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的人除了她就只剩钟茜茜了。
虞念初脸色煞白,心里凉得透彻。
难怪顾时砚会知道私人孕妇调理中心,原来是因为钟茜茜。
顾时砚有些不自在:“听说这家产品不错,所以先寄给茜茜用一下。”
“念初,别想那么多了,吃点甜点垫垫肚子。”
似是解释,又似是转移话题。
虞念初看着推来的芒果瑞士卷,喉咙间仿佛卡着一万根针,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只能硬生生承受。
沉默片刻,虞念初才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对不起,时砚,我现在没有胃口。”
顾时砚没有强求,立即带她回了家。
路上他伸手帮虞念初揉腰,语气很是柔和。
“听说怀孕了会腰酸,我给你揉揉腰吧。”
感受着腰上熟练的力度,虞念初心中一阵不适。
谁告诉他怀孕会腰酸?
又是给谁揉过才这么熟练?
她不愿去猜疑,可种种迹象都让她无法视而不见,心中发寒。
回到家,顾时砚的父母带着钟茜茜坐在客厅上。
说笑间隙中看到顾时砚回来,顾母连忙招呼他。
“快过来坐下,买件衣服有什么好耽误的,别让茜茜等急了。”
顾时砚有些惊喜看向钟茜茜:“你怀孕了应该多休息,怎么还过来了?”
钟茜茜柔柔一笑:“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叔叔阿姨担心我,也一起过来了。”
三人围在钟茜茜身边,好似她才是顾家儿媳一样。
站在一边的虞念初紧紧掐着掌心,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着,就连心跳都格外吃力。
“愣着干嘛?也不知道给我们倒茶!”
顾家明明有佣人可以使唤,可顾时砚的父母非要把她架在佣人的位置上。
虞念初眼睫一颤,极力压下胸中的苦涩,去给三人倒茶。
倏然,左手再次抽搐,钻心的疼痛刺入骨髓。
“啪”的一声,瓷杯砸落,热茶四溅。
顾父皱眉呵斥:“真是又蠢又笨,倒个茶都做不好,伤了茜茜怎么办?!”
顾时砚蹙起眉头,想要捧起虞念初的手,却在半空止住,转头吩咐。
“叫人来处理一下伤口。”
虞念初心底冰凉。
以前顾时砚肯定会帮自己上药,可现在多了个钟茜茜。
医生为虞念初处理烫伤,悄悄羡慕:“顾先生很珍惜您,一点点伤口都这么紧张。”
她眼睫一颤。
顾时砚只是不想在钟茜茜面前和她亲密接触而已。
沙发那头,三人围着钟茜茜欢声笑语,沙发这头,只余冰凉呛人的药味。
明明她才是顾家的儿媳,可那些温馨热闹,却唯独将她隔绝在外。
这七年,虞念初费尽心思想融入这个家。
顾母让她洗衣做饭,把她当佣人使唤,她尽心尽力去做了。
顾父生病需要人照料,她不眠不休守在床边候着。
可无论她再怎么努力,都得不到顾父顾母一刻好脸色。
钟茜茜什么也没做,就轻而易举融入了顾家。
中饭过后,顾时砚的父母回去了。
钟茜茜吃完晚饭,还是没有回去的意思。
“念初,我们都是宝妈,阿姨让我教教你养胎的经验,不然她不放心。”
“不用……”
虞念初还没说完,顾时砚已经答应下来。
“这样也好,相互陪着有个照应。”
说完,扶着钟茜茜走到客卧,只留虞念初站在原地。
虞念初等到半夜,还是没等到顾时砚回主卧。
倏然,左手一阵刺痛,虞念初起身去客厅拿镇痛膏,却在客房门口凝固。
阵阵暧昧的喘息从客房流出,钟茜茜娇声道:
“时砚,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的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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