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可以我父母那边，我自己会跟他们解释。”
乔意凝忘了他们之间有多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过话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觉得他们之间更像是针锋相对的敌人，每次说话，都恨不得拿着刀刃往对方的心尖上戳。
但现在……
他却做了让步。
乔意凝的牙齿慢慢咬紧了，眼睛看着他。
“还是你真想跟我结婚？”商冕又说道，嘴角向上扯了扯。
“不行吗？”乔意凝反问。
商冕眯起了眼睛。
乔意凝深吸口气，“反正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而且你刚才也说了，你……不喜欢胡漫漫。”
“既然你不喜欢她，但你以后肯定会跟人结婚的吧？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是我？”
——及时止损。
这是乔意凝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学到的词汇。
但她此时又无法放弃了。
或许是因为刚才商冕做出的“让步”，又或许是他那一声轻轻的“凝凝”。
她突然又有了孤注一掷的勇气，哪怕她明明知道，挡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堵会让自己头破血流的南墙。
对于她的话，商冕并没有反驳。
他也没有回答，只如同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沉默着发动车子。
商宅很快到了。
当看见两人一同进来时，商夫人原本就难看的脸色顿时更阴沉了几分。
她也没有管商冕，直接转头看向乔意凝，“你知道我跟人在这里等了你多久？你知道我是为了谁才这样辛苦？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
“对不起。”乔意凝很快道歉，“是我的错。”
“算了，你要是这么不愿意，订婚宴上的事，你就自己去操持吧，所有的一切，我都不插手了！”
话说完，商夫人已经直接起身，乔意凝刚想说什么缓和一下她的情绪，旁边的商冕却是说道，“也好，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处理好，我会让人物色专业的公司和团队，交给他们去筹划就好。”
第55章小丑
“夫人，这是请柬名单，少爷说让您过目一下。”
管家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商夫人，面前的人却始终没有什么反应。
“夫人？”
听见声音，商夫人这才缓缓转头，看了他一眼，“这是商冕拟的？”
“是。”
商夫人不说话了，管家看了看她后，忍不住问，“夫人，你怎么好像不高兴？”
“高兴？”商夫人冷笑一声，“被自己的儿子摆了一道，你觉得我应该高兴？”
“夫人的意思是……少爷是为了跟乔小姐结婚，才弄的这一切吗？可是我觉得……不太可能。”
“什么不太可能？”
“少爷跟乔小姐。”管家说道，“我觉得少爷并非为了乔小姐才计划的这一切。”
“那是为什么？他要是真喜欢那个胡漫漫，怎么可能真的愿意跟凝凝结婚？更何况你也看见了，他在我面前维护她的样子！”
而且那天后，商冕还真的让人来接管了订婚宴的事，不是为了乔意凝，又是为了谁？
“但少爷如果是喜欢乔小姐的话，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跟您和老爷说明？说明从一开始，少爷并没有跟她结婚的意思。”
商夫人不说话了。
管家在顿了一下后，又说道，“我倒是觉得少爷这么做……会不会是因为南小姐？”
管家的话音落下，商夫人的脸色也直接变了，整个人站了起来！
“你在胡说什么？！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乔意凝进屋时，正好听见商夫人这尖锐的声音。
她倒是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商夫人这个样子，先是一愣，再喊了一声，“阿姨。”
听见声音，商夫人这才回过神，深吸口气后，看向她，“凝凝回来了？”
短短几秒时间，她已经恢复了端庄自然，唇角的笑容亦是如此。
乔意凝点了点头。
商夫人闭了闭眼睛，再说道，“这儿没你的事，上去休息吧。”
“好。”
乔意凝乖巧地应了一声，转身时，却听见商夫人在呵斥管家，“我说过的吧？在家里不许再提及那个人的名字，姓氏也不行！”
“知道了，夫人。”
乔意凝的脚步一顿，但很快如同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往楼上走。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
乔意凝一早就被叫醒了。
换上礼服，然后开始盘发化妆。
除此外，还有专业的摄影师，出图的第一时间就传上了网络。
铺天盖地的赞美和羡慕。
乔意凝扫了几眼，刚将手机放回去时，外面突然传来声音，“乔小姐……”
乔意凝抬起眼睛。
“外面有人说要找你。”开门的是化妆师助理，表情一脸的为难。
“谁？”
“她说她姓胡。”
乔意凝瞬间明白了，抿了一下嘴唇后，说道，“让她进来吧。”
话说完，她也看向旁边的其他人，“早上到现在你们也辛苦了，先出去吃点东西吧。”
房间中的人很快撤了出去。
助理也将胡漫漫带了进来。
她身上穿着米黄色的连衣裙，也化了妆。
但依旧遮不住那通红的眼眶。
在看见乔意凝身上的装扮时，她愣了许久，然后，扯了一下嘴角，“恭喜。”
乔意凝没有回答，只看着她。
“放心，我今天不是来破坏的。”胡漫漫又说道，“我只是想来看看……而已。”
“欢迎。”
乔意凝的这声回答倒是让胡漫漫觉得惊讶，然后，她笑了起来，“你还真是不在意。”
“但我今天来，其实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的。”
“我怀孕了。”
胡漫漫后面这句话，让乔意凝的身体一震！
那垂在身边的手，也直接握紧！
“不可能。”她也很快说道。
“为什么不可能？”
“就是不可能。”乔意凝沉着眼睛，声音却是在轻轻颤抖着，“他不喜欢你，又怎么可能跟你有孩子？”
“可他同样不喜欢你，你们不也上床了吗？”
……
早上九点，订婚宴正式开始。
在豫城最昂贵豪华的酒店，草坪上铺满了鲜花，香槟杯高高垒起，伴随着轻柔的音乐，乔意凝入了场。
无数的闪光灯顿时亮起，她的背脊挺直，唇角上挂着自然而优雅的微笑，眼睛慢慢落在了红毯对面的人身上。
商冕的礼服也是定做i的。
尺寸合适，黑白两色穿在他身上，将他的气质衬托地越发周正矜贵。
乔意凝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看见他的样子。
那个时候，她父亲还没有去世。
他偶尔也会去接自己放学。
那时的乔意凝还是个人来疯，幼儿园的水彩课上，将颜料涂得周身都是。
父亲笑眯眯地帮自己擦脸，一边叫自己小花猫。
但下一刻，她却听见了一声轻笑，然后评价自己，“小丑。”
——小丑。
乔意凝觉得现在的自己，同样是个小丑。
商冕看似站在那里等着她，但眼底里却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旁边的位置上是他的父母，商夫人脸上也挂着笑容，只是那笑意……不抵眼里半分。
她的手很快被商冕抓住了。
那冰凉的指尖让商冕的眉头微微一挑，但他并没有说什么。
他就牵着她往前面走。
按照定下的流程，他们还需要交换订婚戒指。
但在商冕将戒指盒打开时，乔意凝突然说道，“你知道我刚才看见谁了吗？”
他们身后也有跟拍的摄像机，但因为距离较远，再加上乔意凝压低的声音，除了他们彼此外，没有人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商冕也停下动作看她。
“胡漫漫。”乔意凝自己将答案说出，“她跟我说，她怀孕了。”
商冕的眉头立即皱紧了，唇角也抿了一下。
但不过两秒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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