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走到哪儿都有人恭喜周宁月得偿所愿。
说话的人多了,关于那几天发生的事自然也就有人悄无声息的传了出来。
原是陈婉茹被带回陈家后,陈母死活闹着让她走。
村子里恰好来了个要修路的老板,陈瑾年年轻力壮的要去做工。
陈婉茹每天中午就去送饭,一来二去的跟那老板对上眼。
二人在玉米地里亲热,被陈母瞥见。
死活闹着让她滚。
陈瑾年不信陈母的话,一心想要去找那老板算账,认为他欺负了陈婉茹。
可这次,陈婉茹却站在老板那头。
她上了那人的轿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瑾年骄傲的身板倒了。
在家里不吃不喝躺了两天,陈母日夜哭着,差点就哭瞎了眼睛。
好在陈瑾年想通,婚事就这么提了起来。
听到这些故事的时候,周宁月心里还是免不了涌出一丝痛楚。
难怪他一改之前的态度,原来是受到打击,心上人瞧不上他这个穷小子了。
“你们就是看我嫁给陈瑾年嫉妒我呢,我才不信,他肯定是喜欢我的。”周宁月故意在人群中发了脾气,扭头就从大树下回了家。
流言蜚语传的飞快,有未出嫁的女孩羡慕周宁月嫁给了自己的心上人。
也有男人羡慕陈瑾年不花力气就娶了个金饽饽。
在村里的议论声中,陈母反倒是高兴的准备着喜事。
陈家只有两家小屋子,她将里里外外重新休整了一番,花了钱在镇上买了新的衣柜和床,还给周宁月买回来一个大大的梳妆台。
东西运回来那天,不少人都跑来看。
嘴里都说着羡慕周宁月的话。
唯独她关上门,坐在林乔越对面紧张询问,“小姨,还有五天就要举行婚礼,你之前说的事还能成吗?”
林乔越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她就没追问。
喜事迅速筹备,转折就发生在陈瑾年去镇上给卖家具的老板付钱那天。
他早早出门付钱,直到深更半夜才到家。
身上挂了伤,身后跟着走路踉跄的陈婉茹。
夜里,周宁月的房门被敲响。
陈瑾年站在门口垂着头,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神色,“宁月,这个婚,结不成了。”
婚事有变的消息,当晚就传了出去。
林乔越拿着一把大锤子发疯似的砸了陈家的大门,巨大的嚷嚷声让原本都入睡的左邻右舍都穿着衣服来看戏。
“还有三天就办事,你今晚跟我说结不成了,我们宁月可是好人家的孩子,由不得你们这么欺负,结不成婚,那你们也别想好过。”她常年在外面做生意,有一把好力气。
身手灵活,举着锤子胡乱将陈家屋里置办好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陈母尖叫着想要阻止,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东西被砸烂。
她气得一口气没缓上来,当场就晕了过去。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她送到赤脚医生屋里,又将陈家杂乱的屋子整理了一遍。
全程陈婉茹就像傻了一样站在陈瑾年身后,那双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周宁月身上最新款式的裙子和小皮鞋。
“这事你们陈家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老娘就一把火烧死你们。”林乔越丢下大锤子,朝着陈瑾年淬了口吐沫。
当晚就带着周宁月住上了宾馆。
对于陈家上门道歉的行为,她一概不理会。
事情又拖了两天。
在结婚前一天晚上,陈母拖着陈瑾年到了旅馆。
他们手里提着礼品,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妹子,婚肯定是要结的,请柬都发出去了,明天就是婚事,这样闹对咱们都没有好处啊,你说是不是。”
“婉茹那丫头我让人送回她老家去,婚事照常继续,彩礼钱我们再多加两千,以后家里的钱都交给宁月管,你看成不?”
陈母弯着腰,低声下气的道歉。
林乔越大口一张,又要了两千彩礼。
所有的价钱加起来,刚好凑齐了六千块。
算起来也就是这些年陈家从周宁月手里哄骗来的所有总数。
陈母咬着牙答应,又重新写了欠条。
最终林乔越给了最后一个条件,“出嫁我们要从旅馆走,车子要小轿车,彩礼钱我要看到现钱,明天中午十二点我要是看不到这些,婚事就甭提了。”
门被关上,隔绝了屋外的母子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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