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许知秋怎么说?”
素华姐狐疑地看着我,我知道,一定是我淡定的表情太不合常规了。
“他什么都没说。后来派出所的小朋友跟我通了个气。听说宋玥约了许知秋告别,不知怎么就约到小旅馆去了。宋玥的父母就跟约好了一样,突然袭击把他们堵在房间里了。又是哭又是打,旅馆老板就报了警。”
我实在佩服宋玥,这种招数也能想出来,忍不住接话。
“警察来了,一男一女在旅馆,许知秋只能承认两人的关系,甚至许下承诺。否则就只能等着吃牢饭了。”
素华姐点点头:
“是啊,脱身后许知秋想反悔,但人家能放过他吗?这不就闹到学校去了。”
我呆愣了许久才,那天我跟宋玥说,有办法留在城里。
她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问了。
我说:“如果你能让许知秋娶你,就能名正言顺留城了。”
我本来只是想尽快摆脱这场黏腻恶心的婚姻,没想到,她竟然孤注一掷,宁肯冒着自毁自身的风险也要套住许知秋。
我有些难以置信。
我走之前,许知秋还指天誓地的跟我保证,再也不见宋玥。
才三天,他们就滚到小旅馆的床上去了。
当初他们两个信誓旦旦清白纯粹,爱得这么高尚无畏。
现在却用这样原始不堪的状况,旅馆、偷情、捉奸......给他们的故事写上结局。
精神交流也好,红颜知己也罢,被现实的镜子一照,全都原形毕露,这么难看,这么,丑陋。
这一刻,我这个“怨妇”竟然有点可怜这两个人。
“南枝,你没事吧?”
对上素华姐担忧的眼神,我深吸一口气:
“没事姐,我早就做好离婚的心理准备了。只是——”
我无奈地笑,“只是我没想到自诩高尚的两个人,会以这种难堪的方式收场。有点,有点唏嘘而已。”
我和许知秋终于离婚了。
房子是学校分给他的,我没要,存折里的钱他没要,都给了我。
我打包东西离开那天,他全程眼眶通红,却不发一言。
那张被烧了一半的照片被他收起来,我看到了,没说什么。
有什么意思呢,既然管不住自己,就要承担后果。
现在再来懊悔缅怀,又有什么意义?
听说宋玥被学校彻底开除了,但她已经不在乎。
现在连同她爸妈一起,都搬进了许知秋家。
他们连客都没请,领了结婚证偷偷摸摸的就算结了婚。
许知秋也被调离的教师岗位,只在校刊处做了个校对。
工作清闲,与升迁无缘。
刚离完婚时,宋玥她妈来找我闹过,说财产分配不公平,被追过来的许知秋目眦欲裂地吼了回去。
他像一只濒临死亡的野兽,吼得嗓音嘶哑:
“有完没完?到底有完没完?要我死吗?你们是不是要我死?”
21
不过这一切都跟我没关系了。
半个月后,我在舅舅家收到了西北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偷偷唉声叹气的舅妈脸上终于云开雾散,喜上眉梢。
魏仲书一天一个电话,催得比谁都急。
“通知书收到了?”
“嗯,收到啦。”
“火车票买了吗?我去火车站接你。”
我扶着额头无奈:
“魏老师,我总得办完手续,而且还得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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