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脸笑容地看来看去,仿佛野猪已经是她的了,这幅样子让围观的许多人都有些看不过去。
可人家的事,谁又能说什么呢。
“月儿啊(儿化音),这野猪你咋弄来的?”秦氏回头问道。
乔桑说道:“山里头捕猎回来的。”
秦氏立马站起来,“不错不错,赶明多弄几头,卖了银子好给你弟弟凑彩礼,你不知道啊,那姑娘家里事儿多,又要这又要那,偏你那不成器的弟弟待见,真是拿他没办法。”
说完,她又看向野猪,“也不知道这野猪值钱还是家猪值钱,你下次再去山上,找那肥点的野猪,这瘦不拉几的,留着自己吃就算了,卖的话还得看身上的肥膘。”
乔桑看着她自说自话,别说问问她山上捕猎有没有危险,连野猪怎么分配都没为问,一副她应当理份该给弟弟凑彩礼钱一般,怕是早就将一整头野猪都看做自己的了。
乔桑说道:“这山里头有不少猎物,赶明让大哥二哥多去猎点,不仅能给幺弟凑彩礼钱,还能存下不少钱呢。”
秦氏一听,脸上的笑容敛了敛,“他们俩?他们俩哪干的了这事!”
乔桑露出吃惊的神色,“大哥二哥怎么了?走不了路了还是下不了炕了?”
秦氏当即呸呸呸,“胡说什么呢,你大哥二哥好着呢。”
乔桑一脸疑惑,“既然没事,我一个姑娘家都能猎回一头野猪,大哥二哥怎么不行呢?”
秦氏瞥了她一眼,“那山上多危险,一个不好再伤着。”
“原来娘知道山上危险,大哥二哥怕危险,就不怕我危险吗。”乔桑语气不咸不淡。
这话就是说给在场的人听得。
秦氏一瞪眼就想发火,随即想到野猪,强忍下来嘀咕说道:“你不是没事吗。”
张三婶虽然看不惯乔桑,但是更看不惯秦氏,儿子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姑娘就不是了?
谁家都看重儿子,但也不能这么厚此薄彼,偏心偏的太过分了。
“月月,这野猪你是卖了给你男人看病啊,还是宰了给你四个奶娃子补身体啊?”
秦氏一听蹭地站起来,狠狠瞪了张三婶一眼就看向乔桑。
一副你敢这么说,我就跟你拼命的架势。
乔桑说道:“张三婶,我都没打算。”
张三婶一听这话,顿时拉下脸来。
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
周围人见状也纷纷摇头,自己不争气,怎么帮都没用。
秦氏见状嘴角勾起,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乔桑微微一笑,“我家是外来户,平日里给叔叔婶婶们添了许多麻烦,如今大田瘫痪在床,我带着四个孩子还要照顾他,能撑到现在,也多亏了各位的帮助,乔桑在这里谢过,无以为报,这头野猪是我有幸猎回来的,想以此犒劳各位!”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傻眼了。
秦氏一下窜起来,指着乔桑地鼻子骂道:“放屁!你个赔钱的贱东西,这可是猪肉!你说给人就给人,你问过你亲娘我吗!”
乔桑好似吓了一跳,满腹委屈地说道:“可是叔叔婶婶们帮我太多了,我没有其他能拿出来感谢大家伙的,只有这头野猪……”
她话还没说完,张三婶喊道:“秦高氏,你别在M.L.Z.L.这里撒野啊,这是张家村,不是你们秦家村!”
另外一个婆子拉着张三婶进了院子,“乔桑这孩子不错,有这心意,不像有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一家子吸血鬼一样附在人身上,怎么着,非要把人榨干啊!”
秦氏见这些人居然开始帮着乔桑说话,气不过,转身就要去薅乔桑头发扇她耳光。
乔桑早就躲到一边。
眼看秦氏要动手打乔桑,那婆子一把上前将秦氏挡开。
“我跟你说,乔桑嫁到张家村,就是张家村的媳妇,你敢在这里动手试试!”
周围人都附和起来,纷纷叫嚷着让秦氏赶紧走。
秦氏不可置信,随即一拍大腿,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我的天爷啊,这就是我生的闺女啊,没良心啊,从小养到大,一把屎一把尿的,就是这么对待亲娘的呀……”
乔桑差点没忍住翻白眼,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张三婶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见秦氏哭得邪乎,蹲下身抓起一把土就扬过去。
秦氏突然吃了一嘴土,嚎声戛然而止,闭着眼猛咳起来。
张三婶‘哎呦’一声,笑呵呵地说道:“秦婆子,你这是怎么了,风大灌一嘴土不是?”
秦氏气急败坏,呸呸将几口混着土的口水吐出来,一边揉眼睛一边大骂张三婶不是东西,还想上去动手。
张三婶身旁的婆子膀大腰圆,往前一站,秦氏立马停住脚,指着张三婶开骂,什么难听骂什么。
张三婶岂会怕她,抓起土又要扬她,秦氏吓到连连后退。
周围人起哄,让秦氏赶紧滚。
秦氏的肺都要气炸了,横的不管用,哭也不管用,她一时没招了。
大媳妇那一脑袋毛被烫成鸡窝,死活都不出门,真是谁都指望不上!
