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剥光,躺下之后喊了苏浅一声:“这么早就睡了,能睡着?”
苏浅晌午又不睡午觉,已经习惯了擦黑就睡,怎么能睡不着。
这会儿都有点迷糊了,被他这么一喊又醒了。
“困了,”
这哪行?
周意民一个翻身就将人压住,身上还带着河水给予的凉意,一点点的嘶磨着她,两个人互相感染着,由冷变热。
“想我没有?”
苏浅老实的点头:“想!”话落音,他唇上的湿热气息让苏浅亲不自禁的“嗯”了一声。
这个男人,真的是太会磨人了。
“我是谁?”
苏浅被他撩拨的迷迷糊糊的,顺从着本能绞住他,勒的他连连吸气。
“周意民。”
“错了!”
“嗯?”苏浅晕晕乎乎的抬了抬眼皮。错了?她见鬼了?身上的男人不是周意民,那是哪个tຊ?
周意民的牙齿微微用了点劲儿,疼痛让苏浅清醒,带着哭腔推了他一把:“你属狗的吗?怎么咬人?”
周意民低笑:“不要喊名字,叫声哥哥我听听?”
苏浅:——这男人出门一段时间怕是染了什么不得了的病吧?怎么能厚颜无耻到这份上。哥哥,他倒是想,问题怎么喊?
可惜的是,力量有差,手段不够,最后她还是被撩拨的弃械投降,喊了周意民几声,总算是让他如愿以偿了。
结果就是,这男人跟下午吃多了不消化似的,可劲的撒欢折腾,拿她当面团一样,变着花样的捏。
身下的木头架子床都有些招架不住他撒欢的劲儿,一直有节奏的咯吱咯吱响,像是在给他们伴奏似的。
老土墙不隔音,声音撩拨的隔壁的人彻夜难眠。
周雪梅心烦意乱的,恨不得起来去后面屋里来上两脚,半夜三更的不睡觉也不知道在闹腾什么、
偏偏一个屋里面隔着一张竹篱笆的周意军还在那打鼾,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睡不着,脑子里面就开始想入非非。
她想起来白天遇见侯春明的事情。侯家想让自己给侯春明当媳妇,要是她去了侯家,会不会也跟苏浅一样,让侯春明干什么就干什么,有钱得先给自己话,有好东西先给自己吃?
随即她又摇摇头,不可能,侯家穷的比他们家还穷,能有什么好的。
她就是要嫁人那也得嫁去山那边,平壤公社那边,那边的日子才是人过的日子。
前屋对面的周正清两口子也没睡着。
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把粽叶编制的扇子轻轻的晃着,边晃边说着闲话。
“雪梅子大了,又是姑娘家,我这个当爹的也不好时时说重话,脸面总还是要给一点的,你当娘的好说一点,对她严一点,我瞅着这半年她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别说指望她带着雪芳子,他连自己都管不好了。也不小了,再过几年就要说对象,要去人家家里当媳妇了。好吃懒做,掐尖要强,说是弄非的这样以后怎么过日子。”
林巧秀苦笑:“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管,我会的我都教了,该说的一天到晚的吊在嘴上说,好像也没起到啥作用。你说好好姑娘怎么长着长着就长歪了呢?他们兄弟几个从小都听话懂事,也没怎么管过,个个都挺好,怎么到她们姐妹俩这里的时候就这么让人操心呢?”
周正清说道:“到底还是日子好过了,要放在老大他们小时候那会儿,没吃没喝的饿着肚子就没有那么多花花心思了。”
林巧秀过了半天才又吭声:“他爹,你有没有想过把家分一分?”
猝不及防的就提到分家,周正清差点没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否决。
“胡说什么呢?父母在不分家。我们又不是七老八十等死了。”
林巧秀轻言细语的给他讲:“什么父母在不分家,那都是老话了,现在跟过去早就不一样了。远了不说,就说我们队上,你看看你三弟,六个闺女,就那么一个儿子,还不是早早的就分出去了。就这,还分晚了,要是儿媳妇一进门就分开过,不知道少了多少龌龊。”
“现在分开了,有能力你帮帮我,我帮帮你,客客气气的。没能力,自己忙自己的,也不招谁怨恨。各家过各家的日子,好与孬,各凭本事。”
“人多了事情就多了,各自有各自的想法,自己有自己的过法。老大有媳妇了,老三也有媳妇了,都各自有各自的小日子要过,都这样被咱们拽在手上,心里迟早有怨言。”
周正清叹气:“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你也说了,就老大和老三结婚了,老二还没有影,老四又是那个样子,雪梅子和雪芳子都还小,你说这个家要分的话,该怎么分?”
“我是个无能的,连累的你也跟我过这种穷苦的日子,家里就这么几间破瓦房,分家要怎么分?那要还是跟现在一样,各住各的那跟没分又有什么区别?要是另外找地基盖房,那又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说着,就问林巧秀:“咋好端端的想起分家了?”
林巧秀道:“还不是雪梅子个死女子一天到晚的不听话。早先老大媳妇吐的厉害,我让老三媳妇每天给煮半碗面给她补补,雪梅子意见大的很。老大媳妇看着是个憨的,心里却够数的很,转身就跟老大说了,老大把雪梅子训了一顿。今儿老三回来,她又盯上老三两口子。这一天到晚的不消停,我怕迟早家败。”
“不管是老二说媳妇,还是她们姊妹俩要嫁人,那都是我们两口子的责任,就是老四,我生了他这么个傻的,那拖累也只能拖累我们,扯不到兄弟身上去你说是不是?”
周正清嗯了一声,再没说话,脑子里面却已经有了分家的痕迹。
树大分支,儿大分家,树不分会死,家不分会乱。就算现在不分,那也是迟早的事情,一家子这么多人不可能抱在一起过一辈子。
话头是林巧秀起的,但是作为男人他想的就更远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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