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和他分手,是为了他景怀南。
五年后和他离婚,也是为了景怀南。
她为他设计好了所有,他却像个傻瓜似的,坚定不移地恨着她折磨疼她,甚至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
难怪那天早上,让她带王曼去客厅吃早饭,她反问他,谁是王曼?
难怪生日宴那天,让她拿出戒指,她却说自己忘了......
她没有撒谎,也没有骗他。
她......只是生病了,他明明将一切看在眼底,却从没认真留意。
只将她的一切反常,全部归为谋夺金钱的一种手段。
他骤然笑出了声,眼底泪光点点,胸口急促起伏着,整个人几乎快要站不稳。
身后的桌子,仿佛成了他唯一的支撑。
「我真......是个畜生」他哽咽着,齿缝里泄出染了哭腔的声音。
脸颊上的疼痛也止不住心里翻涌的悔意。
过往的记忆再次翻滚而出。
领证第一晚,他借着酒劲敲响了慕晚舟的房门,嘴里嚷嚷着要洞房花烛。
可慕晚舟瑟缩着躲在卫生间里,说什么也不肯。
他那时气得脸色铁青,站在门外气急败坏地质问:「给你多少钱,你才愿意上床?」
两人对峙到半夜,慕晚舟也没有开门,只压着嗓子躲在里面哀哀地哭。
他当时气坏了,以为慕晚舟是舍不得前任,这才不愿意同床。
被愤怒和嫉妒冲昏了头脑的他,开始自以为是地反击,对着她口不择言:
「别装得和贞节烈女似的,你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
「从明天开始,我要你亲自将她们,一个一个送上我的床!」
对此,她没有任何异议,甚至在次日,很听话地将一名女大送进他的休息室。
他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她当时的表情。
红肿的眼睛里,既有难过,又有绝望,就是没有他期盼的忏悔。
景怀南闭了闭眼,满心的伤痛和悔意像是要将他整个人撕裂,眼角的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他真蠢!她当时那么抵抗,只是担心会被他察觉病症。
他的姑娘从来没有食言过,做的这一切全是怕拖累他呀......
可他,都干了什么呀......
「慕晚舟,你......」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出口的声音嘶哑而破碎,带着无尽的痛苦,胸口仿佛被什么紧紧堵住,连呼气都不能。
只有痛,排山倒海的痛混着迟来的顿悟织成漫天的网,将他紧裹其中。
他伸出手,对着半空喊了一声「晚舟」后,人便软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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