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上清新的香味缓缓进入裴聿璟的鼻腔,抚慰了他醉酒的头痛,可胃痛却在持续折磨着自己。
从前他喝酒,都是安澜煮好醒酒汤,在家里备好药等他。
其实这些年经过安澜的调养,他已经很久没犯过胃病了。
裴聿璟蜷缩在冰冷的床上,胃部钻心的痛让他额头冒出冷汗。
如果这时候,安澜在就好了。
就这么想着,裴聿璟在疼痛中麻醉,陷入了昏睡。
屋子里开了窗,裴聿璟睡前没有盖被子,他是半夜被冻醒的。
醒来后干涩的喉咙传来阵阵苦涩。
裴聿璟意识模糊,“安澜,水。”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
良久,裴聿璟才想起来,安澜离开了。
四天了,她会不会后悔?
就这么想着,裴聿璟打开了手机。
刺眼的屏幕让他一时间睁不开眼,可又眯着眼想看点看清手机。
手机上只有几条下属发来的信息,就连温可欣的电话都没有,更别提安澜。
“靠!”
裴聿璟发泄似的重锤了一下床面,只好自己翻身下床去找水喝。
可他身体绵软,脚踩在地板上的一瞬间软了身子,摔在在地上。
这种好似离开安澜就像废人一样的状态让裴聿璟无力又急躁。
他开了灯,在起身的一瞬间看见床下有一团白纸。
这就是她安澜打扫卫生的能力吗,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他这么想着,拍了照片打算给安澜发去谴责她。
可当他打开纸团的一瞬间,他愣在了原地。
人硫手术的单子,患者名叫安澜。
14
裴聿璟瞪大眼睛后用力揉了揉,可无论怎么看,这上面的名字都是安澜。
他不认为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安澜会出轨,唯一的解释,便是这个被打掉的孩子是他裴聿璟的。
这个想法顿时把裴聿璟吓出了一身冷汗,彻底醒酒。
裴聿璟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又趴在了地板上。
果然,里面还有一个本子。
安澜从事文字工作,总会随身带着一个本,记录她的灵感同时还记录生活。
厚厚的本子上铺满了灰尘,可裴聿璟丝毫不在乎。
他迅速翻到最后一页。
日期和人硫报告上的日期一致,是他拉着温可欣去找奶奶那天。
那天安澜本该去医院陪奶奶,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回来的时候也很晚,而且还面无血色。
可那天他被奶奶的话气疯了,将怒火转移到了安澜身上。
一想到她那天刚做了手术,自己还差点强迫了她,裴聿璟就忍不住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纵使不喜欢安澜,可他所受到的所有教育都告诉了他要尊重伴侣。
很显然,他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裴聿璟一夜无眠,盯着那张报告单坐到天明。
直到主卧传出声响,裴聿璟才收好报告单和日记本进了主卧。
温可欣看见裴聿璟后吓得尖叫,看清是裴聿璟后才埋怨道,“你怎么走路没声啊,吓到我了。”
经过这一晚,裴聿璟眼下乌黑,胡茬冒头,怎么看都很颓废。
“发生什么事了吗?”
从进来到现在,温可欣都没有关心自己一句。
裴聿璟压在心中的不爽,“没事。”他声音嘶哑,一听便是熬了一宿。
温可欣心中不安,急忙问道,“聿璟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她眼神飘忽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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