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槐序为防止温桉桉再自杀,早就做好了防护,窗外的地面铺满了软垫。
可真正看见她毫不犹豫纵身一跃的时候,心还是猛的一缩。
温桉桉没有受伤,只是还没痊愈的身体又呕出一滩淤血。
被救上来时,她眼里没有任何悲喜,只是一片寂然的空。
盛槐序捏着她的双肩,愤怒染红了他的眼尾:“温桉桉,你就这么想死?!”
温桉桉恍若未闻,宛如一个木偶般。
盛槐序见她这样的冷淡,转而换了一副温和模样:“你怀孕了,我们又有了自己的孩子。”
他伸手温柔地替她整理碎发,“孩子是无辜的,等生下来宝宝,我们就复婚,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哪怕提到了孩子,温桉桉依旧如同被剥夺了灵魂般木讷,没有一丝表情。
盛槐序心口一窒,紧紧将她拥进怀里,眼里的偏执占有毫不掩饰。
“桉桉,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风平浪静了几天。
盛槐序被一个电话叫走,房门再次被打开。
几个下人抱着新的合同走了进来,忙不迭的放在了桌上。
忽然,一个瘦弱的男人碰掉了一沓纸。
他慌忙蹲下身整理,一张纸飘到了温桉桉的脚边。
温桉桉漠然的眼对上那个下人狡黠的眼神,是个女人?!
死寂许久的眼瞳霎时微微一动,不动声色的将脚边不知何时滚落的纸团踩下。
等那一众人全走,房间内再次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温桉桉才捡起纸团。
纸团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字,她说她叫程子今,接着讲述了自己的身世和家族。
她说本以为柏川的温家人都被盛槐序解决了,没想到温桉桉还活着。
程子今说,会找机会带着她一起逃出去。
盛槐序这仇,必报!
温桉桉看完这张信息量极大的纸团,无神的眼瞬间有了一丝变化。
赶忙趁着盛槐序回来之前,将纸条丢进了马桶。
自从上次跳窗事件之后,主院里所有的窗户都被封死了,就算是白天,也要开着灯。
过了一会儿,盛槐序回来,依旧带着一束铃兰,熟练地将桌上蔫儿了的铃兰换掉。
他也不怕伤了眼睛,又开了台灯办起公。
温桉桉的眸子里似有了不一样的光亮。
她主动坐到盛槐序对面,拿起笔,在白纸上写写画画起来。
盛槐序依旧不敢放松警惕,生怕他一不留神温桉桉又要寻死觅活,但也不想打扰温桉桉的好兴致。
一连三四天,温桉桉兴致都很高,桌上攒了一沓画稿。
盛槐序想看看这些画有没有什么端倪,可无论怎么仔细研究,都只是普通的画作。
每天趁着盛槐序去公司的那几个小时,温桉桉就从被子底下摸出巴掌大皱巴巴的纸团。
按照自己回忆里的模样,将整个蓝桉山庄的地图画给程子今。
窗外越发热闹,叽叽喳喳的鸟群和姹紫嫣红的春花争先恐后的闯进她的双眸。
温桉桉隔着玻璃和防护栏,落在身上的阳光似乎都没了温度。
她向往着外面的风,唯一的希望只有程子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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