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李星握住杆子唐水再也抢不动，“你擦不干净。”
“哦，好吧。”唐水这才放手，去祸害狗窝里睡得正熟的唐星星，“我的狗呢，我就半天不在家，也不出来迎接我了。”
李星心虚就算了，唐水的不自在很莫名其妙，她一向心比锅大。
唐水摇醒狗坐到沙发上，按开电视遥控找到百看不厌的电视剧，李星把唐水的拖鞋搁到一边，半躬着身子擦地。
明明是平时很常见的场景，唐水看电视的时候基本能安全忽略掉屋里俩哥哥的存在。
可能是今天在图书馆的知识找到了唐水的脑子并且成功进入，那些文字在唐水面前浮现。
有了具象化。
是颀长的身形，是帅气精致的五官，是清冷的气质，是无微不至的照顾，是很多年的陪伴。
“星哥的嘴唇有点薄，抿着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会很冷冷的，星哥很少笑，但是笑起来很好看，”唐水忍不住腹诽，“那双嘴巴亲起来应该挺舒……”
我想这个干嘛啊！？！？！
“汪！！”唐星星被人攥了一把毛，回头朝唐水叫起来。
李星看过去，问他们怎么了。
“我饿了，”唐水低着头安抚小黑狗，“丽姐被室友叫回去了，她室友返校忘了带钥匙，丽姐室友说请丽姐吃饭，我就回来了。”
李星参加竞赛得奖的事许峰通知唐盏了，唐盏高兴，翘了半天班。
“又让我们星哥做饭，某人真是脸越来越大。”唐盏一进门就闻到的菠萝咕咾肉味道，又甜又腻，这家里除了那个吃现成的没人喜欢。
“我去看看星哥屋里的奖牌是不是放不下了。”唐盏实在没眼看李星那么惯着唐水，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回来还下厨房。
李星这是恶意竞争，是“哥哥内卷”，李星做了什么事，唐水就会以同样的标准要求唐盏。
“这是什么？”唐盏看见李星书桌底下凳子上放着一个大盒子，还系着粉色的蝴蝶结。
李星本来打算过两天再给唐水的，被唐盏看见只好说：“买的礼物。”
唐水扔下筷子就跑去大卧室看，唐盏已经打开了。
奶油白底色的睡衣，覆着绿色鸢尾花，上下三件是一套。
外衫是无扣对襟，带一条纯绿色衣带和一个纯奶油色的小吊带，左胸口口袋上绣着唐水的英文字母，右袖口是一串极小的银色星星。
清纯中又带着隐秘的性感。
唐水恨不得当场换上。
“吃饭去。”唐盏把盖子盖上轰走唐水，他才不信这是巧合，这礼物有点太贴心。
李星在一旁有点不自在，因为唐盏手指无规律地敲着睡衣盒子，李星暗暗地想，是不是不该送唐水这么亲密的东西。
哥不会看出了什么吧。
兄弟俩对着盒子沉默，唐盏等了好久，手指都敲酸了，干巴巴地问：“没哥的吗？”
§39 笔记
七月的天，马路上掉颗鸡蛋三秒内没捡来就是溏心蛋了。
唐水也不要求骑车了，晚风都是闷闷的。
其他学校陆续放了暑假，一中按兵不动，是最后才通知准高三的学生放暑假。
六班班主任抱着教案，不苟言笑道：“这个暑假谁玩了，那就是真玩完了。”
“自己的弱项学科你们心里都有数，该补的赶紧补，”班主任瞥到唐水身上，又提醒班里几个特长生，“特长生集训可以去，开学必须来报道。两手抓才能考上心仪的学校，有些同学专业课考得不怎么样，最后高考成绩也不理想，只能上个不入流的专科。”
一中更注重升学率和文化课高考成绩，往年经常有学生压力过大，中途转去学了特长，艺术生之路也不好走，钱花了一大把，联考和高考分数都不高。
“唐水同学今年上了荣誉榜，就是因为人家专业课优秀，文化课也尽量跟着上，”班主任粗略地点了点班里特长生坐得位置，“学着点。”
“报告老师，唐水有私人学霸补习，”一男生举手插话，“这条件俺们没有啊。”
“人家学霸也是自己学的，少找借口。你们没看到人家努力的同学是怎么拼命的吗，下了课追着老师问问题，心里根本不惦记放假，还找年纪主任说暑假要在学校过，直接上到高三不停课，”班主任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说到这个，一班二班有几个同学通过竞赛和评定省级优秀学生被保送了重点院校，他们前期拼命了，后期才有收获。”
班主任苦口婆心教导了一通，挥挥手表示放假了，“假期安全别让我一再提醒，都不是小学生了。”
唐水背着书包下楼去一班找李星。
一班的学生放假了也不咋咋呼呼，安静地收拾东西，现在是中午，下午五点前离校就行，有好多还在低着头做题，讲台上没有老师，李星的位置上也没人，唐水推开后门溜进去坐到李星的位置上。
李星的同桌是个戴眼镜的男生，叫翟宏远，跟李星一样，除了讨论课题平时都不怎么说话，一对闷葫芦。
唐水没记住人家名字，只知道姓氏很特殊，李星又不乐意唐水管人家叫翟哥。
“星哥同桌你好，我星哥呢？”唐水小声问。
“被班主任叫走了，”翟宏远回答唐水，“好像是给他安排假期课程。”
唐水顿了顿又问：“我哥有保送名额吗？”
翟宏远听到这句话，才回过头看唐水，唐水也觉得自己问得是句废话。
英语、数学、物理的竞赛李星从高二就陆续参加，就算不每次都是第一名也次次拿奖。
“那他……”为什么星哥没去，也没跟她和哥哥讲过呢。
“可能你哥有更高的目标，班主任也说可以高考拼一把清北，”翟宏远的镜框很大，整个人显得很淡定，“他真的很厉害。”
唐水坐在李星的位置，就被学霸的恐怖气氛包围，她低头掏李星的课桌，把李星的书都拿出来。
课桌书本最上面有一个东西掉出来。
手掌心大的信封，粉白色的，上面有个小兔子贴纸。
唐水再迟钝也知道这是什么，小兔子翘了边，唐水用手指摸摸，不知道是想打开还是想粘上。
高一和李星做同桌；高二叶树坐在唐水后面像个公狮子，谁敢靠近唐水，叶树恨不咬死对方。
别说情书了，唐水连一句情话都没收到过。
“又一封。”廖宏远见怪不怪。
李星进教室发现唐水和翟宏远脑袋凑得有点近，生硬地挤到两人中间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子。
唐水一激灵，把所有东西又塞回课桌斗里，站起身，去教室外边等李星。
上车前李星主动买了一个冰淇淋碗给唐水。
出租车的空调打开，唐水用木勺戳了一块冰淇淋先给李星，“你吃吗？”
唐水只是惯例问问，李星不喜欢吃这些，胳膊刚要收回来，李星低头把冰淇淋咬进嘴里。
白桃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李星觉得没那么难吃，但一口也就够了。
“星哥你为什么没走保送呢，高三那么累，”唐水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冰淇淋，和情书一个颜色，唐水根本吃不下去，“你想去清华？北大？”
“还没想好，还有一年呢。”李星声音淡淡的，“南方也有好学校。”
“星哥你……不会是为了我吧……”
“不全是。”
“那如果我考上央美了呢？”
李星早就算过了，唐水的成绩上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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