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华芳看林序秋看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次她不知不觉趴在书上睡着，迷迷糊糊中觉得有股炙热的眼神盯着自己看。
下意识还以为是林序秋刚说过的小偷。
没想到睁眼第一个见到的居然是林序秋的眼睛。
再没有人的眼睛比得上他深邃了。
淡棕色的瞳孔，清澈的眼白，谁要是用这么一双看谁都很深情的眼神看自己，无论是金钱还是权利，都该双手奉上吧。
段华芳脑中想着莫名其妙的事情。
整个过程又只过了几十秒，便从中醒了过来。
两人莫名就变得很尴尬。
段华芳不知那种诡异的气氛从何而来，只觉得此刻又想呆在他身边，又想从他身边逃走。
她轻咳了一声，便提议道：“走吧，再不走天就要黑了。还得回家吃晚饭呢。”
见林序秋爽快地同意，她便收拾好了桌上的书本，一起下楼出了书店。
此刻已经是将近六点了。
冬天天黑得早，路上已经有些σσψ昏暗。
来往的人也大多脚步匆匆。
只有段华芳还慢悠悠地和林序秋在街上晃悠着。
她时不时就偷瞄一眼林序秋，被抓到了就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将眼神移开。
林序秋忍了一路，终于又一次抓到她偷看后，直接问出了声：“你老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段华芳立即顺着杆子往上爬，激动地说：“这可是你主动说的，可不是我一定要问的。”
林序秋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地停下了脚步，问道：“你要问什么？”
段华芳猛地靠近他。
近得林序秋能清晰地看清她脸上每一根汗毛。
他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心脏又随之跳动了起来，结结巴巴地将她往外推了一些：“问就问，靠这么近干嘛？”
段华芳也不在乎，后退了几步，仍双眼冒光：“所以。”
“你攒钱到底是要买什么啊！！”
……
段母从厨房里端出新鲜出炉的红烧肉。
红色的五花肉在灯下冒着油光，几块炖的烂烂的土豆放在一边，让人食指大动。
菜一上桌，段华芳便忍不住咽了几口口水。
段母迅速止住了兄妹俩，警告道：“你爸还没回，不准动筷子，听见没？”
段华芳立刻蔫了，倒在椅子上，眼神无光。
段母再看向林序秋，笑嘻嘻的：“你有一块试吃的资格。”
段华芳立刻举起了手，乖巧地问道：“资格可以转让吗？”
段母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没说话的林序秋，笑得更欢心了：“如果林序秋愿意的话，我没意见。”
林序秋暗道一声不好。
果不其然，兄妹两个同时看向了自己。
“序秋，你就看在平日我对你多有照拂的情况下，将试吃权转交给我吧。”
“林序秋！不许给段萧！给我！”
林序秋左看看，右看看。
他下了决心，拿起筷子迅速将肉塞进了嘴里，囫囵道：“我谁都不给，自己吃。”
段华芳眼睛一瞪，猛地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气得发抖。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随即将筷子一摔，就直接冲进卧室里，将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剩下三人，大眼瞪小眼，都没了话说。
段萧紧张地放下了筷子，尴尬解释道：“芳芳最近，还真是没大没小啊。”
林序秋紧攥着碗边，嘴里的红烧肉顷刻间，没了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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