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霖被傅母这两句话说的有些烦躁,语气带着些不耐:“妈,我的事不用你管。”
傅母气恼地拍了一下他:“什么意思?我是你妈,你的事我怎么不能管?”
见傅修霖板着一张脸,傅母还是不太放心的说:“反正你给我离何昭月远点,还有,茗叶过两天也要回来了,你俩结了婚,妈这心才放得下。”
傅修霖听了,更是心烦意乱起来:“我不会和她结婚。”
“你说什么??你都快三十了。”傅母恨铁不成钢的道,“我跟你爸花那么多钱送你去上名校,指着你有份体面工作以后成家,你妈我也好抱个孙子。”
说到这儿,傅母语气开始不善:“偏偏何昭月那死丫头老是……”
车突然急刹停下,傅修霖爽利地解开安全带,绕到后座车门旁开了车门。
“爸,我扶您下来。”傅修霖将傅父搀扶下来,丝毫没有理会傅母。
傅母看着冷漠的儿子,又想唠叨两句,但又知道他的脾气,一团火只能憋在肚子里。
因为打过招呼了,傅父很快就被陈远希带去做了检查。
“傅叔叔这情况还是住院吧。”陈远希将X光片递给傅修霖,“先把血压控制住。”
傅修霖应了声,转身走了两步又折回来:“4号重症监护室里一个叫吴芳的植物人你知道吗?”
陈远希好笑道:“我是心肺科的,又不是脑科的。”
傅修霖当然知道,只是在程父找了他以后他心里总是忐忑不安。
吴芳若是醒了,程家虽然不用再花钱,可是难保吴芳不去再告何昭月。
程父又笃定何昭月还藏着钱,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怎么了?”陈远希迷惑地看着他,“那是你朋友?”
傅修霖摇摇头,眼中划过一抹不明的情绪:“我爸那儿就拜托你多留点心了。”
陈远希见他走了,拿上何昭月和傅父的病历本出了办公室。
病房中,傅父挂着药水,脸色有些白,表情却是有些不耐烦。
只因傅母在一边喋喋不休的数落着何昭月的不是,还有就是傅修霖的不懂事。
“行了!”傅父忍不可忍的打断她,“你给你的下辈子积点阴德吧!”
傅母听了这话立刻炸了:“老傅,你这话什么意思?我难道不是为了咱们儿子好吗?”
傅父扭过头不理她,满脸的愤恨,眼中却带着似有若无的愧意。
陈远希站在门口听到这些话,黑眸一暗,转身往何昭月病房去了。
此刻何昭月感觉全身骨头都在慢慢分解,心脏的疼痛像是蔓延到了血肉里。
“不舒服吗?”
陈远希一进来就看见何昭月整个脸都绷着,脸上的疤也变得有些狰狞。
何昭月虽然疼,也不能乱动,只能噎着嗓子呜咽几声:“嗯……”
“先忍一忍。”陈远希将输液的滴速调慢了些。
他直起身,仔细的看了下何昭月,这几日看她实在不像那种心狠的人,怎么就会故意伤人呢?
陈远希忍不住问道:“何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何昭月痛苦的神色中闪过一丝诧异,但依旧用着平淡的语气道:“没有。”
“感觉你不像会伤害别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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