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霎时凝固。
林暮音错愕地抬头看向封京越，没想到他竟然还没有离开。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挺拔宽厚的肩背，冷厉的侧脸和那张淡淡的薄唇。
“你是谁？”程淮洲声音冷冽如冰，双眸满是愠怒的赤红：“这是我和暮音之间的事。”
暮音？喊得倒是挺顺口。
封京越皱起了眉，怎么听怎么不顺耳。
片刻之后，封京越低头望了林暮音一眼，视线最后落在程淮洲身上。
猜到了他们的关系。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眼眸弯了弯，问林暮音：“你们离婚了？”
林暮音怔了下，微微颔首。
封京越顿时了然：“那就算是前夫了，既然已经离婚，你们之间就算是过去了，应该好聚好散才是。”
‘前夫’两个字像是彻底戳在了程淮洲的痛处。
讽刺的话语如针扎在程淮洲心上，可偏偏他又无法反驳，以至于有一瞬的哑然。
程淮洲眸子微微收紧，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骨用力到泛白。
妒火和怒火交织，几乎要吞没他所有的理智。
他这次过来穿的是便装，但直觉的敏锐，让他一眼就猜出来对方的身份。
封京越亦然。
程淮洲握紧了手，尽量维持着冷静：“就算是前夫，我们曾经也是夫妻，轮不到外人插手。”
“他不是外人。”林暮音道。
林暮音的话一出口，程淮洲身形一顿，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望着林暮音的目光夹杂着几分难言的委屈。
“你说什么？”
什么叫不是外人？
封京越偏头看了眼林暮音，也闪过一丝错愕。
林暮音接着道：“他不是外人，他是我男朋友，刑侦支队的队长封京越。”
“不可能。”程淮洲心弦猝然崩断，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戳破心脏，又像烈火灼心。
他看了眼封京越，眸中泛着骇人的冷意。
而后又看向林暮音，神色如冰山消融，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每个字都极为艰涩：“暮音，你不用为了骗我，说出这些话的。”
“这五年我每一天都在找你的下落，没有一天不在后悔。”
“我从没想过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如果我能够早一点认清，我们之间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她看着程淮洲，没有回答，只是淡声开口：“程淮洲，你也变了，从前的你，比现在冷静多了。”
“暮音，我没法冷静！”程淮洲声音嘶哑，低头看着林暮音，双眸赤红：“我从没有想过要和你离婚！”
“可那又怎样！”林暮音生气又无奈，冷冷看着他：“无论你想不想，我和你都已经离婚了。”
“程淮洲，我们已经没有瓜葛了，我不希望你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林暮音胸口因为气急而起伏，一字一句剜割着程淮洲的心。
程淮洲紧攥着手，声音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暮音，我最后再问一遍，你真的决定了要和他在一起？”
在程淮洲目光的注视下。
林暮音拉住了身侧封京越的手，十指相扣。
“是，他就是我以后想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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