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槐序晚上只有抱着温桉桉才能入睡,有时候会轻轻抚着她隆起的小腹。
只有身边充斥着温桉桉的气息,才彻底觉得,她是独属于自己的。
“温桉桉,你是我的。”他总是重复着这句话。
有时候温桉桉也会冷漠的回一句,“不是。”
盛槐序就会强行握着她的手,“心真冷,没关系,手是热的。”
有时候他会半夜惊醒,就着月光盯着温桉桉的侧脸才会再次平静下来。
云安别墅。
叶知秋寂寥地站在阳台看着明月高悬,照得失意人眼底寒凉一片。
“槐序有多久没来看我了?”
站在一旁的女佣唯唯诺诺低下头,不敢说话。
“哑巴了!说话啊!”
叶知秋狠狠摔碎了手中的茶杯。
仍旧无人敢应声。
叶知秋恶狠狠地扫视了一圈沉默的女佣,叶隽川的到来打断了她的怒气。
叶隽川一脸凝重的望着叶知秋:“你要还得不到盛槐序的心,我叶家就少了一个筹码。”
叶知秋迅速伸手擦去脸上滑落的一滴泪,“爸,他现在一门心思都在温桉桉身上,我连见他一面都难,你一定要帮帮我……”
叶隽川叹了一口气,似也心有不忍。
“一个男人而已,又怎么值得你这般。”
叶隽川慈爱地为她擦干净眼泪,眼里射出一丝杀气:“你放心,爸会给你扫清所有障碍。”
三天后。
霍氏接待国外投资者的宴会上。
盛槐序本想带着温桉桉一起来,可医生极力劝阻,说温桉桉大病初愈需要静养。
整场盛槐序都有点心不在焉地客套敷衍着。
与此同时,蓝桉山庄主院内。
“温小姐,顾总派我们接您去宴会。”
两个面生的保镖突然出现在面前。
温桉桉狐疑地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又不着痕迹地移开眼。
她不想去,可有出蓝桉山庄的机会,就相当于多了逃跑的机会。
于是温桉桉很平静地跟着保镖上了车。
温桉桉身体还是很虚弱,一上车就有点昏昏欲睡,等她再次睁开眼后,发现还没到地方。
她瞬间清醒,不对!
这时才注意到,外面根本不是市中心,而是黑压压的树林,浓稠的黑让人根本分辨不出方向。
刚开始,她以为是程子今安排的。
可无论她怎么问,那几个保镖都一言不发,只是反复催她赶快上车。
车灯有限的视野里,突然出现陡峭的悬崖边。
心跳下意识加速,很快又归为平静。
死了就自由了,死在谁手上、怎么死,不重要了……
另一边。
盛槐序心烦意乱地灌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总感觉心神不宁,右眼皮跳了很久。
忽然,一个身影靠近他耳边低语:“盛总,温小姐被人带走了。”
盛槐序猛地站起身,“失陪。”
然后在所有人惊诧不解的目光下,匆匆赶回了蓝桉山庄。
看着空无一人的主院,盛槐序阴翳的脸上浮现出当年灭了温家时那般的脸色。
“人呢!”
“一个小时前,有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从山庄外往南郊去了。”
保镖说完,盛槐序就大步走了出去,自己开了一辆车,不顾一切往南郊冲去。
盛槐序把油门踩到底,却还是嫌太慢了,只想快点,再快点。
南郊。
车子终于在崖边停下,那几个保镖一边捆着温桉桉的手,一边恶狠狠的说着。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黄泉之下,带我们向温老爷问好!”
谁料温桉桉出乎意料的平静,“我父母也是你们干的?”
几个保镖狐疑地对视一眼,却见温桉桉自己走到悬崖边。
“罪魁祸首不是你们,我知道,但是这样的事以后别干了。”
悬崖的风呼啸着,带着夜的寒凉。
温桉桉看着山下的万家灯火,突然想起母亲。
母亲总是会在晚上亮一盏灯等她回家,然后给她递上一碗热乎的玉米排骨汤。
“妈,其实你煲汤真的很难喝,但是我真的好想再喝一次啊……”
温桉桉的眼泪在月光下闪烁,然后毫不犹豫从崖边一跃而下。
身后是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伴随着盛槐序嘶吼。
“温桉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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