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怎么就找不到?给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燕淇炽怒吼着,将屋里搬得动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
从胸口冒出的寒意蔓延至四肢百骸,让他恐惧到极点。
狼是群战动物,连狼王都能被那莫名野兽咬死,那奄奄一息的木澜呢?
燕淇炽的脑袋里一片混沌,他连连摇头。
不,她瘦成那个样子,不会有野兽想吃她……
他费力安慰着自己,就像一个溺水挣扎的人,努力寻找可以自救的浮木。
可他伸手抓去,四周空荡荡,一切皆幻象,没有一线生机。
燕淇炽像失心疯一样冲进了萃苑,床上的苏巧儿正发着高烧,整个人病恹恹。
苏巧儿正躺在床上,因在崖边挂着太久而发高烧。
脑中正将木澜咒骂了几百遍,要不是木澜她怎么会想出这个办法还害的自己生病了。
见到燕淇炽来,她第一时间就要下床迎接,可下一秒她就被男人锁住了喉咙,无法呼吸。
“苏巧儿,本帅告诉你,我没那么多耐心,你最好老实回答我问你的问题。”
“你一个人怎么会去了断崖?还有那些死囚为什么要绑你!”
……
燕淇炽对苏巧儿没有半点怜惜之意,本来这个女人就是自己送上门的,在他眼里不过是个玩物一个解闷的存在,若不是怀了他的种,母亲那边又一直在催促,他怎么可能会将这种货色的女人带回帅府。
“放……我说不了话……”
燕淇炽看着女人面涨的老红,心中越发痛快。
自打这个女人进府后,就没一件好事,还让他被迷了心窍,弄丢了他曾经视若珍宝的爱人。
那日他将他精心挑选好的旗袍送过去时,本想着等过一会就去看看她,却收到飞镖信,
上面说木澜联合死囚一起逃狱还挟持了正在坐月子的苏巧儿,要让他孤身一人前去做在断崖旁做个了断。
当时他火气上头,他好心好意给她送华美的旗袍,她却如此作为。
他在心底就已经给那个无辜的女人判了刑。
可自他醒后,回想起来很是蹊跷,木澜一咳嗽就吐血,真的有能力有本事能让两个死囚同她一起越狱并听命于她吗?还绑了苏巧儿?
哪怕是弱智儿童也定然是摇头否定。
可他当时一定是疯了,魔怔了,一点明辨是非
“咳咳……”苏巧儿本就发着高烧脑袋不甚清晰,此刻被燕淇炽掐着脖子更是痛到不行。
“巧儿……什么都不知道……”
第十五章她也不想死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离死亡如此之近,那窒息感让她近乎昏厥。
之前生孩子和绑在崖边吹冷风,都没能让她觉得这般害怕过。
“巧儿不想死……大帅……”苏巧儿每一个字都吐得无比艰难。
燕淇炽听着这话,却突然红了眼眶:“她也不想死……她也不想死啊……”
他手下的力度弱了几分,苏巧儿便竭尽全力挣脱开来,缩在床角瑟瑟发抖。
“巧儿只是想去看看姐姐,她却将我打晕……等我再醒来,人就已经被绑在了崖边,其他的我一概不知……”苏巧儿断断续续地解释着,声音中透着一丝委屈,“若是我自己去的崖边,怎么会孤身一人连个丫鬟都不带?你心底终究只有姐姐一人,巧儿和那死去的孩子连个落脚地都没有……”
燕淇炽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怒火渐渐平息。
“等出了月子,你就回别苑待着吧。”他给苏巧儿下达了命令。
苏巧儿鼓大眼睛,不敢置信看着他:“大帅,您不要巧儿了吗?”
“要不是因为怀孕,你以为你有资格进帅府?”燕淇炽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柔情,“在别苑里,吃的穿的用的,一样都不会让你比现在少,你要是不乐意,就自谋生路去吧。”
他说完便不再等苏巧儿回应,直接大步离开。
若不是念在这个女人给自己生过孩子的份上,燕淇炽也不会替她考虑这些。
看着燕淇炽离开的背影,苏巧儿咬碎了牙往肚里吞,气得浑身发颤。
那个女人都死了,自己还不能动摇她在他心底的地位吗?
本以为她一死,那大帅夫人的位置就非自己莫属,没想到他居然要赶自己走!
苏巧儿捏紧了棉被,眼眸中闪过一丝阴鸷。
她好不容易进了南帅府,绝不会这么轻易离开!
……
天气逐渐升温,干枯的树枝都冒了尖尖绿芽,大地一片绿意盎然。
“滴答”
结冰的湖面早已融化,泉水从叶上滴落带起一阵悦耳的响声。
林间的鸟儿挥舞着翅膀,从这棵树飞到另一棵树上,无比欢快。
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美好。
“咳咳……”一阵带喘的咳嗽声打破了这份宁静,鸟儿们飞蹿到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中躲了起来,
消失无声。
一个身穿粗麻布衣,面色苍白的女子弯腰在地上扯着药草。
她放至鼻翼下嗅了嗅,随即放入了嘴中。
“齐大夫,我找到了木蝴蝶!”她的声音在山谷中回音缭绕。
身背竹篓的齐湛走了过来,看向女子的神情透着一丝无奈:“小澜,是药三分毒,你身子弱,以后就别以身试药了。”
木澜摇头小心翼翼扯起地上的草药放至了齐湛身后的竹篓中。
“哎呀,自我醒来见到的一个人就是你,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又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就只记得自己叫什么,可现在我吃你的用你的,总得为你做些事情的。”
木澜开怀的说着,又咳嗽了几声。
她的记忆只停留在摔下悬崖的那一幕,她到现在还胆颤心惊。
她好似是被人给开了一枪后,身子直坠悬崖底,等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给救了。
躺在一个小木屋的草床上,身上扎满了银针。
而床边坐着的男人正在给他施针,便是齐湛。
原本那日她掉落深渊时,齐湛正在底下采药
当时他听到动静,仰头一看,就看到她被悬崖上的石头给重重砸了下,在树枝的缓冲掉下来。
齐湛将背上的竹子一丢就伸手去接,奈何冲击力还是很大,齐湛抱着木澜重重摔落。
木澜除了枪伤,就是几处轻微的皮外伤。
齐湛则手腕直接脱臼,但他也忍着疼痛将昏迷不醒的木澜抱回了木屋。
木澜在床上昏迷了七天七夜,才醒过来。
醒来时便只看到这个男人,脑中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第十六章 你得活着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些什么,你只要好好活着就是为我做事情了。”齐湛温和一笑,背着竹篓朝木屋的方向走去。
齐家乃中医世家,齐湛父亲却非要学西医,齐湛为了不让爷爷失望,便一直秉从爷爷教诲,从小接受中医文化的熏陶,继承衣钵。
木屋内。
木澜解开布衣,在草床上趴下,露出光洁的后背。
那蝴蝶骨中央,有一个紫红狰狞的伤疤。
齐湛看着她,眼底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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