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要出门离开时,骆彦辞的电话猝不及防地打了进来。
想到在火车站的事情,黎昕念犹豫很久,才将其接起。
一方面觉得那次就那样匆匆离开对他很不礼貌,需要好好道个歉,另一方面心中又有点怀疑,简辞年会不会是因为骆彦辞的缘故才找到自己的。
电话一接起,那边骆彦辞的声音就传来了:“黎昕念,你还好吧?”
“嗯,还好,”黎昕念轻声道,“抱歉让骆总担心了。”
“那就好……”
黎昕念没有听出骆彦辞的欲言又止,见已经到了该出发的时间,便想要赶紧结束通话:“骆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不,等等!”骆彦辞却突然提高了声音。
黎昕念不解却耐心地等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电话那边静默了两秒,然后传来骆彦辞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的叹气声。
“抱歉,黎昕念,那个……在火车站里那次,你被简辞年带走的时候,我还是觉得你可能并不情愿……感觉很担心,就自作主张查了一下。”
黎昕念一怔,而后感到一阵羞耻。
他不会……连自己和简辞年的那些纠葛都知道了吧?
听黎昕念半天没有动静,骆彦辞忙解释道:“你放心,我只查了你的去处,知道后面你去了医院,身体情况还好,就没了。”
看来应该是不知道吧。
黎昕念垂下眸:“谢谢骆总关心,我现在时间比较赶,就……”
“你还要离开吗?”骆彦辞却急切问道。
黎昕念沉默半晌,才简单地应了一声:“嗯。”
“还是火车站吗?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骆总……”
“好歹是我眼馋了这么久的员工,至少让我道个别吧,”骆彦辞说罢想到了什么,开玩笑似地说道,“我又不会把你的行踪透露给简辞年。”
听见这句话,黎昕念沉默了一阵。
骆彦辞玩笑的语气变成了不可思议:“不会吧,你真觉得上次是我透露的吗?”
黎昕念赶紧摇摇头,才意识到现在在打电话,便立马开口说道:“我没这么想!”
骆彦辞听罢松了口气,又半开玩笑道:“那让我送一下怎么样,道别的机会都不给吗?好伤心。”
她抿了抿唇,只得道:“那就麻烦骆总了……”
骆彦辞的车很快就停在了黎昕念家楼下,让她一瞬间感觉像是早就等在周遭了一样。
上了车,骆彦辞状似不经意地解释了一句:“没想到你就住在这里,我正好在这附近,真是太巧了。”
黎昕念配合地笑了笑,尴尬得不知道怎么接话。
她和骆彦辞并不熟,见到他的时候,自己也基本都是站在简辞年的身后,满心满眼都是简辞年。
对于骆彦辞,她只记住了那引人注目的出色外貌,和好像不论何时都乐观开朗的……如同一条大狗狗一样的性格。
总归是天然地就让人觉得值得信任。
黎昕念坐在副驾驶上,低下头,在手机上匆匆地和房东沟通了退房事宜,便将手机收了起来,拘谨地坐着,目视前方,尽量忽视着骆彦辞时不时投来的眼神。
可是那好像小狗一样的眼神让她根本忽视不掉,黎昕念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骆彦辞:“骆总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骆彦辞像是吓了一跳,连忙将视线移回前方,摸了摸鼻子:“没,就是纠结要不要再挽留你一下。”
黎昕念无奈地笑了笑。
她转头看向窗外,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黎昕念紧张看了眼来电显示,却发现是母亲打来的。
她本想等先从简家的势力范围彻底逃出来后再向父母坦白,却没想到他们这时候会突然打过来。
黎昕念犹豫着将电话接起,却冷不丁地听到了一个噩耗。
“你爷爷要不行了,快点回来吧!”
◇ 第二十章
黎昕念握着电话的手僵在耳边。
骆彦辞偷偷地观察着黎昕念的神情,见她突然怔住,脸上慢慢爬起茫然和悲伤,也知道事情必然不小,皱起眉,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发生什么事了?”骆彦辞将声音放得很轻,几乎是做着口型地在问黎昕念。
黎昕念朝那边应了几声后,便挂断了电话,回答骆彦辞的话:“我走不了了……家里出了点事,得赶紧回去。”
“骆总您送我去附近的汽车站就行了,我搭大巴车回家比较快。”
“你家在哪?”
“隔壁市。”
“那还不如我直接送你过去呢,去机场的路程也快赶上和隔壁市的距离了。”
“不用了骆总……”黎昕念想要拒绝,却又被骆彦辞一句话问住了。
“大巴车下一趟是什么时候,比现在直接过去还要快吗?”
黎昕念沉默。
骆彦辞一边改着方向,一边继续道:“虽然不知道你家里是什么事,但既然得尽快赶回去,就是一刻也不能耽误了吧。”
“放心坐我的车,举手之劳而已。”
想到进了抢救室,生死未卜的爷爷,黎昕念只能承下骆彦辞的好意。
同时,感慨于自己见到他时的第一直觉。
果真是过分热情的大狗狗性格。
她坐在车上,不敢让安全带压着肚子,却又怕被骆彦辞察觉到自己的异常,只能偷偷地调整着姿势。
殊不知自己的一切行为都落在了骆彦辞的眼中。
他没有深入去查黎昕念的事情,但仅凭一点浮在表面的蛛丝马迹,骆彦辞也明白她和简辞年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他有设想过无数可能性,也无数次地想要去了解全部,想要自己去查,想要向黎昕念问个明白。
可这终究只是他想。
骆彦辞不可能让自己做出不尊重黎昕念的行为。
看着黎昕念的动作,骆彦辞已经基本猜到了是哪一个可能性,可最终,他也只能选择视而不见。
她想说的话,总会说出来的,自己何必这样惹人讨厌。
只是见她如此难受,始终自己心里也不舒服,却毫无办法。
两座城市的距离很近,不过两个小时,骆彦辞就将车停在了县医院外。
路上黎昕念已经跟他说了爷爷病危的事,停下车后,两人都不敢耽误,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抢救室外面。
“昕念!”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将黎昕念喊住了。
她忙顺着声音赶过去,看见父母,便直接焦急地问道:“爷爷怎么样?”
“还在抢救,”母亲的声音中透着忧愁,却还算冷静,“大夫说你爷爷他可能……凶多吉少。”
黎昕念好像被一道雷劈住了一般,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我们也想知道啊!”父亲在一边红着眼眶开口道,“早上还好好的,突然就僵过去了!说是什么急性心梗……”
“爸,会好的,”黎昕念顾不上自己的悲伤,安抚着父亲,“爷爷会挺过来的。”
黎家三口围在一起互相安慰支持着,等到父亲平静了下来,黎昕念才想起骆彦辞的存在,回头找他,却发现他正静静地站在不远处。
她懊恼地快步来到骆彦辞面前,抱歉地开口道:“对不起啊骆总,耽误你时间了,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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