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另一端拴在我手上，我签了字，律师留了一份，我俩各一份。
“现在去公开，说订婚取消。”
目的已经达到了，我莞尔一笑。
“不，不取消。”
秦牧简直要被逼疯了，神色紧绷，嘴唇都被刺激的颤抖，声音却不自觉地带上了哭腔。
“晚晚，你又骗了我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就因为我爱你吗。”
虽然我被他囚禁着，但感觉痛苦的却是秦牧自己，心里的滋味不太好受，声音也放缓了些哄他。
“秦牧，后天和我订婚的人是你，不是别人。”
“我不信，你肯定是又想骗我出去。”
“没有，我没有骗你，后天我们订婚。”
“你别说了，我不信，我不信，订婚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走出这个房间的。”
秦牧固执己见陷入偏执的漩涡无法自拔。
我无比耐心地用没有被束缚住的手捧起他的脸。
“秦牧，你听我说，就算你没有把我关在这里，后天和我订婚的人也是你，因为秦楚根本就不会出现。”
“秦楚会坐上明天的飞机和许晴一起飞往澳洲，他根本就不会出现。”
秦牧愣住了，神色比刚刚清明了些。
“你怎么确定，这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吗？”
“对，他会在订婚礼上抛下我一个，然后由你代替他完成仪式。”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和我联系？”
“为了把戏做足，这样秦楚可是完美过错方。”
25
秦牧依旧没有任何安全感，我被他囚禁了两天，订婚礼当天才放我走。
但是秦牧依旧不安心，他不仅给我的手机装了更精密的监控软件，我的袜子里还有微型追踪设备。
而且订婚礼现场外安排了几十个彪形大汉围在四面八方防止我逃跑。
秦楚那天果然没有出现，秦太太找人都找疯了，也没有看见秦楚的影子，直到一个记者突然惊讶地喊道：
“你们快看，秦楚发的一分钟前最新的微博。”
微博上是两张结婚证的亮相，女方并不是我，而是许晴，配文，追逐爱情，追逐自由。
现场一片哗然，喧嚣不断。
我爸妈看我一个人站在台上觉得异常丢脸，打电话骂了秦太太一个多小时。
这时，在大家震惊的目光下，秦牧走了出来。
“仪式继续。”
现场早就是他安排好的，秦楚的痕迹没用十分钟就消失了，全换成了他自己的。
我和秦牧完成订婚仪式后，秦氏的董事长原本那些摇摆不定站秦楚的，现在全都一边倒了。
财产分割时，大部分资金不动产都归秦太太和秦楚，秦氏的股份和少部分资产归秦牧。
我坐在副驾驶上和秦牧一块回家。
“订婚的时候，我爸妈看见你出现脸都绿了，要不是我想到这一出，他俩是断断不可能同意的，他们本来是打算让我和顾家老二相亲的，结果被你横插一脚。”
秦牧现在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但嘴上依旧不饶人。
“那就把顾家也吞并了吧。”
“那如果是宋家呢？”
“那也吞并了，天凉了，他们都该破产了。”
我被这中二话雷得不行，忍不住笑他。
“宝贝，你不应该想想怎么讨好丈母娘和你岳父吗？”
“不用，我是入赘的，这种事该你去考虑。”
秦牧眉眼弯弯丝毫看不出昨晚狠厉的模样。
“晚晚，我入赘到你家了，你要对我负一辈子的责任。”
“那我考虑一下吧。”
“不行，晚晚，你换句话，这个之前说过了。”
秦牧转头满眼笑意地看我。
“诶，别看我，看路。”
话音未落，一辆轿车突然直直地奔着我坐的这一侧撞了过来，巨大的冲击几乎要把一切都碾碎。
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身体被人紧紧地包裹着。
温热的黏稠的液体滴答滴答地砸在我脸上。
失去意识之前我听见秦牧和我说。
“晚晚，死之前，能听你说句喜欢吗？”
走马观花间我想到了一语成谶。
我拼命地想要保持清醒，想要亲口和他说句话，却只是含着血腥气地张了张嘴昏了过去。
我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随着嘀嘀嘀的仪器运作的声音，我努力地睁开了眼睛。
看见了病床前的爸妈。双唇轻颤。
“妈，秦牧呢？”
“死了。”
我妈没好气地说道。
一瞬间，周身所有的力气都耗尽了，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我好像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只觉得轻飘飘地又昏睡了过去。
我想着，我想和他说句话。
不过我们都死了，那就奈何桥再告诉他那句话。
26
我以为我死了，结果我又睁开了眼睛。
看见了病床前的我爸妈。
我已经分不清虚幻和真实，像是在经历某种一遍一遍毫无意义重复的轮回。
“妈，秦牧呢？”
“在隔壁病房呢，别担心哈，他还活着呢，就是撞断了根肋骨。”
眼泪顺着脸颊滑。
“晚晚，他真活着呢，你别再昏过去了，妈妈害怕。”
爸爸轻轻地拍我妈的肩膀。
“你妈刚刚就是气你一声不吭地就和那小子订婚了，他已经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了，等你身体好点，就带你去看他哈。”
妈眼睛都哭肿了，还不停地拿着纸巾擦着眼泪。
“都怪那该死的郑秀玲，他自己儿子没本事，拿我闺女撒什么气。”
我爸脸色阴沉。
“蓄意杀人未遂，就算不判她死刑，我也要让她牢底坐穿。”
我从来没想过一向待我还算和善的秦太，竟是这般心狠手辣，为了她儿子得到秦氏，宁愿开车撞死秦牧和我。
我实在太累了，又睡了过去。
浑浑噩噩养了好久，到了能下床的时候，我妈扶着我去了隔壁病房。
秦牧还昏睡着打着点滴。
“妈，我想和他在一个病房，你帮我安排一下吧。”
“好，妈去给你安排。”
我妈走到门口又顿住了。
“晚晚，你喜欢他吗？”
“嗯，喜欢的，等他醒来我想和他说。”
我妈又抹了一把眼角的泪。
“喜欢就好，现在我和你爸什么也不想了，就想你高高兴兴的幸幸福福地怎么样都好。”
“谢谢妈妈。”
秦牧昏睡了好久好久才悠悠转醒。
他醒来时，我就坐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按摩。
“晚晚？”
“你也死了吗？”
“真好，咱俩都死了，这样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我再也不用担心你会离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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