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还真的就有了声音。
“在哪?”
门口有人问着。
沈嫦茹听得一喜。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还真是没错。
不出片刻,明宴回来了,不过他没能拿吃的回来,反倒是带回来了一个消息。
“刘美怡来了。”
明宴语气有些古怪,嘴角也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看着沈嫦茹,道:“和她之前说的一样。”
“她上来,表示愿意做明仪的压寨夫人。作为交换条件,要叛军首领放了明仪,那人不肯,刘美怡作势就要赴死。”
“结果嘛……那首领却不生气,只是下令将刘美怡关起来了。”
嗯?
沈嫦茹有些诧异,问道:“那叛军头领听说格外冷血。我原本以为,他不仅会拒绝放走明仪,还会强行将刘美怡据为己有呢。”
结果,并没有。
刘美怡是怎么做到的?
沈嫦茹可不相信,跟这群人讲道理,或是用匕首假装自杀来威胁是有效的。
“不清楚。”
明宴摇摇头,道:“现在只知道,那叛军头领似乎格外喜欢刘美怡。现在已经想好,要娶她做压寨夫人了。”
“大婚,就在明日举行。”
明日!
时间倒是挺急的。
第98章身份被识破
这一夜,沈嫦茹是和明宴背靠着背睡的。
出乎意料,这样的睡姿一夜过去,沈嫦茹其实睡得还算踏实,她直到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才发现,明宴一直都低着头,让她靠着他的时候,会比较舒服。
以至于明宴后脖子疼得厉害,就是一个动作僵持了太久导致的。
“咳,辛苦你了。”
沈嫦茹不免感谢了一句。
明宴摇摇头不在意,他的动作幅度很小,每一下脖子都疼得很,好在他也习惯了,从来不会将这种疼痛给表现出来。
二人刚说了几句话。
门口,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刺目的阳光照射了进来,沈嫦茹眯了眯眼睛,渐渐适应光线以后,才看向了门口进来的人。
那人穿着不凡,腰间配着一把剑,光看剑鞘就能知道,这把剑一定是一把好剑。
而这人气势也挺强的,最重要的还是他很年轻,看上去才二十出头的样子,就是右边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
刀疤从眉毛上一直延伸到下颚,很长,也有些狰狞。
这刀疤,颇有些让人想要倒吸一口凉气。
沈嫦茹是懂医术的。
她看见这刀疤就知道,当初砍他的这个人,要是多用力那么几分,这人肯定就不在人世上了。
他也是好运,这才活了下来。
“朱将军。”
沈嫦茹先对他打了招呼。
朱将军面露诧异,冷笑着问道:“哟,你认得我?”
沈嫦茹摇摇头,回答道:“不认得。不过看朱将军气度不凡,进来时身边的人都畏惧您,就知道您应该是朱将军了。”
康王手底下的朱将军,其实不是眼前的人,而是他的父亲。
老朱将军,是一员猛将,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惜一次战役中,却和敌方的一个女子好上了。
这事儿被康王晓得,康王就让老朱将军解甲归田,回了京城养老。
与敌方的女人好上这可是大忌,要是一个不小心被人说成是通敌,那么不光是朱将军自己,就连康王都是要倒大霉的。
老朱将军那时候不肯。
他一辈子未曾娶妻,就只是喜欢上了这么一个女人而已,却还被拆散了,回京后郁郁寡欢,没多久就去世了。
朱将军,也是眼前这位,是老朱的儿子。
小朱将军身世可怜,母亲未曾嫁人就有了他,他幼年时遭受了不少白眼,后来七岁那年,家乡遭难,母亲为了护着他,丢了性命。
也是母亲离世,他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过他没有立刻来京城寻亲什么的,他知道自己父母双亡。
父亲那边的家人,肯定也不会认他这个孽种。
他就这么混迹到了二十多岁,这一脸的刀疤,就是这么来的。
前阵子,他是随着受灾逃难的人来的京城,他私下与康王结识,告知康王,他在边疆有自己的人马。
康王大惊,瞒下了这件事,同时暗暗让小朱将军去和当初跟着老朱将军的一些人进行来往,将那些人重新笼络起来。
康王的想法,或许很简单。
小朱将军在边关时混得风生水起,都有了自己的人,那肯定不是个普通人,自己麾下有这样的人,康王是很愿意的。
更重要的是,漠北。
朝廷与漠北关系一直都很微妙,要是将来大战起了,自己有小朱将军这样的人,说不定能有一些机会立大功!
