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会同意厉文琦娶叶棠,一是因为厉桥南母亲保媒,二是知道厉文琦烂里扶不上墙的死德行,三是清楚叶棠没有后台,在家族财产分割方面翻不起大浪罢了。
没想到叶棠这个女人贪心不足,消失一年回归仅月余,不光搅和厉氏的股价,还勾走了他最看好的外孙。
偏偏厉桥南这小子还当她叶棠是个宝。
冷静过后,厉叒辅低头抿了一口茶,再次抬眸前,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而后看向厉桥南和蔼道:“腿上的伤好些了?”
“已经大好。”厉桥南眼睛笔直看向厉叒辅,“外公可还记得……”
“外公又不是老无赖,答应你的事自然记得。”厉叒辅放下茶杯,“起来说话。”
说完,还不忘伸手扶了厉桥南一把,“坐下来慢慢聊。”悝
管家这才松了口气,弯身扶着厉桥南起身,见他坐下又赶忙为其添满茶水。
一盏茶功夫,祖孙俩又如从前一般亲密无间。
“说实话,外公真应该好好谢谢你。”
“要不是你察觉到不对,冒险潜入深海,厉家恐怕就不复存在了。”说完,厉叒辅端起茶壶亲自帮厉桥南添茶水。
厉桥南受宠若惊,连忙叫好,伸手轻轻托住茶壶底部,以示礼貌。
厉叒辅说的这件事发生在一个月上,当时厉桥南在南加州度假,忽然收到情报,有人想对厉家生物实验数据下手。
经过厉桥南抽丝剥茧的分析,最终锁定对方最有可能下手的地方在深海区。悝
那里存放着厉家百年来所有重要实验数据,也是力保厉家百年兴旺的传家宝。
然而,整件事情在厉桥南看来,更像是对方对厉家的一次试探,因为对方不仅只派来了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女人身着黑色潜水服,全身包裹严实只剩下一双黑茶色大眼睛。
两人从海底实验舱追逐到浅滩,厉桥南终于追上那女人,厉桥南举起手中麻醉枪朝女人胸口瞄准,“别动,把东西交出来。”
女人一双眼眸双瞳剪水,缓缓抬起双手,露出右手掌心里的黑色U盘,咯咯笑了两声,娇声道:“厉少爷莫开枪,人家怕怕。”
“少废话,手里东西丢过来。”厉桥南食指移向扳机,“我数三个数,一……”
数还没开始数,一颗闪光弹在厉桥南眼前炸开。悝
抬手捂住眼睛,不足三秒,厉桥南手中麻醉枪便易主她人。
“咚”的一声,黑色麻醉枪呈抛物线状飞向大海。
女人还大言不惭道:“不好意思,手滑。”
“你……”厉桥南气的不行,再次对女人出手。
三两下便将她钳制在身下,厉桥南一只手锁住她的喉,另一只手抓住她两只手举过头顶,按在沙滩上,左腿压在女人两条腿上,得意道:“我可不会手滑。”
女人黑茶色眼眸一弯,狡黠道:“可你会早泄。”
“嗯,”伴随着厉桥南一声闷哼,左腿根部的血液透过潜水服,汩汩流向沙滩。悝
厉叒辅找到厉桥南时,他人已经休克了,医生说他算是命大,那一枪没有打穿大动脉,否则神仙也救不了。
厉桥南住院一月,光沙滩女人的画像描了不下百副。
而那双黑茶色大眼睛,更甚像针一样,深深扎在他心底。
如果昨晚在码头,不是叶棠作死顶那一下,厉桥南也是万万不会将目光锁定在她身上。
叶棠这次回来,性格较之前完全天壤之别。
厉桥南一边喝茶,一边品嚼着叶棠昨晚的表现,内心道:“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果不是以前的叶棠隐藏的太好,就一定是这个叶棠是假的。”
厉叒辅和厉桥南祖孙俩喝茶交心,好不融洽,融洽到管家以为刚才厉叒辅抽马鞭那一茬,是他年纪老迈所产生的幻觉。悝
“老韩,你想什么呢?”厉叒辅站在书桌后方,拎着毛笔朝管家看去,“别杵在哪儿,过来帮我研墨。”
管家这才发现,厉桥南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小少爷同意退婚了?”管家一边研墨,一边试探着问道。
“有这么容易?”厉叒辅沾了些墨水,举着毛笔在白纸上方酝酿半晌,提笔写下:无知者无畏。
写完落笔,厉叒辅兴致高了些,转头对管家说:“帮我把这副字裱起来。”
“好的,厉老爷。”
厉叒辅点点头,准备又提笔时,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又转过身去看着管家,“老韩,你说我让厉桥南小两口搬回来住怎样?”悝
“……”管家闻言愣了愣,“这是厉老爷您的家事,我作为外人本不便插嘴,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五少爷和夫人作为叶棠的前公婆,还有文琦小少爷也住在这里,以后该如何相处?”
