厌自己的。
她想乖一点,不想让陆则深不高兴。
她蹲下身,第一时间从柜子里翻出来,倒出两粒,正要干咽下去,阁楼的门“砰”地被踢开。
秦想浓吓得浑身打了个寒战,两片避孕药从她手里抖落。
她一双水盈盈的鹿眸,惊慌失措地看着陆则深。
好像随时能掉出眼泪来。
陆则深看她一眼,又看了眼她手里大写着“紧急避孕药”五个字的药瓶。
他蹙眉,心微燥。
他方才洗完澡,出浴室却发现床上没了人,只留着一张沾满血渍的床单;他拆了床单打算让钟点工去洗,但看到这些血,他决定去阁楼看看那女人。
没想到看见这女人在吃避孕药。
她肚子里不是有一个了么?吃什么紧急避孕药,装样子给谁看?
想到这,陆则深又憎恶地看着她。
秦想浓接过陆则深嫌恶的眼神,才想起昨天被陆则深做晕过去的时候,下边热乎乎有液体涌出来,应该是流了血,血弄脏了陆则深的床单。
秦想浓以为陆则深是为了脏床单而来兴师问罪。
她连忙去找纸笔,但因为太紧张,自己的左脚绊住右脚,摔在地上,她顾不上狼狈和疼痛,迅速爬起来,伸手抓过床头柜的纸笔,刷刷刷地写字。
以前在秦家,她稍微弄脏一点东西,秦老太太就会生气,让她罚站,不给她吃饭,不给她睡觉。所以这一刻的秦想浓,怕极了陆则深会觉得她不乖,会生她的气。
但她实在太着急太紧张了,以至于连笔都拿不稳,好几次笔都掉在了地上。
狼狈得像只小丑。
她潦草写完,就焦急地举起纸头给他看。
上面写着:陆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脏要你床单的。你不要生气,我等会马上就洗干净。陆先生,请你不要生我的气。
陆则深看着她,眼神漾起一丝波澜。
秦想浓连忙想从他手里拿过床单。
陆则深沉着脸,心头更加烦乱,没肯给床单。
秦想浓以为他还是生她的气,才不肯给床单,她马上想到陆则深可能是在气昨天她不知廉耻地和他做.爱。于是马上捡过那两粒掉落在地的避孕药,用力扔进嘴里干咽下去。
她忘了陆则深还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早就没了,在纸上刷刷地写:陆先生,我有吃避孕药,不会再怀孩子的。请您不要生我的气。
她用陆先生、用您称呼他。
又卑微又讨好。
她自小孤儿,无人疼无人爱,最怕就是她给别人添麻烦,惹别人生气。所以总是低眉顺眼,竭尽卑微。
陆则深眸光深深的,盯着她,像是要看穿她。
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差点都要骗了他。
这般宫于心计的女人,故作懂事,故作可怜想博得他的同情。
呵。
他将床单兜头扔在她身上,“洗干净,别让你的脏东西留在我的床单上。”
第4章 陆先生,你别生陈铮的气
秦想浓手洗了一天的床单。
陈铮做早饭时,她在洗;陈铮做晚饭了,她还在洗。
她搓了一整天,粒米不进,手都洗得发白发皱了,还不肯停下。
陈铮给她熬了一碗小米粥,说:“好了,你都洗了一天了,再不干净天理不容。”
秦想浓很不自信,放下床单,怯怯地写在纸上问他:真的干净吗?
陈铮很用力地点头,“你这么用心地洗,怎么还会不干净?”
自己的努力成果被人认可,秦想浓羞怯地笑了。
笑起来时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酒窝深深,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她想,洗得这么干净,陆则深一定不会再生她的气了。
彼时陆则深刚下班,人才踏入玄关,就看见秦想浓那刺目绚烂的笑容,耳边秘书李响汇报秦语嫣病情的声音都变得模糊起来:“语嫣小姐背部的皮肤发生病变,主治医生打电话来说,希望能尽快皮肤移植。”
陆则深看着秦想浓笑意融融,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陈铮的一碗粥,漫不经心地问李响:“皮肤移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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