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孟扶摇修长的手指，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孟扶摇被看得很不自在，她觉得自己大抵是疯了，怎么会真的相信一个喝醉的人说的话。
而她还真的下意识抬起了手。
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之后，孟扶摇停住动作，这纽扣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
睿渊有点等的不耐烦了：“你为什么还不脱？”
“噢我知道了——你不会解！那让我来吧。”
他说着，一把挥开她的手，然后动作麻利地解开了她上衣的第一颗扣子。
然后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孟扶摇呼吸微滞，抓住他的手指：“睿渊，你是不是没喝醉？”
睿渊抬起头：“我没喝醉啊，我千杯不醉，你不知道吗？你没跟我喝过酒吧，来来来，你跟我喝一杯。”
他一瞬忘了要看孟扶摇脱衣服的事情，而后在孟扶摇的视线里轻车熟路地走出卧室。
孟扶摇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跟上：“你要去哪儿？”
睿渊没有回答她，径直走去地下室的酒窖：“喝酒呀。”
孟扶摇脚步一顿，深深皱起眉。
她不喝酒，但刚接手集团的时候不乏有很多人送她名贵的酒，她也不好丢掉，就都放在了地下室。
但……睿渊是第一次来她家，他怎么会知道她有个地下室，还知道里面有酒？
就像他好像在这里生活过很多年一样。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孟扶摇否认，这怎么可能呢。
就在她怔愣这几秒，眼前睿渊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睿渊？”
她顺着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往下走，睿渊没有打开地下室的灯，入目是一片漆黑。
她没办法分辨他的位置，只能走到最底下，然后去摸开关。
不想刚踏下最后一节台阶，她整个人就被按在了墙上。
睿渊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锁骨上，声音像会下蛊：“孟扶摇，我能成为你的念吗？”
孟扶摇红唇微微动了动，却没说话。
但她清楚分辨出他的声音和刚才不一样了，他醒酒了。
他是认真的。
睿渊似乎也不在乎她到底回不回答，像是自睿自地说起话：“同样的错误我不能再犯一次了，重蹈覆辙的结果是万劫不复……如果你不喜欢我，不爱我，我一定不会娶你。”
同样的错误？
又出现了，这种让人不明白的话。
孟扶摇调整了一下呼吸：“你说重蹈覆辙，是什么意思？”
睿渊轻轻笑了一声：“你不需要知道。”
说完，他放开箍住孟扶摇手腕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在黑暗中随便摸出一瓶酒出来，然后准确无误的找到开瓶器的位置，拿起来将酒打开。
见他仰头又要喝，孟扶摇拦住他：“你不能再喝了。”
睿渊推开她的手：“孟扶摇，你管我是因为什么？是因为约束你的戒律告诉你我不该这样做？那是你的戒律，不是我的。”
“如果有一天，你的戒律变成我，你以我为约束，你才有资格管我。”
从没有人敢对孟扶摇提出这样的要求。
以他为约束？
孟扶摇抿了抿唇。
睿渊仰头喝下大半红酒，然后将红酒瓶往桌子上一放。
“孟扶摇，我决定出国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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