话音落地,厉叒辅轻“啧”一声,抬手捋了捋满头银发,似有思虑不周道:“可厉桥南已经答应了。”
第六章 传下去,厉桥南有洁癖
“厉桥南,你还挺身残志坚。”叶棠拉开公寓门,瞧见厉桥南站在门口,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忲
垂下眼皮将他从头到脚端相一遍。
厉桥南单手扶着门框,有意忽略她眼底的寒凉,左右探了下头,似乎在打量叶棠的住所。
小单间一眼能望到底,屋里算不上整洁,因为东西少的缘故,看上去也不太乱。
“收拾东西,跟我走。”厉桥南并不理会叶棠的讥讽,径直走进去打开叶棠的衣柜。
“你不是瘸子?”叶棠目光紧盯着厉桥南健步如飞的腿,一时没注意到他抄家似的检阅。
厉桥南闻言回头,哂笑一声,“怎么,你更想嫁给瘸子?”
“……”叶棠赧然一笑,脸颊微粉。忲
“你还会害羞?”厉桥南站在阴影里,瞧见灯光下叶棠脸上自然的红晕,像一朵清晨刚开的小野花。
叶棠抿着唇摇摇头,下一秒小嘴像淬了毒,“老人言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很多。”
“什么意思?”厉桥南关上衣柜门,侧目拧眉tຊ,凝视灯下皮肤白到发光的叶棠。
叶棠笑弯了眼,往前走了两步到厉桥南跟前,歪头看了他两秒,开口揶揄道:“我以为你伤到了特殊部位。”
“你一天不作死,就活不起了是吗?”厉桥南抬手捏住叶棠的喉咙,“咚”的一声,把人抵在暖白色衣柜门上。
“咳咳。”叶棠扣住厉桥南青筋暴起的手腕,肆意感受他脉搏的跳动,温暖又热血,叶棠笑的张扬,好似就算下一秒入黄泉也此生无憾一般。
察觉她没反抗,厉桥南心口微滞,除了那张讨人嫌的破嘴,叶棠今日身体反应与昨日判若两人。忲
怎么会?
难道是误判?
厉桥南松了力道,放开叶棠。
叶棠顿时捂着喉咙与胸口,蹲下来窝在柜门旁剧烈咳嗽起来。
半晌,厉桥南耳畔传来一丝啜泣。
厉桥南闻声低头,瞧见叶棠窄瘦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应该是在哭泣。
他单手扶额,半垂着眸子思忖一瞬,单膝点地缓缓蹲下来,平淡道:“你哭什么?”忲
“我哪里哭了?”叶棠扬起挂满泪水的小脸,像一只刚学会捕食的小老虎,咬着比自己身体大几倍的猎物不松口,“就知道欺负我。”
厉桥南闻言,脸色一沉,眉头皱的老高,紧咬着后槽牙忍了又忍,才勉强安慰道:“别哭了,外公让我接你回去住。”
话音刚落,叶棠哭的更大声了。
而厉桥南这边,即使想安慰,奈何技能为零,外加耐心告罄,起身抬手捋了下头发,烦躁踢开脚边矮几,“别哭了,烦死了。”
“哐啷”一声,几面零散物品极尽散落,“叮铃哐啷”好一阵才恢复宁静。
两人一起出公寓大门时,天已经黑了,凌晨台风过境,破旧的公寓院落因无人打扫,依旧满地狼藉。
厉桥南踮着脚淌过一摊污泥,铮亮的鞋面瞬间染上污迹,眉头一皱回头看落后两步远的叶棠,正大大方方一脚踩进泥里。忲
“啧,”厉桥南站在原地,脸色焦躁不安,目光紧盯着鞋面上少许黑泥,恨不能马上脱掉鞋子扔出去。
“走啊。”叶棠沉浸在自我的小九九里,没有察觉到眼前厉少爷的燥郁不安。
自顾自拎着行李箱往前走。
走出两米远,叶棠才发现厉桥南没跟上来,扔下行李箱往回走,“厉少爷怎么个事儿?到底走不走。”
“走不了。”厉桥南甚至没抬头看叶棠一眼。
叶棠这才意识到厉桥南可能有洁癖,暗自笑笑,故意道:“哟,厉少爷洁癖病又犯了,要不你把鞋脱了我背你过去?”
“……”厉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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