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姓贺,只是贺家旁支领养的孩子,我胆小怯懦,不敢惹怒小叔,只能事事都听从他的安排。”
“宝珠,因为我的怯懦,葬送了自己的爱情,也失去了你,我只想你能平安。”
我呵出一口冷气,脸色晦暗不明。
“江昼,你如果真的想赎罪,那就放我离开。”
半晌,他闭了闭眼。
“贺太太组织在寒山寺祈福的那天,我帮你。”
5
余薇薇自从怀孕之后,整个人娇贵得不行。
贺江屿心疼她孕初期的难受,居家工作,几乎是如影随形地照顾着她,手机备忘录里全部记着她的喜恶。
信仰君子远庖厨的他,为了余薇薇的营养开始亲自洗手作羹汤,一向有严重洁癖的他,更是毫不嫌弃地用双手接住余薇薇的呕吐物。
他们窝在沙发上、床上、阳台靠椅上,如胶似漆,已经给不满两个月的胎儿起好了名字。
我在楼上远远地看着,内心却早已没了半点波澜。
原来贺江屿爱一个人是这样的,是唯一,是偏爱,更是破例。
婆婆望着两人,脸上笑开了花,赶忙迎过去。
“哎哟,我的宝贝大孙子终于来了,这孩子是个有福报的。”
“薇薇,真是辛苦你了,你生下贺家的长孙就是我们家的头等大功臣,到时候别说是贺夫人的身份了,我的命都给你!”
婆婆一边给她喂着燕窝和营养配餐,一边指使着我:
“喂,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把薇薇的洗脚水端过来!”
“甄宝珠,看看你那个恶心的样子!丧着一张脸,别再把病气给过到我大孙子身上了。”
“薇薇,还是你肚子争气,哪里是这个没爹妈教养的野种能比的?放心,等你顺利把孩子生下来,我就让她给你伺候月子!”
贺江屿站在原地,冷眼旁观,轻微皱了皱眉。
我一言不发,拿起手机给自己买了三天后的机票。
寒山寺,坐落在半山腰上,路途崎岖不好走。
为了展现诚心,贺江屿在前面小心翼翼地搂着余薇薇的腰身,真是个温柔体贴的情人。
我怀孕四个月,肚子已经凸显出来了,可是贺江屿从来没有仔细看过我,自然不会发现。
反倒是同行的江昼看出来了,他一脸不可思议。
“宝珠,既然如此,计划还要实施吗?”
“为什么不呢?”
我撇过脸,没看他,语气轻轻的,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
“我的孩子,我宁愿死都要生下它,至于贺江屿,他没有资格、也不配做我孩子的父亲。”
“去父留子,孩子我能一个人抚养长大。”
江昼突然神情复杂地看向我,猛地抓起我的手。
“宝珠,你跟了我吧,我不嫌弃你带着孩子,以后也会把它当成自己的亲生子女来疼爱。”
“我们出逃,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找一个安静没有喧嚣的地方,好好过日子,行吗?”
我突然觉得很好笑,一把甩开江昼的手。
“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要在你们叔侄两个之间选择一个人?还是说这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只剩下你们两人了?”
“江昼,你曾经做过的事情,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我们回不去了!”
“贺江屿恶心,你也是。”
赶在贺江屿发现不对劲之前,我追了上去,男人去一旁接打电话,只剩下我和余薇薇。
她看向我,语气里满是不屑和讽刺:
“甄宝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曾经趾高气昂、谁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大小姐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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