可惜事与愿违。
康王死得早,小朱将军也逃了。
在原书中,小朱将军并未占领云梦泽这里,而是回到了边疆暗自埋伏起来,在三年后,明宴远征漠北时,起到了关键作用。
难怪。
沈嫦茹在看见眼前人脸上长长的刀疤以后,就知道这人是小朱将军,之前的一些疑惑也清楚了。
她就说。
刘美怡这么有自信,来这里做压寨夫人。
原来刘美怡早在之前救助难民的时候,就已经和朱将军认识了,说不定朱将军占据云梦泽,做出和“原著”不一样的事儿,都和刘美怡有关!
这些消息,当然是因为沈嫦茹读过原著才知道的。
她想,哪怕是明宴,可能对眼前的人,都顶多只知道“姓朱”,是老朱将军的私生子,剩下的只怕也知之不详。
朱将军听沈嫦茹认出了他,忽然哈哈大笑。
他的笑容那样爽朗,完全听不出来,他内心里是一个那样杀人如麻,狠厉的人。
须臾。
他停止了笑容,眼神扫过沈嫦茹的脸颊,忽然道:“你不是章显生的儿子,你是谁?”
章显生,就是沈嫦茹之前告诉那几个山匪叛军的那个大商户的名字,他是个财主,在京城里也很有名。
朱将军既然在京中混迹过一段时间,自然也听说过章显生。
“。”
听见朱将军断言自己不是章显生的儿子,沈嫦茹心头咯噔了一下,差点以为是自己的易容术出了差错。
不过沈嫦茹很冷静,她轻轻笑了笑,道:“朱将军何以见得呢?”
朱将军轻嗤一声,扫过柴房里的十几个人,就道:“章显生是有两个儿子,一大一小,大的那个三十多了,事业有成。”
“不过,他最喜欢的却是他七岁的小儿子。你说你们是兄弟四人,可他根本都没有四个儿子,何来兄弟四人呢?”
一语道破。
沈嫦茹一笑,也不再隐藏,便道:“朱将军神机妙算,我的确不是老爷的儿子。可是,大公子却在我们之中。”
“此次一行,为确保大公子的安全,我们故意做了伪装。”
“章家一向重视子嗣能力,即使是老爷偏爱二公子,可大公子这些年经营所收丰厚,在族中也是颇得叔伯们信任的。”
小朱将军闻言挑眉。
他的视线再次扫过屋子里的人,最后定格在了明宴和小顺子他们两个身上。
这屋子里,看装扮,看气度,也就只有他们俩符合所谓的“章大公子”的形象了。
“是你?”
朱将军看着明宴。
明宴不回答,只用冷冷的目光看着他。
小顺子则是冷哼一声,不屑道:“不管是谁。只要你杀了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你就得不到银子!”
“哈哈!”
朱将军闻言仰天大笑,张狂道:“不管是谁,就没有我不敢杀的人。不过……”
他森然的视线扫过沈嫦茹一行人,又道:“留着你们,我的确有用。好了,交赎金的书信也不用写了。”
“来人,准备吃的,别让他们饿死了。先关起来,本将军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说完,朱将军转身离去。
朱将军走了以后,饭菜很快就被端了上来,沈嫦茹扫了一眼食盒,立即就打了个喷嚏。
“阿嚏!”
她吸了吸鼻子,又摸了摸下巴。
咳。
这喷嚏打得太大,差点把粘在她下巴上面的小胡须都给打得掉了。
不过……
眼看着门口足足五六个守着的山匪,沈嫦茹默了默,又把视线移到了那些吃的上面,心里暗暗叹息。
看来,这一关是真的不好过呀。
饭食端到眼前。
沈嫦茹挪了挪身子,对着门口最近的一个山匪就道:“小哥,咱们的手都捆着,怎么吃东西呀?”
“不如你行行好,帮帮咱们,把手上的绳子解开吧?”
那人不搭理沈嫦茹。
依旧跟个门神似的,在那儿守着。
沈嫦茹见状撇撇嘴,想了想,又道:“咳。你们这么多人在门口守着,我们吃了你们这些东西,定然是出不去的,不是吗?”
“到时候,这手绑不绑着,也没什么差别了。”
沈嫦茹这鼻子现在忒灵了。
刚刚她那喷嚏那么大,一下子就知道这些饭菜里头肯定放了十足十的蒙汗药或者软筋粉之类的东西了。
她这话一说,门口守着的人嘿嘿一笑,似乎想到什么,就道:“你这小子,倒是什么都懂。”
“也罢,你说得对。就你们这几个臭鱼烂虾,咱们哥几个儿随便都收拾了,绑着也没什么意义。更何况……”
“咱们老大这东西可是好东西,你们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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