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第四具时,劳丽微眯起眼,方才就是这家伙戳她吧?长得貌似不太一样啊,又回头去看了眼被丢下的和没丢下的几具,没一具是和方才戳她的长相相同的。
就算出现幻觉,这模样也不可能变化太大。
鬼神之事没碰到过,她信,也不信,总之就是敬而远之了,可装神弄鬼这种事,她也算是阅尽千帆。
这么一想,劳丽直接朝着出口走去,才走近,听见空气中有破空的声音,下一刻,她一跃后退,瞬间跃后了四五步外,而在她站的地方,四支箭并排而立。
果然,劳丽朝着箭枝飞来处吼道:“刚才是谁装神弄鬼吓本公公啊?”
下一刻,破空声又传来,劳丽一个躬身,瞬间又跃后了四五米,五六支箭就在她所站之处。
不等她说完,箭枝又来,她连着跳了好四次,跳回了死刑犯所在之地。
不用说,方才就是有人装神弄鬼,看来他们就是不让她离开乱葬场,劳丽这下只能认命地开始埋死刑犯。
就在她将人都埋好,累得差点也跟着去了时,眼前身影一闪,樊双,皮宝,周威已经落在她面前。
“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和简副将一直在那边看着你呀。”皮宝指了指不远处的林子。
劳丽双手抱于胸前,不满地看着三个伙伴,义气呢?
“劳丽,你没被吓尿呀?”周威见劳丽的裤子完全没湿。
劳tຊ丽额角一抽:“吓尿?怎么可能,不过就是几个死刑犯而已。”
樊双客观地指出:“你方才可是被吓昏了有一炷香的时间。”说完,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劳丽:“......”这三人有点欠扁啊。
虽说来了乱葬岗,但不管是泡药浴的时间还是白天的受训,一样都没有落下,唯一和别人的区别,劳丽从这一天开始睡在了乱葬岗,并且无时无刻不再躲避着随时射过来的暗箭。
而每天,这里就会送来几个死刑犯让劳丽埋葬,空闲时,衙役还会讲这些死刑犯所犯下的罪,听完他们的罪,劳丽只觉得恶魔在人间啊。
如此过了个把月。
这日早上下起了雨,天空又阴沉沉的,乱葬岗本就阴森,这雨一下,更显得阴森黑寂。
劳丽正睡在枯枝和稻草搭建而成的小三角里,猛地睁眼,睁眼之时人已经跃出三米远,就见一名身着囚服的犯人一刀砍在了她睡的地方。
“搞什么?还让不让人睡......”劳丽以为又是衙役打扮来试她的,话还没说完,樊双的喊声传来:“劳丽,小心后面。”
劳丽下意识地侧身,又见一名身形魁梧,脸上有疤痕的男子持着大刀朝她砍来。
“你是谁?”劳丽被吓了一跳。
话音刚落,发现持刀男子竟然有八人之多,个个身着牢服,身形高大魁梧,神情凶狠。
樊双,周威两人跑到劳丽身边,周威道:“这八人在半年前为了钱财屠杀了明县一大户人家五十几口人,本是今天处斩,谁知他们打伤了衙役跑出来了。我们得把他们抓回去。”
“什么?就凭我们三人?”劳丽大惊,这悬殊也太大了:“那要是抓不回呢?”
“抓不回就地正法。”樊双道。
抓不回被正法的到底会是谁还未知啊,劳丽没好气地道:“我是说,抓不回有没有人来帮我们?”
“估计赶不及。简副将为了训练我们,让我和皮宝,周威三人监斩,谁知这么倒霉被他们逃出来了。”
没让劳丽心里骂完,八名死刑犯已经冲了上来。
用软塌塌的柄扛住了一刀后,劳丽直接踢出一脚,竟见那人被她踢出了三四步,瞬间信心大增,加起来近三个月的日子没白白训练。
“这小子没刀,先解决了他。”被踢的男子对兄弟们道。
以一敌二,劳丽就算没信心,看到两小只都在拼之后,深吸了口气,直接一拳打向了冲过来的男人。
那男人明显有些瞧不起这个连他肩膀也没到的小公公,却在用掌去挡时身体顿时僵住,不敢置信地低头,这小公公一拳打在他手中,另一拳打在他胸口,可他明显感觉有刀从他的胸口刺了进去。
下一刻,劳丽抽回手,手中拿着一把剑柄,血迹从柄口一点点滴落在地。
男人缓缓倒地,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樊双,周威不敢置信地看着劳丽与她颤抖的手,肋个去,上回她就是用这一招杀了刺杀皇上的人。
“他手上那剑会伸缩。”另一死刑犯喊道。
此时,樊双正逼着其中一名死刑犯朝着东南角,突然大喊一声:“皮宝。”
宝字刚落,破空声传来,一支箭射穿了死刑犯。
“他们还有弓箭手。”
是皮宝,劳丽这才明白为何皮宝没有出现,当初四人选兵器时,这小子选的就是弓箭。
三人背靠着背,已经气喘吁吁,樊双道:“要速战速决。”
“怎么速战速决?”
“不知道。”
劳丽直想仰天飙泪,只得硬上了。
因着皮宝在暗处,很快又解决了两名犯人,这样便只剩下四人。
“先把那射箭的小子找出来。”一名死刑犯道,三人拖住了劳丽,周威,攀双。
下一刻,传来了皮宝的呼救声:“救命啊——”啊字才刚喊完,人已经从暗处朝三小只跑来。
不远处的角落里。
简绪宁看着正奋斗一拼的小队,再看着明明只有八岁,却负手而立,童稚小脸努力紧绷以显得有帝王威严的小皇帝:“皇上,他们四人不是这些犯人的对手,这太为难他们了。”
姒璟看着被杀得狼狈不堪的小队,呵,这贱奴这会倒是没什么想法了:“若是连这点......”
下一刻传来了劳丽杀猪似的惨叫声:“啊——”
劳丽手臂上中了一剑。
“小心。”樊宝推开了劳丽,迎头冲了上去。
姒璟拧眉,只因此时的劳丽突然爆发出了巨大的力气,一脚踢向了死刑犯的裤裆,在死刑犯捂住裤裆直跳的时候直接抓住他的头发嘶喊:“我让你杀我,我让你杀我。”没有招式,没有章法,全凭蛮力。
简绪宁别过脸,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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