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钟婉清才踉踉跄跄地出来，离开了酒店。
而那些人又断断续续地喝了不少酒，正调戏着一个落单的女伴，碰到了出来上厕所的沈怜梦。
不知道沈怜梦说了什么，挨个给他们转了钱，然后主动跟着他们去了厕所，紧接着时亦寒找过来时，沈怜梦正好大出血。
“怎么可能会这样......”
时亦寒难以接受。
他拿起外衣匆匆赶去警局。
陈队长正在给提供假死服务的负责人做笔录。
“是沈怜梦找到我们，想要签订假死服务。”
“这种服务只需要她们意外出事，剩下的，我们就会顺着这场意外让她们的尸体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方便他们逃离现在的生活。”
“我们从来没伤害过其他人，陈山的事也在我们意料之外。”
负责人将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陈队长记完，抬眼正好看见时亦寒。
他怔怔地走到负责人的面前，颤声问：“除了一份协议，你还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沈怜梦在你那里购买了假死服务？”
负责人拿出手机，“我们都有聊天和交易记录。”
虽然他违背协议侵犯了购买者的隐私，但在警局里，没什么是不能说的。
时亦寒直接抢了过来。
时间在六个多月前，也是他意外和沈怜梦发生关系后的那一天。
他逼她去打胎，沈怜梦嘴上答应，回去后就找了网上卖假死服务的负责人。
【我需要假死服务，时间在半个月后。】
【请问您想以什么方式假死？】
【车祸吧。】
【好，我这边立刻准备。】
【另外有些协议需要您填一下邮过来。】
负责人发了份文件给沈怜梦。
沈怜梦付了定金。
时亦寒看完，突然浑身发软踉跄了一下。
陈队长知道他被蒙在鼓里，叹了一声，“我们找人对比当年事故发生的监控，沈怜梦撞上悬崖边上的防护栏是有意而为，并非因为脚刹不受控制。”
“如果你再执意说钟婉清是凶手，她可以告你诽谤罪。”
时亦寒脸色又白了一度。
身形再也没了勇气挺直起来。
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他为了沈怜梦亲手将钟婉清送进疯人院折磨半年算什么？
钟婉清跟他解释过无数遍，可他一个都不信。
她又该受了多少委屈。
“我要见沈怜梦。”
陈队长带他去了看守所，安排两人见面。
几天不见，沈怜梦看起来破碎感很强，好似在这里面受了很大的委屈，双眼含着泪花却又亮闪闪的看着时亦寒。
“亦寒，你终于来了。”
时亦寒忽然觉得她这副样子很虚伪。
若是换成之前，时亦寒肯定要担心坏了，毕竟他当初在听见沈怜梦的死讯后疯了半年。
可如今知道沈怜梦都做过什么事，他半点也心疼不出来，反而觉得恶心。
“为什么要骗我？”
沈怜梦没等来时亦寒的关心，反而等来了他的质问，心里有些不快。
“你在说什么？”
“是婉清姐又出什么了吗？她是不是还活着？”
“难不成你又变了心？那你就赶紧去找你的钟婉清啊，来见我做什么？让我和宝宝死在这里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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