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尉婪感觉自己的酒好像是清醒了,却又感觉更醉了,他待在自己的卧室里没睡着,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出去,又如同上一次似的,爬窗直接翻进了楚鸢的卧室。
而这一次,尉婪惊呆了。
楚鸢的卧室里光亮一片,一点不像是深夜该睡觉的模样,她好像在和什么人起了争执,两个人在浴室里争吵。
尉婪轻巧地翻身落地,靠近的时候听见楚鸢的声音,“但丁你做什么,我在洗澡呢。”
“我看我未婚妻洗澡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说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合作关系,这不也是合作代价之一吗?”
但丁身上穿着浴袍,看着同样身穿浴袍的楚鸢,“再说了你伤口还在愈合期间,医生叮嘱了洗澡要特别当心,我这不是帮你洗澡来防止伤口碰水么?”
楚鸢一脸防备,“大可不必,我自己来也行,有镜子照着,犯不着您动手,大皇子殿下,您该休息了。”
“好啊,我去外面睡,你等下洗完自己来。”
不识好歹,但丁在心里骂了一句,打算转身就走,结果背后楚鸢说,“你回你自己房间睡去!”
“不给洗澡就算了,还不给一起睡?”
但丁就没见过这么蹬鼻子上脸的未婚妻,拜托,他可是皇子诶!这个女人心里到底有没有一点尊卑之分?
是不是他太惯着他了?
“那你跟我的弟弟为什么就能睡?”
但丁没好气地质问楚鸢,“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能的事情,我弟弟凭什么可以?”
“我跟他认识两年了……”楚鸢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但丁解释,“何况就算我跟你弟弟之前有发生过什么,那也是之前的事情了,你现在追究这个干嘛?”
“那你跟他……”但丁骤然变冷的声音,昭示着他心情的变化,“上过床吗?”
楚鸢猛地一惊,后退了两步。
向来伶牙俐齿的她在这一刻竟然像是被人剥光了带刺的铠甲似的,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这些事情。
那些爱啊恨啊都真实存在过,可是到头来,不还是输给了命运,输给了时间。
楚鸢撇开脸去,“我曾经回答过你,我的过去和你没有关系。”
“是么?”但丁说出口的话是带着侮辱性的,“我要检查你到底干不干净,我可不想因为你的私生活给我们皇室蒙羞!”
楚鸢脸色一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浴室的玻璃门被人从外面咔擦一声巨响砸碎了!
漫天飞舞的玻璃碎片溅了一地,甚至还有些残渣飞得太远落在了他们的脚边。
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去,这样的出场方式只有一个人会有……
一片热气氲氤中,有男人从门口的玻璃门随便缺口里弓了一下紧绷结实的背走进来,侧身抬眸看向了在里面对峙的二人。
楚鸢心惊,发现尉婪的拳头在滴血,他刚才砸碎的玻璃门吗?
那玻璃碎片都有几块扎进他手指了!
尉婪空中挥了一下自己刚才砸玻璃的手,黏在上面的碎片和血在半空中一起舞了道血花,随后男人眯起眸子,那一墨一蓝的异色瞳一时之间漂亮得惊人。
人性和兽欲住进他一左一右的两只瞳孔里,就好像将他的人格都分割成了两半。
楚鸢回想起白桃那句话——
“尉婪会不会也有变态人格?”
窒息感漫上来,女人错愕地看着这样登场的尉婪,刚才但丁还在质问她,有没有和尉婪上过床?
有没有和尉婪上过床?
有没有和这样……大逆不道无法无天的男人上过床?
一字一句,尉婪说,“上过了,怎么了?”
但丁喉头一紧,想也不想地看向楚鸢,那眼神就好像是觉得她脏了似的。
尉婪走上前,将楚鸢用力拽到了自己身边,用的那只流血的手,“过来。”
而后他抬眸,野兽一般盯住自己兄长的脸,“她不是你的。把她给我。”
第150章 生个儿子,跟我姓吧。
被尉婪这个行为吓了一大跳的楚鸢脸色发白,她伤口还没怎么愈合,这会儿情绪激动之下,脖子上难得结痂了又有些微微裂开,尉婪低头去观察她刀伤的时候,眼睛不由得眯了眯。
攥着楚鸢的手指微微松了松,尉婪看向自己的兄长,“倒也不必大晚上这样强人所难吧?”
“到底是强人所难,还是她有所隐瞒?”
但丁意外地看着尉婪出场,自己ʝʂɠ这个弟弟向来目无尊长,不过他也没有这样直白和他对立的时候,如今为了一个女人……
在皇家这个地方,血统向来是比女人要紧的,但丁自然而然会把责任算在楚鸢身上,他压低了声音,“尉婪,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过去经历了什么?”
倘若这个女人曾经是不洁之躯,那么嫁来皇室便是异想天开了!
但丁仔细观察着楚鸢,没想到尉婪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将一边的玻璃残渣都踢远了,随后将楚鸢从浴室里拉了出去,他把自己的拉链帽衫脱下来罩在了楚鸢身上,冷漠地说,“你这边卧室让下人维修一下吧,睡我那去。”
但丁叫住了尉婪,“怎么会有未来王妃住你那的道理?”
尉婪笑了,“你不是嫌弃你未来王妃不干净么?她不干不净,我没心没肺,住我那,正好。”
但丁这下可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了,他确实是想要调查楚鸢的过往干不干净,没想到尉婪就这么替她承认了!
那这样下去,他岂不是要强迫自己跟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共度余生?
但丁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眉心跳了跳,好像是察觉到了接下去事态的发展要超出他掌控的范围,眼睁睁看着尉婪将楚鸢带走,他下意识就喊了一声,“不行,这里多得是客卧……”
“别的客卧没收拾。”尉婪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长,“我住客卧吧,怎么能让嫂子住没收拾过的地方呢,是吧?”
这话可真是阴阳怪气啊!
但丁被尉婪怼得一愣,外面的雷蒙倒是探头进来,“殿下,我听见大动静,里面怎么了?”
“来得正好,把这里场面收拾一下……”但丁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指着周围的一片狼藉,“另外新收拾一个客卧出来吧。”
尉婪动作特别迅速,拉着楚鸢到自己的房间门口的时候,他才脚步一顿,而后推开门去。
楚鸢愣住了。
尉婪的房间装修风格跟整个皇宫格格不入,就好像外面那么奢华绚烂,而唯独他的房间被孤立出来了。
简约到了极点的黑白灰,装修线条分明清晰,细节到了连被子都没有一点花纹。
楚鸢张了张嘴巴,不知为何觉得伤口开始作痛起来,“这是你……房间啊?”
尉婪自顾自嗯了一声,
本文出自月暮鬼故事网,转载需带上本文链接地址:https://www.yuemucn.com/gushihui/39442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