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都交给官差。
于是,他将背篓里颜色最为鲜艳的蘑菇挑了出来,藏在衣服里面。
裳若依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一个小尾巴,转身一看,原来是赫景熙。
“什么事?”
“我不认识这些东西,想着跟在你身后,你摘什么,我便摘点什么。”赫景熙有些窘迫地说:“总不能空手回去。”
裳若依将手里的蘑菇分他一半,便继续往前走。
他看了看手中的蘑菇,又看看她的背影,貌似裳若依跟她那宰相爹确实不一样。
裳若依在前面走着,手中拿着几颗小石子,她观察到这片林子灌木和草丛都比较茂密,说不准会有兔子之类的动物。
这时,一个影子晃过,裳若依眼疾手快地将石头扔了出去。
竟真的是一只小兔子。
她下手极有分寸,仅仅将它敲晕了。
走上前将兔子拿在手里,她 不禁愣住了。
这兔子,貌似有宝宝了。
她摸摸鼻子,趁周围无人,直接将兔子收入空间之中。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一只野鸡飞进视野之中。
裳若依将石头扔了出去,这次手劲儿大了点,那野鸡直接断了气。
刚好用这野鸡来炖蘑菇。
一定极其鲜美。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裳若依提着野鸡往回走,刚好遇见赫景熙,他手里除了刚刚的蘑菇,还拿了两个圆滚滚的东西。
走近一看,竟是土豆。
“这土豆在哪里找到的?”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洼地:“刚刚不小心掉下去,就看到了几株植物,不知道能否吃,便想摘来问你,结果拔出来一看,竟有两颗果子,便都拿过来了。”
裳若依闻言,赶忙朝洼地走去。
她不禁眼前一亮。
快步走上前,将土豆挖了出来,竟有二十几颗。
最大的竟有男人拳头那样大。
她趁着天黑,将几株挂着土豆的秧苗收进空间,若种在空间的田地上,或许能长得更大一些。
二人拿着找到的食物回去的时候,赫景和还没有回来。
官差见只有他们二人,眉头紧皱:“赫景和呢?”
“我们进了树林便分开了。”
赵姨娘闻言,心中大骇:“那个败家子莫不是跑了吧!哎呦,这个天杀的呦!”
张氏见她如此诅咒自己的儿子,不顾脚疼,快步上前,对着赵姨娘就甩出了两个巴掌。
“你个姨娘贱妾,竟敢诅咒我的儿子,你算什么东西?”
赵姨娘哪里是吃亏的主?
刚刚是没注意才会被她打,如今反应过来,她立马站起身:“你敢打我?”
“怎么不敢打你?不过是一个妾室,我怎么打不得?”张氏冷声说道:“我可是正室!”
“妾室怎么了?便是妾室,也是王爷的妾室,跟你们府里隔着八竿子远呢!凭什么由你来打我?”赵姨娘也来了火气,扬起手便给了张氏两巴掌。
张氏自嫁到赫家便是当家主母,哪里被人打过?
眼下竟被一个姨娘打了,怎么会咽的下这口气?
她疯了一般地冲向赵姨娘,两个女人扭打在一处。
赵姨娘本就比张氏高上一截,走山路的时候还垫着鞋垫,这几日吃食上也比张氏他们好得多,体力自然更胜一筹。
两人被拉开的时候,头发都散落了下来,脸上有不同程度的伤痕。
张氏尤其严重,一侧的脸已经肿起来了。
流放队伍中打架的事情太过常见,官差们只看了看,见没出人命便不再管。
见赫景熙手中拎着一只野鸡,官差们欣喜万分,拍了拍赫景熙的肩膀:“没想到你小子竟有这样的身手,看来流放路上的吃食,都可以交给你了。”
赫景熙苦笑一声:“侥幸侥幸。”
赫景珩看了看那野鸡身上的伤口,一看就是被一击毙命,这哪里是赫景熙这小子能做到的?
平日里拿个刀都费劲。
他将目光落在裳若依身上,这野鸡定然是这女人的手笔。
他动了动之前断掉的腿,这才一日,便可以轻轻活动了。
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行动自如,只不过,他看了看另一条腿。
裳若依说自己这条腿的筋被砍断了,怕是很难恢复。
想到自己以后要在轮椅上度过,他就忍不住暴躁。
这时,一只玉手递过来一个水袋:“喝点。”
赫景珩接过水袋:“多谢。”
“腿怎么样?有感觉吗?”
赫景珩挑挑眉:“你这医术好像确实不精,我这腿没有一点感觉。”
“什么?怎么可能?”裳若依蹲下来,将手放在他的膝盖上,轻轻点了几下,轻声问道:“还没有知觉?”
忍着那酥酥麻麻的感觉,赫景珩咬着牙摇头:“没有。”
“我这接的也没有问题啊!”她在他膝盖处按了几下,喃喃道:“这摸起来也没有问题啊!”
就在这时,赫景熙走过来:“嫂子,你让我看着的锅,冒烟了。”
裳若依看了看那锅,有些无语地说:“那是冒气,不是冒烟,吓我一跳。”她站起身,朝临时搭建的灶台走去。
赫景珩如蒙大赦,她再按上几下,自己就要绷不住了。
与此同时,一种空虚之感,没由来的萦绕在心尖。
他冷冽的目光看向赫景熙,暗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躲在暗处的云天和云起看到这一幕,都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世子,竟然让女人近身了!”
“看到了,还是裳年的女儿。”
“世子为了追寻真相,牺牲真的太大了,竟然出卖色相!”云天叹息道:“我们高高在上的主子啊!竟然也沦落到这个地步,啧啧啧。”
云起瞥了他一眼,瞎眼的玩意儿,没看到刚刚世子都咽口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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