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双深沉的眼眸,江时渺立马撇开的眼神,他漠然没有出声,她也知道了答案。
现在周毅川身无分文,他不像前世那样,已经是家财万贯,能够在她落魄的时候,没有条件,没有理由地把她带在身边。
现在她的存在,只会加重他的负担…
“周毅川,其实我…”
“好好养病,我会想办法。”
周毅川落下一句话,就已经转身离开了病房。
房产中介。
“…卖房子的话,需要抽成百分之三,要是加急,这屋子的位置,接近市中心,应该能卖出一个不菲的价格,最快大概就是一个小时出结果。”
周毅川点头,“好,有结果尽快通知我。”
周毅川离开中介公司马不停蹄地回到了百草堂,给江时渺做了一顿饭,她身边不能没有照顾。
锅里熬着粥,现在越是这时候,他越不能倒下去。
倏然,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
房产中介的人,带买家上了门。
周毅川停下手里的事去接待,最后以两百万的价格成交,现在帝都市的房价肉眼可见的增长,两百万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周先生,既然决定了,我们现在就签合同,可不能反悔。”
周毅川拿着签字笔,只是犹豫了一秒,那一秒是江时渺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周毅川,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把这房子卖了…”
“钱我已经准备好了,这是二十万预付金,等到房产过户之后,我会付清剩下的钱。”
“好。这一个星期内,我会尽快搬走。”
对方是个房地产的开发商老板,这块地他之前就已经注意了很久,他笑着摆了摆手,“都是小意思,不急,你还可以在住一段时间。”
周毅川拿着沉甸甸用信封纸包起来的现金,等人离开之后,把中介费付清,才回到医院,去了缴费窗口,“604号病房3号床,还有多少费用没有清算?”
“费用已经有人交过了,对了,你就是她哥哥吧。这里有两千块钱,是有人给她的赔偿款,你是病人家属,你收着吧。”
“程医生…”
程遇安穿着白大褂,走到旁边,视线带着审视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周毅川,目光落在,他没有拉紧的包里,看到了里面的一张张的百元大钞,这一叠看起来估摸也有着二十万。
好家伙,光天化日,带这么多钱出来,也不怕被人抢劫。
周毅川:“一会给604号房的病人,开点止痛药,给她送上去。”
“好的程医生。”
程遇安又跟他搭讪了起来,“小伙子,那位小姑娘跟你什么关系?”
“姓氏不一样,模样也不一样,看着也不像是亲兄妹。”
周毅川接下那两千块钱,都没有回答一句话,转身就已经走了。
周毅川回到病房,从包里拿出保温盒,“周毅川,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先吃饭,我给你熬了粥。”
她手脚不方便,周毅川拿着勺子喂她,受伤之后的江时渺,确实乖巧的不是一丁点儿,两人沉默了一会,周毅川忽然开口,“…要不要跟我走?”
程遇安手里拿了两盒药,正准备走进门,突然在门外就听到这句话。
江时渺根本没有半点犹豫地点头,“要,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要跟你一起。”
“我要回青州了,那边不必帝都市教学条件好,你要是不嫌弃…愿不愿意跟我走。”
“我…我不嫌弃…”江时渺突然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用手背擦去,“其实,刚刚你走,没有打招呼的时候,我很害怕,我害怕…你不要我了,周毅川…我不想回君临公馆了,我想跟你在一起。”
“不管做什么都好,就算我不上学,苦一点,累一点,没有关系的,我不会白吃你家的饭,我会挣钱的。”
周毅川放下碗,用餐巾纸帮她擦了擦眼泪,“好,等你恢复得差不多,我就带你离开。”
“嗯。”
他不是老枭养在身边的吗?
怎么又要跟其他人跑了?
嘶,这情况我怎么搞不明白?
这算是发生了什么?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老枭?
算了,他们之间的事,还是不要多掺和一脚了。
免得引火上身。
江时渺在住医院的这些天,周毅川已经完成了卖房子的过户手续,剩下的欠款,也已经拿到了。
他们离开,是江时渺住院的七天后。
工地上的事故,是有人失误不小心掉下手中抬着的木板砸到了人,江时渺住院期间,对方一家子也来看过,那妇人的老公是个残疾人,儿子也是个残障人士,家里就到她一个人赚钱养家,没有钱赔偿,就买了点水果,江时渺也没有再计较。
至于陆既,江时渺在他身上从来不用奢望什么,他们已经订婚,正是你情我浓的时候。
说不定,早就已经忘了她这个人。
就算是不记得了,跟她断绝了这最后的一丝情分,也没有关系。
她,不在乎…
早上七点,江时渺跟周毅川坐早上最早的六点的绿皮火车离开。
江时渺从来没有去过,周毅川的故乡。
前世的时候,周毅川答应带她去的,可是后来,一直就被事情给耽搁了。
现在想来,前世她跟周毅川约定好的事情,现在全都已经完成。
“周毅川,去青城的时候,能不能让我先去一趟鹜川?以前我每年都会回去一趟,现在也快到他们的忌日了,我想去祭拜一下我的爸爸妈妈。”
周毅川答应了,“好。”
早上七点多,正是整个帝都市车道最拥挤的时段。
蓝牙耳机通话中,“高总助,给时渺小姐买的高定限量款的礼物全都已经准备好了,就放在你的后备车厢里。”
高远挂了电话,“好,我知道了。”
许君柔在精神病院跳楼了,因为这件事,宋萋萋也在闹自杀的情况也不太好。
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高远都没有休息的机会…
处理完宋萋萋的事情,才想起那位,闹着离家出走的大小姐。
在大的气,再怎么样,这么多天,也该气消了。
她这一走,总裁这些天,情绪不稳,整个盛世集团乌烟瘴气。
他只能擅自做主,买了一些礼物,哄那位小祖宗回君临公馆。
车道拥堵,高远开了一个半多小时,总算到了百草堂门外。
高远下车,却见到百草堂的门匾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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