秦氏又是怨怒,又是委屈,见实在落不了好,嚎啕大哭着往外走。
“你个赔钱货啊,你怎么不死呢,当初就应该溺死你,现在联合外人一块欺负亲娘……”
看着秦氏走了,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乔桑身上。
刚才说要把猪肉犒劳给他们的事情,不会就是说说吧?
毕竟这是猪肉啊,多少人家过年都吃不上一顿猪肉。
第11章到处是商机
张三婶家那位正打算去镇上,乔桑第二天就跟着驴车出发了。
搭顺风车的还有几个其他村民,分到猪肉的两家对乔桑打了个招呼,没有分到猪肉的三家,正眼都没看她。
对此乔桑毫不在意。
去镇上的人和她一样,都是为了采买一些生活物品,虽然大集上的东西更便宜,但是很多东西只有镇上卖。
“听说边关又打起来了?”
“不知道真假,但愿是假的,这一打仗,倒霉的就是我们老百姓。”
“话不能这么说,那些阙贼来犯,我们若是不战,一旦城破了,我们都得死!”赶车的张三叔说道。
“阙贼真是可恶之极啊,好好的过日子不好吗,非要弄这劳什子的战争作甚!”一个妇女满目愁容。
张三叔跟着摇头叹气,“这次你们去镇子上多买点破伤药,往后一段时日,这药怕是买不到了。”
乔桑问道:“张三叔,破伤药是什么药?怎么之后买不到了?”
“虽然边关大小冲突不断,但是听说这次阙贼铁骑有大动作,破伤药肯定紧缺。”
“张三叔咋知道的这么清楚呢?”乔桑好奇的很。
听张三叔笃定的语气,不似旁人那般纯是猜测和道听途说。
一个妇人没好气地瞪了乔桑一眼,说道:“亏你男人时常帮人写信,三哥家的儿子就在边关当差,消息自然灵通!”
乔桑恍然,难怪。
其实张三叔还有很多事情不能说,这一次去镇子上,他便是要做足准备的,之后一段时间,不仅破伤药等药物再难买到,吃喝用度这种生活用品,可能也会受到极大限制。
他们这些农户倒是不必考虑采买粮食问题,却要考虑赋税是否增加问题。
一旦打仗,谁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一个多时辰到了目的地,众人各自散去,临近傍晚十分在此地集合。
因为感念乔桑的猪肉猪骨,张三叔在她离开前嘱咐她多买点粮食,他们是外来户,粮食是他们最大的问题。
乔桑应了。
镇子虽然是石头路面,却没有一块完整规则,坑坑洼洼十分难走,相比较土路更为颠簸,但显然这体现着一种优越感。
街道两侧有许多小商贩,这是村里只有大集才有的热闹。
乔桑简单地观察一番便没了兴趣,说是镇子,但却是连前世一些村子都比不上。
打听一下之后,她直奔铁匠铺。
才刚转角,铺面的热浪涌来,她便知道找对地方了。
“大叔,能否帮我打几样东西?”乔桑问道。
铁匠高壮的背影动也不动,乔桑连问两遍,他才回转过身来,面容寡淡地看了她一眼,问道:“打什么。”
乔桑将自己画好的图形拿出来递给他。
铁匠正要举起滚圆的臂膀敲击下去,扫了一眼便愣住了。
似乎是来了兴趣,他将铁锤放到一旁,拿起纸来看了一眼,越看越是疑惑。
“这是铁珠子,这是箭头,这几样是什么?”
乔桑说道:“能否打出来?”
铁匠见她不肯多说,也不好继续问,沉吟片刻,“这几个可以,这个螺旋圈没办法。”
乔桑见他说的是弹簧,道:“这个手法很简单,我可以告诉你怎么弄,大概什么时候可以交工?”
“你这数量不多,太阳落山之前便可拿走。”铁匠痛快了许多,“这个螺旋圈有什么用?”
他对这个很好奇,第一次看到有人要打造这种东西。
本着和铁匠打好关系的初衷,乔桑很详细地将手工制作方法告诉他,并告诉她几种日常用法。
手工制作的弹簧弹性欠佳,还容易变‘脆’,但是聊胜于无,用作日常基本是没问题的。
作用于强弩的话,她也只是用作打猎,时常更换着也没问题。
铁匠听完一脸激动,如获至宝一般,对乔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立马热情起来,不仅缩短了其余几样的工期,还给便宜了不少。
最主要的事情办妥,乔桑便去了药铺,她想看看许多人要囤货的破伤药到底是什么。
到了药铺她才知道,所谓的破伤药就是用作止血的药粉。
她买了一小包,发觉这种止血药粉可以用粗糙来形容。
这里的医药水平居然贫瘠到如此地步!
比这止血效果强上一百倍的药她可以随时制出一大把,故而并未去囤这种东西,而是听了张三叔的话,囤了一部分粮食。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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