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阔倒是开了门,但看他的眼神,陌生无比。
这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到了今日,已经成为彼此厌弃的人了。
听到迟枫说明来意之后,江阔只冷冷地给出了四个字的回答:“自作自受。”
迟枫瞬间被激怒,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江阔,你好歹是我爸妈看着长大的,你怎么能说出这么畜生的话来!”
江阔迎着他的目光,没有半点闪烁:“难道不是吗?”
“你们从小就对阿意不好,小的时候,她被迫学那些她不喜欢的东西,她练琴练到手指抽筋,却从来得不到你们的一句夸赞。”
“长大后,你们又自以为是地以为她的一切都是你们给予的,说剥夺就剥夺,就舍弃就舍弃!”
“你们对她,从来没有过真正的爱和尊重,却将一个处心积虑的假迟晚捧在手上。”
“你知道吗?阿意从来没有伤害过假迟晚,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迟晚策划的,你们沦陷在这样的陷阱之中,百般折磨阿意。”
“你们这般恶毒又狭隘,难道不是自作自受吗?”
最伤人的话从最好的兄弟嘴里说出来,迟枫气得浑身颤抖。
他大喝一声:“你说我们,你江阔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同样压抑了许久的江阔不愿再忍,挥拳朝他打了过去。
两个人厮打在一起,多日奔波劳累的迟枫自然不是江阔的对手,被他狠狠地揍了一顿,从别墅里扔了出来。
迟母看到儿子脸上的伤口,心中也猜到了大概。
迟枫哽咽着说出从江阔那里得知的真相:“妈,阿意她从来没有为难过别人,过去,是我们误会她了......”
迟母闻言,捂着脸嚎啕大哭:“是我们误会了阿意,是我们伤害了她!都是我们的错啊!”
22
看守所里,迟枫扶着迟母,等了许久,终于看到一个蹒跚身影,在狱警的带领下走了出来。
他几乎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佝偻的老人,是自己的父亲。
迟父头发花白,消瘦了许多,脸上还有些许的乌青。
迟母见状瞬间大哭出声,隔着玻璃想要拉一拉迟父的手,却怎么也够不到。
迟枫也哽咽着拿起电话,“爸,你还好吗?怎么瘦成了这样?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迟父握着电话,轻轻摇了摇头。
看着对面的妻子和儿子,他心中酸涩不已。
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这个家就散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从他们对不起阿意开始的。
迟父老泪纵横,后悔不已。
“都怪我,是我,我伤害了阿意,也害了你们。”
迟母和迟枫闻言都落下泪来,心中弥漫着后悔。
若是他们从一开始就能好好对阿意,即便没有找到亲生的女儿,他们的日子也不会过成这个样子。
狱警上前来提示探视时间要到了,迟枫握着电话,焦急地说:“爸,你照顾好自己,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迟父无奈地摇头:“阿枫,别管我了,我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如果有机会,代替我向阿意道歉,我们都应该向她道歉,是我们对不起她!”
迟父被带了下去,迟母哭得几乎要断气,眼见她脸色越来越差,迟枫没敢再耽搁,将人送到了医院。
再次醒来时,迟母泪眼汪汪地看着迟枫。
“阿枫,我们一定要给阿意道歉,是我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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