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打趣着什么:“我也不介意娶一个曾经是我侄媳妇的女人。”
话刚说完,他的衣领就被霍靳深揪住。
“霍明枫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否则张婉初和霍氏,你一个也别想得到。”
霍明枫面不改色:“我想我们都死了,你还会活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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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焦躁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并没有让霍靳深转移注意力。
他放开霍明枫,冷着脸转身坐进车内驰骋远去。
看着车子渐渐消失在视线,霍明枫弯起的嘴角慢慢垂下。
上腹传来的疼痛让他脸色一白,他捂着痛处上了车,倒出两颗药就吞了下去。
良久,额上的冷汗才消失。
霍明枫喘了几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
里面是穿着学士服的张婉初,边角已经有了些白色褶皱,像是被人拿出来看过很多遍。
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将照片重新收回,发动车子朝和霍靳深相反的方向开去。
医院,病房。
张婉初望着天花板,视线模糊的只能大致看清颜色和灯的轮廓。
“张婉初?”
霍母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后忍不住红了眼:“你怎么这么傻啊……”
闻言,张婉初黯淡的眸子亮了亮。
傻吗?她只是觉得自己根本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了。
在意识清醒后,她只要闭上眼就能看见霍家乐。
想到那个年幼乖巧的孩子,张婉初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霍母刚抽出纸要去擦,霍靳深就走了进来。
“妈。”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张婉初心一沉。
霍靳深走到病床旁,正好撞上那道杂糅着无数情绪的视线。
他喉间一紧,想好的话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霍母将纸塞到他手里,转身出去了。
霍靳深这才注意到张婉初眼尾的泪水。
他刚伸出手,张婉初就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抗拒地小幅度偏了下头。
霍靳深看着她眼底的痛色和倔强的抗拒,手不由一僵。
他迟疑了瞬还是轻轻擦去了张婉初的泪水:“别乱动。”
张婉初闭上眼,没有任何回应。
一时间,病房中除了医疗仪器的运作声就只有她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许久,霍靳深才坐下,却还是开不了口。
直到医生来给张婉初做检查,他才略显烦躁地走了出去。
走廊尽头,霍靳深拿出烟,想起这是医院又放了回去。
他看着远处的高楼轮廓,忽然想起霍明枫的话。
“你爱张婉初吗?”
霍靳深紧拧起眉,好像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又不想承认。
“干嘛在这儿发呆?”霍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霍靳深回头看了眼:“心里烦。”
闻言,霍母便道:“我想等张婉初好了,让她跟我去国外生活。”
“不。”霍靳深几乎是瞬间拒绝。
他攥紧了拳,眼中也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挣扎。
霍母看着他,好像在等待拒绝的理由。
然而霍靳深始终是一言不发,整个人陷入了少有的焦躁中。
霍母叹声道:“你当初结婚匆忙,所以根本没想好该怎么当好一个丈夫。”
霍靳深眸色微暗,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们结婚只是因为孩子,现在孩子没了,两人之间还有什么联系。
霍母拍了拍他的肩:“不要再勉强张婉初了。”
霍靳深垂眸不言,站了一会儿后便朝病房走去:“我去看看她。”
刚到病房门外,医生正好出来。
“医生,她现在情况还好吗?”
医生转头看了眼病床上的张婉初,面露难色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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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近在咫尺
霍靳深看医生这个反应,心猛地一紧。
医生压低了声音:“她右眼失明,左眼视力受损,另外身体大范围的烧伤的伤痕可能很难修复。”
他停顿了瞬后又补充道:“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张小姐的情绪,她……不是很愿意接受治疗。”
闻言,霍靳深神情微微一怔。
她当然不愿意接受治疗,打从一开始她就不想活下去。
他点点头,慢慢走进病房。
张婉初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眼中空的让人看不到一点求生欲。
霍靳深没由来的心窒,他走上前,终于开了口:“家乐的事我会处理。”
听到他提起家乐,张婉初的心像是又被扎了一刀。
呼吸慢慢颤抖沉重,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模糊人影,通红的左眼噙着几分泪意。
他爱的人害死了自己的家乐,而他剥夺了自己去找家乐的权利。
极尽的怨恨像是从身体里迸发出来的力量,张婉初嘴唇开始嚅动。
“霍……靳深……”
沙哑的像个年迈老妇的声音让霍靳深一愣。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为她能说话而欣喜,便听她又说:“我,我恨……你!”
说完,张婉初泄了气似的松了下去,不再看他。
短短几个字像是盆冰水迎头浇在霍靳深身上。
即便现在的张婉初虚弱地无法动弹,他依旧能感受到她话里刻骨的憎恨。
这么多年,他从没听过她说这么狠的话。
霍母走进来,看张婉初好像睡了,而霍靳深像个石像僵在原地,便低声问:“怎么了?”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忽然转身走了。
天边的火烧云像是凝固的岩浆,海风拂过波光粼粼的海面扑在霍靳深的脸上。
他靠着车头,心不在焉地喝着酒。
海平线上最后的余晖慢慢变成张婉初的脸,而后又成了她病床上的模样。
“咔”的一声脆响,霍靳深手里的啤酒罐被捏瘪。
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拿起一看,是向云霜。
霍靳深犹豫了瞬才接了。
“靳深,你在哪儿呢?”向云霜问道
他望向大海,声音淡漠:“梅沙滩。”
霍靳深没有再多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又喝完一瓶酒,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了他车后头。
向云霜下了车,经纪人问道:“要不要等你?”
她看了眼霍靳深的车子:“不用,他会送我回去的。”
经纪人低声叮嘱:“不是我说你,最近你收敛点,还有几天就是高定大秀了。”
“你都说多少遍了,烦都烦死了。”向云霜不耐地摆摆手。
看她油米不进,经纪人也没有办法,只能先离开。
向云霜急不可耐地走到霍靳深跟前,亲昵地搂住他的胳膊:“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要是有烦心事就告诉我啊。”
霍靳深低头看着她,不露声色地掩去眼中的厌恶:“那你猜猜,我再烦什么?”
橙黄色的光芒映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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