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屋平时只有师傅与师兄都在的时候才一起住,如若不在她与师姐都是住在半山腰的山洞中。
在药屋安顿好一切后,才匆匆回洞中换衣,并拿上换洗的衣服下来。
男子还是未醒过来,她猛然一拍自己脑袋,想起钓上来的几条鱼忘记拿了,又急忙赶往江边。
回到药屋后她又去菜园里拔了几块姜,嘴边还嘟囔着为何师傅出门之前不多买几只鸡鸭鹅给她养着,前面养大的鸡都被吃光了,这次他们出去那么久都不回来,山中虽有野物可猎,可她狩猎能力差,他们不在,她唯一的荤食只有江中那群鱼。
陆莞萩撸起衣袖,一边抱怨一边轻车熟路处理鱼鳞。
厨房内冒起腾腾烟火气。
陆莞萩望眼欲穿盯着锅中咕噜咕噜沸腾的汤,冒着热气的鲜香鱼汤味涌入鼻腔,她不禁多咽几下口水,原本肚子就饿,没得垫点肚子还忙活一早上,这会感觉到双脚已经开始发软。
放盐后就迫不及待给自己盛了两碗,自夸甚是鲜美,锅里剩下都留给受伤的男子,刚好男子的药也熬得好了。
她端着药碗走到床边,舀起一勺喂男子喝下去,可喂下去的药水全都沿着男子嘴角溢出。
男子还在昏迷,喂下去的东西都是无法吞咽,她将药碗端起,想着如何才能将药喂下去。
她趴在床边盯着挂在药碗边沿水珠入神,转身换了个小木勺,舀起碗里的药水,轻轻的掰开男子干裂出血的下唇瓣,一小勺一小勺的喂进去。
陆莞萩看见男子微微颤动几下嘴唇,将药水咽了下去。她惊喜这方法果然有用,又送了一勺入嘴。
可过程并不顺,男子并不是每口都吞咽,多数都是白喂一样从嘴角流出来。
她伏在床边才喂到半碗就累得不行了,起来甩动了几下胳膊,这样趴着一点一点的喂,全身都酸痛麻痹。
陆莞萩有点小抱怨的喃喃道:“这他要昏迷个好几天,我一日几次都得这样喂,他人还未醒来我就先累死了。”
她又想到师傅之前有跟她说过,可将晒干的草药碾碎成药粉和水制成药丸。
起身翻找医书,按着书上的法子一步步去制作,将研制好的药丸放入男子口中含住,又细细检查几遍他身上的伤。
陆莞萩又端来水,为他擦去脸上凝固干透的血迹。
一张肌瘦的脸,眼窝下陷挂着大片乌青,泛白的嘴唇微裂,她用指尖沾了水,在他裂唇上轻涂。
即便这样也掩盖不了他原本俊朗的长相,昨日救他上来的时候看到他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想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更像似上山打猎反被猛兽追赶而不慎跌落下山的猎人,但是看身上的伤口都是刀剑砍到形成的。
她也不敢过多猜测,为男子掖好被子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
夜里四更天,在里屋睡觉的陆莞萩被男子不断求饶的声音吵醒。
她赶紧下床点亮烛灯往男子的房间去,只见男子身子在不停抽搐,额头渗着密汗,她担心极了,担心今天喂下去的药有什么问题。
赶紧伸手探男子的脉搏,脉搏紊乱,她又摸了一下额头,男子发了高热很是烫,她赶紧在药桌上拿两颗药丸喂进男子嘴里。
又跑去打了盆水帮男子擦去身上虚汗,她细细擦去男子额上的汗珠。
男子还在做着噩梦,嘴里一直哼哼:“别杀我!不要杀我......”
陆莞萩直觉想来这名男子的来历是不简单的,她也担心会因此惹祸上身,可她又不能见死不救,她像小时候做噩梦时母亲安抚她一般,将手放在男子手背上轻轻的拍着,很别扭的安抚道:“没事,别怕!没事,别怕!”
重复几遍,颇有成效,男子的情绪渐渐安定下来,正当她停止动作想起身倒水时,昏迷男子突然反过来紧攥住她的手腕,她吓了一跳,想挣脱,可她力不敌他,硬生生的被拽住。
床上男子不断哼哼着,嘴巴紧闭发不出声音,她更加惊恐,想要借助另外一只手的力气掰开男子的手。
可越是挣脱男子就攥得越紧,原本皙白如瓷的手腕硬生生被攥红。
就这样子僵持tຊ了好久,陆莞萩实在顶不住累困,便放弃挣脱趴在床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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