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牧飞不好意思地站到齐正歆身边:“哥,我们就是来跟你说这事儿的,小梅上学需要上户口……”
齐正歆抱起孩子,接过话头:“是我提议让小梅的户口落在我们名下,以后你和牧飞都是小梅的父亲。”
姜聿风看着眼前的这三人,只觉得整个人都在发冷。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连做父亲的资格都被这么随意地剥夺了……
这时,别的训导员牵着军犬经过打招呼:“齐营长,我那天还以为姜训导员是你对象呢,原来你孩子都这么大了!”
齐正歆掂了掂怀里的小梅,眼中带着笑意:“嗯。”
轻轻应下的一声,竟像一把刀狠狠刺穿姜聿风的心脏。
他看着满是羞涩笑意的姜牧飞,只觉得整个人只觉得狼狈又难堪。
奔奔像是感觉到他的不开心,在他腿边蹭了蹭。
姜聿风忍住眼里的泪,牵着奔奔匆匆转身:“我先带奔奔去上药。”
接着逃也似的离开了。
给奔奔做完检查后再回到军区家属楼时,天已经黑透了。
姜聿风在楼下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后才上楼,就看见家门敞开,他的东西都被堆在了门口!
屋内,是齐正歆打扫的身影。
姜聿风难以置信地叫住她:“齐正歆,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时,姜牧飞从屋内走出来,语气歉疚:“对不起二哥,现在部队的人都以为我是歆姐的老公,他们明天休假,就说要一起来家里吃个饭……”
姜聿风如坠冰窟,浑身冷到发颤。
他和齐正歆结婚五年,关系都没公开,也从没有战友要来家里做客。
为什么弟弟一回来,就成了人尽皆知的齐正歆的丈夫!?
可齐正歆只是掀起眼皮,冷淡看了他一眼:“你先去大姐家住一晚,把房间腾给牧飞和孩子。”
姜聿风声音止不住地颤抖:“可明明我才是你的男人,你为什么不跟他们说清楚?”
齐正歆皱起眉:“你难道没有考虑过他们父女的名声?只是住一晚而已。”
姜聿风指尖攥得发白,眼泪第一次夺眶而出。
齐正歆看见后愣了瞬,放软了语气:“聿风,牧飞这些年在外面已经受尽了冷眼,他和孩子只想感受一下家的感觉,你就让他这一次。”
她说着是让,可话里化外都在暗示,这是他欠姜牧飞的。
因为当年落水欠了姜牧飞一条命。
所以现在要还他一个家……
心疼得快要裂开,可姜聿风的自尊让他不能胡闹:“我知道了。”
他弯下腰,沉默地收拾满地狼藉,搬去对面大姐姜乐薇的住处。
只是每搬走一样,姜聿风的心就冷一分。
直到收拾东西时他都心不在焉,一直到最后才发现,结婚时齐正歆送给他的手表不见了!
那手表虽然平常戴得不多,但他一直很珍视。
姜聿风当即想回家去找找,也想趁机和齐正歆再好好谈谈。
不想刚转动钥匙开门,就听到门内传来姜牧飞低沉的嗓音:“正歆姐,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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