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给了沈家数不尽的荣华富贵,沈家感恩,可臣妾为陛下绵延子嗣,又得到了什么?在陛下心里,臣妾甚至比不上那个化成了一捧灰的女人!”
“人人都说陛下宠爱臣妾,可是作为您的枕边人,臣妾如何不知,陛下只是将我当做一个工具,甚至我的孩子,都不会被立为太子,哪怕他是陛下唯一的儿子!”
沈鸾跪着往前挪动了两步,她死死的看着傅昭然说道:“陛下,你现在知道,沈家为何不甘了吗?臣妾对陛下倾注的感情得不到丝毫回应,便也预示着沈家再也不会被提拔!”
傅昭然喝道:“荒唐!什么时候前朝政务跟后宫妃子扯上了关系?沈家现在还不够吗?难道要的,是朕的位置吗!”
沈鸾喊道:“臣妾只是想让自己跟凌南笙相提并论,她是皇后,顾家风头一时无二,我也可以!”
傅昭然不想再说,冷冷的盯着沈鸾,直到女人在他阴沉的目光下渐渐失去勇气,他开口道:“终其一生,你都不配和她比。”
这话,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傅昭然抬脚走了出去,而沈鸾则是被打入天牢,择日待审。
而另一边,傅昭然先去派人去查顾家的事情,也有了结果。
顾阿满病倒那日,洛云便差遣了下人去请大夫,可下人刚走出顾府没多久,便被两个太监拦住了去路,声明顾府不得任何人出入,若有人敢随意进出,便是抗旨不遵。
之后,无论洛云派出来几个下人,都被以同样的理由打发了回去。
顾阿满年纪小身体弱,旧病未好卷土重来,便比前几次都来的凶猛,没得到即使的治疗,竟然因为伤寒,生生的死在了那天晚上。
听着暗卫的话,傅昭然只觉得心里沉沉的,那个活泼的孩子,那个继承了顾家一身傲骨的孩子,竟然死的如此憋屈?
“人抓到了吗?”傅昭然问。
暗卫知道他指的是那两个太监,便直接将人带了过来。
两个太监一进御书房便吓得瑟瑟发抖,看着傅昭然阴沉的脸色,还没等他问便自己抖搂了出来,
“陛下饶命,这都是沈公子逼着我们做的!”
第二十六章 临阵脱逃
沈京直到自己被押入天牢都没想清楚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他还当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沈公子,嘴里叫嚣道:“你们凭什么抓我!等陛下知道了,看他不刮了你们的皮。”
有个狱卒看不过去,不屑的说道:“沈少爷,可就是皇上亲口下令,将你们送进来的,沈家没有人能逃掉。”
沈京瞪大了眼睛,怒道:“你胡说,我姐姐是皇贵妃,陛下怎么可能这么做。”
狱卒带着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走了。
沈家人横行霸道已久,都城中受欺负的可不少,沈鸾还在位的时候,自然有人帮忙瞒下,但现在这种情形,没人愿意跟沈家沾上关系。
沈京还在大吼大叫,旁边牢房里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二弟,别叫了。”
沈京回头,竟是沈鸾!曾经高高在上的皇贵妃,此时披头散发的坐在阴暗的牢房里,哪里还看得出半分雍容华贵?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陛下为什么要下这种命令?”沈京赶紧问道。
沈鸾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们做的事,陛下都知道了,运送武器,私设火炮坊,都被他知道了。”
沈京做梦都没想到,这些极其隐秘的事情,竟然败露的这么快?他们明明伪装的那么好,怎么会被皇上知道?
想到什么,沈京怀抱着一丝希冀问道:“姐姐,那我在燕城做的事情,皇上知道吗?”
沈鸾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侥幸,突然觉得有些心冷,她淡淡的说道:“这两件事,跟你临阵脱逃害死顾家两位二郎相比,可严重的多,你不知道吗?”
沈京难道以为通敌叛国的罪名,竟然还比不上临阵脱逃?沈鸾头一次觉得,自家这个弟弟,是真的愚蠢。
沈京则是不然,只要他害死顾家老二老三这事没人知道,那今天的罪名,完全可以推到自家老子和姐姐身上,他们那么疼他,一定不会舍得他就这么死了的。
且不说沈鸾沈京在牢中如何,沈家被捕这回事,瞬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人人都知道,傅昭然眼下就这么一个得宠的妃子,更知道沈鸾是唯一一个诞下龙嗣的女人,甚至有人说,为了皇贵妃,皇帝连相濡以沫的皇后都置之不理了。
可现在,沈家就这么倒了,瞬间朝堂的局势紧张起来,几乎是人人自危。
别的不说,就是那些跟沈家有来往的人都缩起了脖子,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谁都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但有人偏要抓着这点抨击这些跟沈家同流合污的大臣,瞬间,朝堂上一片混乱。
傅昭然坐在上首,扫了一眼下面争吵不休的大臣们,突然觉得无趣,一群这样的臣子大臣,真的能协助他治理好这天下吗?
吵闹声越来越大,傅昭然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站起身正准备怒喝,却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男人高大的身影直直的倒了下去……
第二十七章 延缓病情
傅昭然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身边的太后见他睁眼,脸上终于露出了释然,她问:“皇帝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儿子不孝,让母后担心了。”
太后摇了摇头,说道:“皇上,哀家听太医说,你这头痛之症,是因为神思不属伤心过度引起的,看来你还是没有把哀家的话听进去。”
傅昭然愣了一下,随即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太医院院首,眼神有些冷的问道:“是吗?陈太医?”
“陛下,微臣医术不精,或许是诊断错了。”陈太医改口的飞快,跟太后的怒火比起来,还是皇帝的怒火严重多了。
太后深吸一口气,轻描淡写的说道:“陈太医看来是年纪大了,不记事,既然如此,就回家养老去罢。”
陈太医嘴里发苦,但也只能应下,在他走出门的时候,隐约听到太后派人去太医院,请院首陆昭然来诊治了。
“你说什么,陆昭然已经有一月没来太医院了?”傅昭然听着下人禀报,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回陛下,确实是这么回事,期间太医院有派人去陆太医府邸看过,但人去楼空,什么都没留下。”
傅昭然皱了下眉,正经太医在宫中都是有记录的,陆昭然并未请辞,又没有理由,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
不过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傅昭然也不准备追究什么,只是说道:“那就查查陆昭然在宫中的诊治记录,若有贵人由他经手,便仔细些。”
“陛下,陆太医只给皇后娘娘一人治过病。”小太监准备的很充分,当下便答道。
傅昭然不说话了,一旁的太后本安静的坐在那里,没想到就这样话题都能绕到凌南笙身上去,当即有些不喜,正准备开口让人退下,就听到皇帝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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